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抽丝剥茧
说出来不怕丢人，这次我居然是被尿憋醒的。
我躺在值班室并排放的两张椅子上，稍微坐起来以后，我就看到了微笑的花蕊心。
我忽然感觉她身上有一股难言而又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
“你手机没电了，我给你充了几个小时，”花蕊心看着呆呆的我，“你放心，就是充电，没打开过。”
我此刻还有点心悸，刚才亦幻亦真的梦让我很不舒服。
“几点了？”我尽量让声音显得自然。
“五点半。”花蕊心抬手看了看表。护士服长袖漏出的光洁小臂，让我一阵恍惚。
“我去趟厕所，然后就走。”我定了定神。
花蕊心有点惊讶，“这个时候？”
我点点头，“我答应了人，早上必须回去。”
她眸子里风采依旧，等我走的时候忽然道，“看不出来你胆子真大。”
“哈哈，我急着回去换裤子了。”我笑了笑，打开手机电筒往楼梯间走去。
这次下楼虽然我还是有点紧张，但行程却出奇地顺利。
外面天色已经发白，我沿大路往回走，却在仔细回想着一晚上发生的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凌雪融不在这里，或者就算在，我也不可能看到她，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我从监控认错了人。
其次，医院肯定不正常，或者321病房不正常，可能是个鬼屋，所有的一切好像是从那里开始的。
还有，我觉得花蕊心的出现，实在太巧合了一些。她第一次指路，让我救出了凌雪融，第二次她指引我进了321，而这个病房是其他医生护士讳莫如深的。
她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至于背后的动机我现在猜不出来，但是我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提防着一点。
就这样边想边走，天气很早路上人不多，所以我也落得清静。
警局门卫室，居然是熊三通本熊。
“你特么再不回来，老子就要被扫地出门了。”熊三通怒气冲冲道，“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快点。”
推推嚷嚷把我摁进了拘留所，而且难得给我倒了杯热水，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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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在等着我说话。
“凌雪融不在医院，321病房在三楼东侧尽头左转，可能，真是个鬼屋。”
“你在怀疑老子智商？”熊三通怒不可遏。
“我有种直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我们，”我没理会他吃人的模样，逐字逐句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目前看来我们牵扯进来的人，还是安全的。”
“老子放你一晚上，这就是你的收获？”熊三通咆哮道。
“那个头盔里的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我被他喊得耳朵生疼，但还是没有说花蕊心的事，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此刻的我忽然抓住了一丝灵感。
“今天上午有结果。”熊三通看着我，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本地人，不然也不会好多天没人报失踪，”我此刻的头脑出奇冷静，“你可以从外地人入手，问问那些房东们，便宜租房的，然后跟今天出的结果比对。”
“就这些？”熊三通眉头一皱。
我点点头，困意袭来。
“老婆还丢着，居然还能睡得着！”熊三通吐槽一声，关门走了出去。
这一觉我睡的好沉，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果然是凌雪融打来的。
“昨天干嘛去了，电话为什么关机？”此刻她的声音非常尖锐甚至刺耳。
“手机没电，睡过去了。”我小声解释。
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挂电话了。
看来，我昨天当真认错人了。凌雪融好好的，可能我打电话给她的盲音，只是巧合罢了。
“熊局长让你过去。”此时进来两个年轻刑警，但态度已经不像是押我过来的那种态度了。
此时已经快要中午，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我心情大好。
“已经调查清楚了，死者褚欣欣，gz市周边的乡村人，来帝都有八年多了，四十多天前失踪，”熊三通扔给我材料的上面有我熟悉的女孩照片，此刻的他正襟危坐，上位者的气势显露无疑，“我们问过你的同事、房东并取证，那天你上下班一条线，不在场证明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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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社会关系显示毫无关联，你可以走了。”熊三通看着我道。
“在此期间造成的误会，我个人表示歉意。”熊三通又说道。
我想了想接过了话，“但是头盔上有我的指纹，摆明了有人陷害我，是不是我能请求详细调查，并适当参与？”
熊三通嘴角泛起笑容，他回头看着在场的其他警察，“你们的意见呢？”
“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平白冤枉一个好人！”曾经去公司调查记录我的女刑警大声附和，其他在座的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坐公交回公司的路上，我还想着在321做的那个梦。当时场景那么真实，而且最后那个女人盯着我的样子，肯定是有重要含义的。
我努力回忆着，最后只发现两个线索。
一个是她确定是这次的死者褚欣欣，还有一个就是那个看不清正脸的男人，但是看他们亲昵的模样，可能是凶手吗？
当然这次的事情过后，傻子都看得出来，凌雪融真的生气了。
因为整个一天，她对我都是冷冷的，就像是面对一个一无是处的陌生人一样。
我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
“你是说，从监控里，看到我去了医院？”下班回去的路上，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不然我去那干嘛？”
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就是冤枉你了呢。”
我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怦然心动。
“你不是嫌疑人吗？现在能出来？”凌雪融又问。
“已经查到死者事发时间，我不具备作案条件。”我解释了一句，然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她扯了扯，还是放弃了。
就这样我拉着她，一直把她送回了住处。
她租的房子跟我差不多大小，但是比我布置得好很多。
等把她安顿好，临走的我又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她，看着她面色微红俏丽的模样，我快步下了楼梯。
但我没看到的是，她看着我的身影，脸色如此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