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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直到回府后, 赵夜阑也没给燕明庭一个多余的眼神。燕明庭自知有愧,在他沐浴的时候,老老实实站在门外道歉:“对不起, 我错了, 下次我绝不装醉了。我也就是一时贪玩,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饶我这一次呗?”“将军, 你在做什么呀?”覃管家提着扫帚经过。“咳。”燕明庭立即站直身子,双手叉腰,抬头四处张望, “没事,出来看看星星。”覃管家抬头:“这么黑, 哪有星星啊?”燕明庭:“那就赏月。”“那你继续赏吧, 我去给夫人送点吃的, 他今日出门前说想吃枣糕了。”“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端来。”燕明庭催促道, 待他去而复返时,直接将他手里的点心给截胡了,“交给我就行, 覃叔您歇着去吧。”他端着点心在门口站了会, 房门才打开。赵夜阑压根没看他,站在门口喊了声小高, 高檀就带着人来将木桶抬走了。燕明庭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屋, 将点心特地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累了吧, 来吃点东西。”“吃不下。”赵夜阑斜了他一眼, 在床上躺下, 翻身准备睡觉。“真的不吃吗?”燕明庭拿起一块, 喂进了自己嘴里,有滋有味地说:“嗯~好好吃哦~”“......”燕明庭一连吃了好几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赵夜阑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怒视着他。燕明庭将盘子往前送了送:“再气也跟自己肚子置气啊,馋坏了算谁的?”赵夜阑胸口起伏不定,很想堵住他的臭嘴。燕明庭可真有能耐,每次都能在对他稍微有点改观的时候,又惹他生气。他越想越气,生气地拿起一块枣糕,一口塞进了嘴里,结果不小心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这些都是你的。”燕明庭给他拍背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赵夜阑才安静地吃了起来,随后道:“离我远点,一身酒味,臭死了。”燕明庭听话地把盘子放在床边,然后站远一些,说起了正事:“你要的人手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帮我找真相?”“急什么?陈年老案,是这一时半会就能查到的?”赵夜阑不慌不忙地拿起第二块枣糕,“那个叫鲍伦的小厮,与这案子有什么关系?”燕明庭又忍不住凑上前去,被赵夜阑瞪了一眼,解释说:“小心隔墙有耳,还是近点说比较安全。这个鲍伦吧,是以前照顾我爹的一个小厮,一直忠心耿耿,我爹受伤后,就是他伺候用药的。他在药里下了毒,最后我爹在战场上毒发而被敌人所害。之后他们这群小厮就随着运送我爹尸体的队伍一起回京,然后不知所踪。前阵子抓到后,他承认是有个权势滔天的人指使他干的,但是因为家人的命都在那人手里,所以什么都不肯再透露,就自尽而亡

了。”“权势滔天......所以你们怀疑到我头上了?”赵夜阑问。燕明庭笑了笑,主动给他递上一杯热水:“来,吃多了糕点容易嘴干。你说这事能不怀疑到你这来吗?”赵夜阑喝了口水,道:“也许他说的是,在你爹去世时,权势滔天的人呢?”燕明庭一愣,又给他喂了口水:“要不说你聪明呢?怎么样,有没有怀疑对象?”“唔......拿开。”赵夜阑被迫灌了口水,嫌弃道,“那可太多了,先皇残暴成性,不少官员都极尽残忍手段以获得赏识,但是得罪圣上的人也多,官员经常大换血。”“那怎么办?”“先去鲍伦家里查查情况。”赵夜阑道,“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右相。”“李津羽?他不是只会吟诗作对,压根不理会朝堂之事吗?”燕明庭说,“即使你被贬了职,他都没有趁机接手你的摊子,照旧是吟诗作对写文章。皇上又迟迟没有定下一任左相,所有事几乎都是皇上亲自在打理了。”“左相一职,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的。”赵夜阑道。赵暄登基这一年,不断稳定朝臣,已经逐渐得到臣子们的信服,现在终于将权力移到自己手上了,轻易不会放权的。燕明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早就猜到了,所以撤职的时候才那么快就同意,好韬光养晦?”赵夜阑淡淡一笑。他对赵暄太了解了,一旦皇位坐稳,赵暄便会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先从朝臣开始,建立起属于他的权力中心。既要互相牵制,又要互相得力。这制衡之术,恰恰是他昔日教给赵暄的。燕明庭只觉得这里面的水深得很,虽早知赵夜阑不在意撤职一事,但见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时候,还是由衷的佩服。明明柔弱无力地坐在这,却对朝堂洞察得一清二楚。“那照你这么说,李津羽的权力已经名存实亡,要怎么帮我们?难道要他给我们做首诗?”“笨死了。”赵夜阑敲了下他的脑门,“他可是三代为臣,知道的难道不必我们多?”“这倒是。”燕明庭点点头。“而且你别以为他真的只会做几首诗,论大智慧,整个朝堂还真没几个人能有他厉害。他才是最懂得中庸之道的人,三代为臣,步步高升,还能保他李家一世荣华。”燕明庭恍然大悟,平日里上朝,他只看见李津羽各种推托,只觉得此人迂腐无能。可若真无能,怎么可能一路走上右相之位。就连从小就在为赵暄办事的赵夜阑,在赵暄即位后一年,就遭到贬谪了。李津羽能熬过三代人,且之前五子夺位那么激烈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地升职,着实是令人佩服。“可是他要怎么帮我们?我们刚刚还把他儿子打了一顿。”燕明庭说。“慌什么,打的就是他儿子。且等着吧,他自会主动送上门来的。”赵夜阑吃饱喝足

,这才重新躺下。“难道刚刚打李遇程,也是你算计好的?”“算是吧,不过早就想打了,这一顿打,或早或晚,他都要挨的。”赵夜阑打了个哈欠。燕明庭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忽然道:“赵夜阑,能和你成婚,真的挺好的。”赵夜阑身体微僵,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他。“若是不成这婚,哪天我被你算计死了都不知道。”燕明庭笑道。“......”赵夜阑微微一笑,“你若是再敢打扰我睡觉,我今晚就弄死你。”燕明庭马上躺倒在地:“睡了,明儿见。”隔天,高檀去采买完果子回来,兴高采烈地给赵夜阑说外面的热闹事:“昨晚李遇程那小厮回府去通知右相了,右相赶忙带着人,把李遇程救了回去。老百姓们都在笑话李遇程,说他两边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那都是轻的。”若不是燕明庭手下留情了,一拳就能打死他。几日后,便是科考的日子,贡院四周有官兵把守,外围站着等待的老百姓。赵夜阑出门没有带上高檀,跟着燕明庭一伙人去了一趟鲍伦所住过的家。说是家,其实就是从一户人家里租赁了一间厢房,有些破旧,房子里堆满了木柴,也不知道是怎么生活的。这些日子燕明庭派人一直在附近暗中巡查,都没有看到可疑人员来过。赵夜阑拿起一根木棍仔细看了一圈,道:“这些应当是他防贼人的工具,这上面有不少摩擦过的痕迹,说明经常在用。”“可这一带治安很严,不至于用这么多吧?”钟越红问。“那就说明他是心虚,半夜怕鬼敲门,所以准备了很多。”赵夜阑说,“既然他家里人在别人那里,那么一定有来往的信件或者留下什么痕迹,你们仔细找找。”七八人几乎把房里翻了个遍,经过窗边时,燕明庭忽然脚步一顿:“这个算吗?”赵夜阑走过来,见窗台上有一道用细小的沟痕,像是铁丝嵌进去的痕迹,他走出门外,在墙面观察了一会儿,道:“他的家人,可能已经没了。”众人一惊。“为何这么说?”燕明庭问。“这沟痕应当就是他们传递信息时留下的证据,可是你看这周围已经破旧腐烂,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传过消息了。”又一条线索中断掉,大家难免气馁,燕明庭叹口气,打起精神说:“先去吃饭吧,吃饱饭才有力气继续查。”一行人往会春楼的方向走去,正巧贡院会试结束,一大群人涌出,街道上瞬间拥挤了起来。赵夜阑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被人群给冲散了,而燕明庭正被那几个手下围着说方才的事,没注意到他掉队了。赵夜阑腰间被一个不看路的小孩撞了一下,他后退几步,按了下肚子,听到身后有人问道:“你没事吧?”赵夜阑回头一看,是前几日才见过的王桂生,摇头说:“无事。”“先去旁边吧,这里人多。”王桂生为

他挤出一条路,将他带到路边的大树下,这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多谢。”王桂生依旧感到意外,见他身形瘦弱,又拿出帕子捂嘴咳嗽,似乎并不像传言中那般可怕。“笔试如何?”赵夜阑对上他的眼睛,轻轻一笑,犹如春风拂过绿枝,焕发出盎然生机。王桂生呆了一下,回道:“尚可,只是不知道考官会不会认可。”“怎么?果真又大胆讽谏批判了?”赵夜阑笑了笑。比起上一次来说,这次的王桂生胆量更足,镇定地点点头:“是。”“无妨,主考官比你还行,放心吧。”赵夜阑说。居然被他鼓励了,王桂生心绪复杂,又见他咳得厉害,忍不住上前,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正愣神之际,旁边忽然闯出一道身影,径直奔向赵夜阑,在他后背上拍了拍:“你怎么跑这来了,找你找半天了。”王桂生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姿伟岸,生得相貌非凡,仪表堂堂,头发半束,发尾被风吹起,拂过赵夜阑白皙的面颊,赵夜阑的表情顿时鲜活了不少,瞥了他一眼,刻薄道:“你眼里还有我吗?”“怎么没有,我这不是一发现你不在了,就四下来找你了吗?没想到你却是在和这位......”燕明庭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待察觉到周围人多时,才下意识去看赵夜阑,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着急忙慌地四处寻找起来,就看见他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树下有说有笑的。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呀,都没对他笑得这么久过!燕明庭一脸假笑地看向王桂生,继续说道:“却在和这位......长相平平的小伙子谈事呢。”王桂生:“......”赵夜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小心这位长相平平的小伙子以后在朝堂上弹劾你。“将军,大人,终于找到你们了。”钟越红和其他几人也相继赶了过来。赵夜阑点点头:“行了,去吃饭吧,今儿饭钱我可不出了。”燕明庭:“我出我出,你想要什么都行。”赵夜阑:“我想要把会春楼买下来。”燕明庭:“啊?你刚刚说什么?这里的风好大,路好宽......”赵夜阑:“滚。”王桂生疑惑地望着他们一行人吵吵闹闹地离开,才明白那人是赫赫有名的燕明庭燕大将军。可是他却觉得燕将军比赵夜阑更讨厌一点点。而这边,燕明庭小声凑到赵夜阑身边问:“刚刚那人谁呀?”“王桂生。”“哦,是他呀......不认识。”燕明庭扭头问手下们,“你们认识吗?”众人齐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以后你们说不定就会认识了。”赵夜阑没再多言。燕明庭撇撇嘴:“装什么神秘,我才不稀得认识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哦,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小子!”何翠章突然说道,“前几日我们在会春楼喝酒时,我曾看到过那小

子进过大人的雅间,两人在里面呆了好久呢!”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看向赵夜阑,神色各异,但无疑都在用奇怪的眼神在打量着他,仿佛在说——“你心里有别人了?!找到相好了?要脚踏两条船了?!”燕明庭惊恐道。赵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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