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与死
“爷爷，你为什么要杀他。”小萱惊呼道。
“因为这个东西安德烈他不配有。”徐老此时眼中露出了疯狂。
“爷爷......”小萱突然发现有些不认识他了。
她五岁就徐老捡来收养，徐老对她亦师亦父。
对徐老以前的事，她也曾听过。
徐老本名徐悲鸣，年轻的时候就立志成为医生，救死扶伤。为了报效祖国，以治疗兵的身份参与战争。不过战争期间，徐悲鸣目睹了太多的伙伴在自己眼前死去。
长年累月的战争，并没有时间通过悲伤来释放感情。
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并没有逃避，而是正面这一切，他把这一切都归于生命的脆弱。
“人真是一种容易破碎的东西。”徐悲鸣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被刀砍一下，被枪打一下，被地雷炸一下，人就会死去。”
有没人让生命更加顽强，甚至达到永恒？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悲鸣开始了自己的科学之路，进行人体实验，当然实验过程在外人看来都是惨无人道的。
而且实验过程的失败，导致很多战士无辜死去，军队也下令禁止了这项实验。
战争一结束，徐悲鸣遭到了清算。世人都把徐悲鸣当成道德败坏的人。
二十年前，徐悲鸣被赶出了华国，无处可走的他，来到了华英街。
“这个丹药比你想象中的宝贵的多。”徐老现在并不掩盖自己的贪婪。
“你想抢我的丹药？”席飞扬警惕地看着疯狂的徐老，虽然他不想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
“把那几颗固灵丹给我，就放你走。”徐老眼中露出一丝疯狂。
“爷爷，你怎么可以要别人的东西，你这样做，不和强盗一样吗。”
“强盗？怎么能这样说你爷爷呢。”
席飞扬看着徐老，不久前还在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现在他也不过如此。
席飞扬飞快地跑到小萱身后，挟持着小萱。
“徐老，你不要过来？过来你孙女可能就没命了。”席飞扬威胁道，他知道徐悲鸣是个高手，以前还在部队呆过。
“爷爷，救我。”小萱看着徐老流着泪，她虽然被席飞扬抓着，但现在更害怕他爷爷。
“小萱，不要怪爷爷，你是知道爷爷的愿望的，固灵丹已经出现，那么长生丹也有可能是真的，永恒的生命也可能不在是幻想。”
“你想要这个丹药？”席飞扬把手伸开，沁人心脾的香味让徐老很是陶醉。
徐老并不答话，出手便向席飞扬抓去。
席飞扬拿着小萱做挡箭牌，可徐老并没有停手，攻击的力道完全不减。
小萱看到徐老没把他当回事，脸色苍白，心如死灰。
看着攻击速度不减的徐老，席飞扬一咬牙把小萱堆在一旁。
席飞扬将灵气凝聚到双眼。
此时的徐老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芒，在他进攻的瞬间，白芒全部集中在手或脚上。
白芒在他身上不断地流动着。
席飞扬一脚踢在徐悲鸣肩上，徐老肩膀坚硬无比，如同铁板。
席飞扬凝聚目光，发现徐悲鸣此时的灵气又汇聚到了肩上，形成一层厚厚的防护垫。
原来灵气是这样运用的，灵气如同流动的水，可以汇聚在身体任何地方，
席飞扬从来没有进行过灵气运用的训练，他只会把力量单纯的集中的某一个地方。
不像徐悲鸣可以把灵气均匀分配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良好的攻防。
徐悲鸣的拐杖直刺了过来，席飞扬无法闪避，只能运用灵气形成一道墙。
可速度太慢了，徐老的拐杖打在席飞扬的肩上，瞬间肩被打脱臼，左手无法抬起。
徐老的灵气量并不大，但胜在灵活运用上。
穷途末路，如果再被打一下的话，他可能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了。
席飞扬看着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打成沙包，他偷偷地给自己的手臂进行复位，不让徐悲鸣知道手已经可以活动。
他看了看炼丹炉中的灰尘，在躲过徐老的杀招的同时，抓了一把在手中。
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
他把全部在固灵丹吞了下去，顿时身上的灵气四射。
徐老被席飞扬这一举动惹怒了，怒火焚烧，仿佛要烧掉仅存的头发。
疯狂地进玫，招招直取要害。
“混蛋小子，你竟敢暴殄天物！”徐悲鸣如发了狂的狮子，扔下拐杖，冲了过去。
席飞扬见徐悲鸣过来，左手将灰尘散向了徐悲鸣。
“你这卑鄙的小子！”意料之外的举动打乱了徐悲鸣的节奏，徐悲鸣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抓住席飞扬的脖子，张开嘴打算咬断席飞扬的脖子。
“砰——”
徐老被一脚踢到了下巴。
原本在徐悲鸣向他出手的同时，席飞扬放弃所有的防御，把所有的灵气集中在脚上，舍弃一切踢了出去，正中徐悲鸣的下巴。
“嗷呜——”徐老痛苦地摸着自己的变了形的脸，他太小看这小子了，本来打算速战速决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拼命。
在徐悲鸣目瞪口呆的时候，席飞扬将灵气集中于手上，一直拳重重打在徐悲鸣胸口。
徐悲鸣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撞在墙上，喷出了鲜血，昏迷了过去。
重伤之下，原本衰老的身体终于支撑不足了。
小萱走到了徐悲鸣眼前：“爷爷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
说完把徐悲鸣抱到了床上。
席飞扬也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这一战赢得太侥幸了。
......
“小萱......爷...爷是不是......要死了。”徐悲鸣缓缓睁开眼说道。
小萱走到徐悲鸣身旁，紧握着他的双手。
“我......已经感...感觉不到手...手脚了，连...连呼吸...都觉得很...很困难，小萱...你...你在哪。”
“爷爷，我在这里，我正握着你的手，我哪都不会去的。”小萱看着养育自己的爷爷变成这个样子，很心痛，泪水早已遍布整个脸庞。
“徐老，你伤得太重了，固灵丹也没办法救你了。”席飞扬看着徐悲鸣，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杀生的人，可是对于即将死去的人，他真的无能为力。
“算...算了，死...死对我来说也...也是一种解脱，活...活了一辈子，永远都...都在跟死亡作斗争，此刻死...死亡与我如此近，我...我却没有一点害...害怕。”
“徐老，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席飞扬看着徐悲鸣说一句话，就吐一口血，让人感到悲凉。一代名医最后的下场竟是这样。
徐悲鸣视力恢复了少许，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他温柔地笑着，看着小萱，说话也不结巴了：
“小萱啊，人们都说人在死之前看到的景色，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我现在能想到的，不是那些冰冷的实验，也不是那些残酷的战争，而是与你相遇之后，一起渡过的这平凡的十年生活。”
“如果，我早一点察觉到，那我一定会珍惜与你一起的日子。”
“哈哈，太可笑了，不断追求永恒的生命，不断寻找生命的意义，到头来，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徐悲鸣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听不见了。
院子里堆积许多枯树枝，一只黑鸟在扑翅，乌云向远方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