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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段往事

今晚不用忙活张虚吃完饭早早的就睡下了,睡到半夜门被猛烈的拍响了。

“张虚出事了,”丁木匠在门外急声说到。

“出了什么事?”张虚睁开眼坐起来打开灯穿衣服。

“丁少磊不见了……”

张虚穿衣服的手一顿,而后关了灯下床随手从床上抽了她的灯秆拿着。

打开门快如闪电的打了过去,门口半人高的东西被打的在地上滚了几圈,腿一伸不动弹了。

“怎么了姐……”梁言言听到凄厉的惨叫,睡梦里被惊醒过来,胡乱穿好衣服打开门看情况。

“回屋关好门别出来,”张虚厉声吩咐梁言言。

梁言言心里一慌立刻关好门,返身回到床上躺下盖着被子瑟瑟发抖。

张虚对着门口紧紧的盯着半天,“我知道你不是什么鬼魂,不过是会操控这些东西的把戏人,你要是再作孽可别怪我手里的东西毒辣。”

门口传来悉嗦的冷笑渐行渐远,张虚抬头看着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趋势,她回屋关上门打开灯看自己的灯杆,灯杆毫发无损说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坐着思索了一会关了灯躺下休息,天亮的时候起床出来看情况,见丁木匠面色晦暗的蹲在那东西跟前查看情况。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喊你?”丁木匠抬头问到。

“你不会用慌张的语气找我,它虽然学的像但是我还是能听的出来。”

丁木匠沉默半响道,“昨夜是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不是丁少磊而是丁少桥,另外荒林子带字的残碑不见了,昨晚它冒充五叔来找我,我是将计就计跟出来没追上它,没想到它又杀了一个回马枪!”

张虚上前踢踢地上的东西,它肚大如萝四肢短小纤细,四爪都带着尖利的钩子,在打量它的脸这是一个缩小版的婴儿狗脸,长着一脸的白毛,“这应该是养的东西吧?”

丁木匠听了嗤笑一声,“不过套了一层皮你就认不出来了?”说着伸手在那东西的脸廓下方摸索了半天,随即抬手一撕怎么也扯不掉。

张虚看了也讥讽的笑到,“不是能耐吗?它可不是套皮那么简单的,你听说过换皮的事情吗?”

“你是说它原先的皮被剥了,然后按照它的轮廓重新揭皮放上去长的?”

张虚不置可否的没回话,“以前的时候江湖术士最喜欢用这一招骗孩子拍走了,只是这么残忍的事抓到了要当场处决砍头的,加上有损阴德气运,术士们渐渐的不敢做了。”

“却不想被恶乞丐学了去,他们一旦讨不到饭,就拍抓四五岁的孩子远走他乡,然后把孩子的腿打断不让人长大,再去偷狗或者去山里抓猴子回来,把孩子和动物的皮剥了互换贴上,不出一个星期便能长成一体,不过半年就能拴着链子出来卖艺,让人看稀奇怪物赚钱。”

“这就是有名的换皮术,极其残忍不人道,故而官府抓到了一般都是当场打死,但是这种残忍的换皮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它是怎么被养出来的呢?”

“看来你们丁家村真是卧虎藏龙呀!”张虚说完走去洗手台开始洗漱。

丁五叔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东西,眼里闪过不解和慌张。

“五叔见过吗?”丁木匠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见过的。

“我应该是见过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地方见过了,但是我绝对是见过它的,”丁五叔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去村外看地去,它肯定还会再来的,”张虚不在意的说到。

几个人走出门口张虚停下脚步,“你去把梁言言叫来带着。”

丁木匠看了一下屋里,一言不发的进屋喊人出来跟着。

一行四人来到村外张虚在地头四周看了看,最后指了两块地出来给下午打捞的人用。

“姐,那边是给谁用的?怎么现在就给挖好了?”梁言言来了后没跟他们到处看地,她自己独自转了一圈走走看看,刚好在一个下坡处,看见一个四方的长土坑被刨的不成样子。

丁五叔和丁木匠对看一眼,顺着梁言言指的位置看过去,那不是他昨天悄悄给丁罔母亲埋的地吗?两人三两步就跑了过去,地坑被挖的特别的杂乱不堪。

张虚也走过来查看情况,“你们再挖挖看里面的人是不是被挪走了。”

丁五叔听了回头拿了铁锹过来挖,“没有,”他一锹挖下去感觉不对劲,有阻力又不像是泥巴的硬度,应该就是他昨天埋的鬼女子。

丁木匠也拿锹过来跟着一起挖土。

“啊……啊……”梁言言惊恐的坐在地上厉声喊起来。

张虚赶紧挡住她的目光,用力的抱着颤抖不已的她想安抚住人,“快去报警。”

坑里挖出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们找了一夜的丁少桥,他乌黑的脸色张着嘴,暴凸的眼睛跟要炸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惨白的嘴唇跟他的脸特别不搭,头昂的高高的身体朝下趴着,是一副要爬上去的架势,干瘪瘦成一团的身体好像被人放干了血,被太阳晒成了人干子一样,

张虚来的第一天是见过他的,他那时候还有一米八多的身高,至少体重在一百五十斤朝上,眼下坑里的这个瘦的,大约么只剩下五六十斤的人,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敢说他就是丁少桥。

丁五叔颤抖着身躯,忙不迭的掏出手机报警了,丁木匠则是跑回村里通知人过来看情况。

梁言言哆哆嗦嗦的靠在张虚的怀里,她算是彻底的被吓坏了了,等了二十多分钟左右,村里来了十几个人跑来。

他们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恐惧和惊慌,站在坑洞前都是心有余悸的,眼底都在担心着下一个会是谁?

“我已经报警了,回头警察来了都知道怎么说了吧?”丁五叔沉声问到。

十多个人无声的点点头,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乱说,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报警干什么?少桥又不是我们动的手……”丁三叔埋怨的责备丁五叔。

“他好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有说有笑的,一夜过的不明不白的干巴了,不报警我们说的过去吗?谁能承担这个责任?下午蟒河的事还继续吗?”

“怎么不继续?你难道还想今夜再有一个不成?地选好了没有?”丁三叔没好气的问到。

“好了,”丁五叔低声回答了一句,低着头继续挖丁少桥身上的土,越挖越觉得不对劲,边上站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

十多个人来都是带着铁锹的,纷纷下来帮忙挖泥土出去,五六分钟的时间,几个人吓的一甩铁锹爬上了坑。

丁少桥肚子下压着十多条水孩子,它们个个都咬在他肚皮上,有的还被丁少桥压断了脑袋,即使耷拉着脑袋都没松口,个个都是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这这……水孩子?他是被水孩子拖来的?赶紧把鬼女子捞出来,她的水孩子开始报复我们了,快捞了葬了……”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声打停了声音,“送他回去,一会警察来了别胡言乱语的,”丁三叔语气严厉的吩咐把人送走。

立刻借机出来两个人把人扶回去了,留下的人都互相对看了一眼,眼底几欲藏不住害怕。

“老五,带我看看选的地在哪。”

丁五叔上来带着张虚和丁三叔,来到先前看地的位置,指着两块不大的地说到,“张先生给选了这里葬,三哥看有问题没?”

丁三叔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点点头,“张先生这地选的巧妙!不愧得我们丁家的老太爷看重的先生!”他说完又上下跑看了一眼,越看越满意脸上多了一丝开心。

地选的薄还不孤不妨的,又能围着丁家的群坟转悠,这先生请的有两分真本事,先前看她年轻心里不把她当回事,没想到眼睛这么利!

“三哥要是都觉得好,那说明我没办坏事,张先生有所不知,我三哥也是丁家村有名的地理先生,我们丁家和附近的外村有丧事几乎都会来请他帮忙去看地的,”丁五叔骄傲的说起来。

张虚闻言挑挑眉,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丁三叔。

丁三叔谦虚的摆摆手,“我这还是七叔手把手教的,皮毛而已不敢在张先生跟前献丑的。”

“七叔?”

“就是丁罔的亲爷爷,与我父亲排行辈老七,就像少桥他们称呼我们一样,”丁五叔解释起来。

“丁罔爷爷会看地理?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他爷二三十年前就不看了,我会的这点本事还是小时候他老人家随口教我们的,其实我们丁家也只有丁罔爷爷会真的看地理风水事,丁罔父亲要是还在的话应该也能学的很好……”

“别提他父亲了,就是他走了七叔才砸了罗盘的,为这事老太爷还跟丁罔爷起争执了,”丁三叔如今说起来还挺惋惜的。

“丁罔会吗?”张虚问了一句。

“他不会,他会做阴事是天生命里带的,十来岁被接到祠堂长大的,跟他爷几乎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其实他错怨他太祖了,当初不是老太爷硬要抢他过来的。”

“反而是他爷爷不要他的,老爷子不忍心孩子被沉了,才去了他爷家牵去了祠堂养着,至于见人更不限制他了,问题是七叔躲着不见丁罔的,”丁五叔低低的说了这一段往事。

“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吗?”

“好像因为他父亲吧!具体原因七叔从来没有透露过,这么多年七叔一个人住在丁家村外面不远处,一步都没有踏进村里来过!”

“我到是听过一点话,”丁三叔左右看了一下没人,他才近乎耳语说到,“丁罔爸是因为丁罔出生死的,当时那鬼女子被带回来的时候,七叔还撵人走过,说来也奇怪,她被撵走几个月在出现的时候,就是另外一个人送丁罔回来,丁罔刚到家那一天,他爸夜里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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