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帝之雄起

“小乔夫人，是我啊！”太史享以为对方没认出自己来，高声喊道。

“给我拿下！”司马懿不能失去这最后一道筹码，下令士兵围攻。

士兵上前围攻。魔鞭大展神通，不到一会，士兵全部倒地。

司马懿施展出迷彩幻术，意图迷惑对方的视觉神经，再将其制服。

太史享顺手一甩，魔鞭产生出一股磁场力，将其幻术掐灭于空气中。

司马懿接受不了三连败，一时无措，只能一味喊人。可惜，附近的士兵都倒下了，无人能战。

忽然，他望见了躲在暗处的赤龙，喊道：“赤龙，速来对付此人！”

赤龙本想探头一窥，没想到被逮个正着。因见识过魔鞭的威力，他不敢强上，但也不敢抗命，只好战战兢兢地提刀冲了出来。

太史享冷笑一声，一挥魔鞭，一只蛇头直咬过去，吓得赤龙扔刀就跑。

“丞相府白养了这班人！”司马懿咬牙道。

“让我来领教一下吧！”熟习剑术的曹丕怒拔宝剑，剑锋闪着寒光。

“公子小心，这家伙有特殊技能！”司马懿担心主子吃亏。

太史享见对方年纪轻轻，不想占便宜，便收起魔鞭，用普通武器对抗。

曹丕的剑术还算可以，中规中矩，但在太史享面前，却是略逊一筹。

二十合过后，曹丕的剑被打飞了，恐慌不已，瘫倒在地。

太史享不想取其性命，为了给他一个教训，故意高举宝剑，摆出欲杀之势。

“享大人请留手！”志鸣及时赶到，一剑挡下，扶起了曹丕。

曹丕吓得双腿发软，连道谢也忘了，匆匆退到一旁。

“雷兄，你误会了，我并非真想杀他。”太史享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

“我知道，你下手的力度根本杀不死人。”志鸣点头说。

“那你还拦我？”太史享双手一摊。

“我是挡了之后才发现的。”志鸣如实回答。

“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曹丕，曹操的次子。”太史享怕他分不清敌友。

“原来如此，怪不得司马懿对他毕恭毕敬。”志鸣在岸边已见过曹丕。

“从长远来讲，他也是汉室的敌人。”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心软了？”

“我不同，我天生就不喜欢杀人，除非迫不得已。”太史享为自己辩解。

“看来我俩都不太适应这个江湖。”志鸣开玩笑道。

“皇上没事吧？”太史享问。

“托你的福，没事。她应该就是小乔吧？”志鸣抬颚看了看满脸杀气的小乔，说，“第一次见，果真有沉鱼落雁之貌，不过貌似中了邪，估计在铜雀台被下了蛊吧？还不赶紧把人带走？你想留下来收拾残局？”

太史享叹气道：“我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许与刚才的巨鸟有关。”

“此言当真？可知其来历？”志鸣一直想不通巨鹰为何突然出现。

“不知道，但我昨晚在铜雀台见到了骇人的一幕，他们竟然…”

话音未落，小乔气势汹汹地挥刀砍来了，也许是体内有了巨鹰的基因，想杀死魔鞭的主人，为巨鹰报仇。

未等太史享行动，志鸣率先闪到小乔身后，金指点穴，她立马晕了过去。

太史享公主抱起小乔，说：“雷兄，感谢你出手相助，我要回去复命了，请继续保护好皇上。详细事宜，日后再细述。”

“就算没有我，你也能顺利完成任务。”志鸣轻拍其肩，说。他已经猜到魔鞭的来历了，就是波斯六大神器之一的蛇咒之链，但并没有告诉对方，毕竟是武器选择了主人。至于这件神器是如何流传到大汉的，似乎已不重要，毕竟丝绸之路除了实现通商，也激活了各国的黑市，宝物流失国外也就不足为奇了。

太史享轻微一笑，抱着小乔迅速离开了大众视线，无人敢阻。

“他完成任务了，我该何去何从？”志鸣一时迷失了方向，他可不想留下来收拾残局，但又怕献帝走不出邺城，毕竟是曹氏一族的地盘。

想来想去，他决定找曹丕聊一聊，便来到其身边。

曹丕本能地把手放在剑柄上，见对方没有杀气，才没拔剑。

“曹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有一事相求。”志鸣躬身抱拳道。

曹丕一怔，看在对方刚才救己一命的份上，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一边，曹丕问：“阁下是？”

“在下一路护送圣上至此，本该继续护驾回都，只因身有要事，不得不提前离去。请大人务必将圣上安全送回许都！”志鸣用半恳求的语气说。

“你是皇城侍卫？”曹丕见其身着侍卫装，问。

“非也，在下是自愿护驾的。请大人务必保证圣上安全返回许都，汉朝不能一日无君！”志鸣再次恳求道。

曹丕一脸疑惑：“此人与皇上是何关系？为何如此关心他的安全？”

“大人放心，在下并无他意，只是不想看到圣上受苦。最近皇城发生了很多事，大人应该也知道，百姓们还等着圣上回去颁布新政呢。”志鸣解释道。

“什么新政？”曹丕一时没反应过来。

志鸣简要阐述了一遍，说：“民生大事，不可轻视啊！”

曹丕点点头，他也是明事理之人，况且对方救了自己，便说：“保护圣上本来就是我等职责，就算阁下不提，本官也会履行到底。放心，本官一定会将圣上安全送回许都！”

“谢曹大人成全！在下感激不尽！”志鸣垂首谢道。

“只是…阁下为何要蒙面？有何难言之隐？”曹丕不解。

“确有不便之处，望大人见谅。”志鸣瞥了一眼不远之处的司马懿，说，“刚才的对话，还望大人保密，毕竟…人心险恶，你懂的。”

曹丕领略一二，说：“既然如此，就不勉强了，但我还是想知道，阁下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我与白虎队是不共戴天之敌。曹大人，告辞了。”志鸣只能说到这儿。

曹丕回来后，司马懿问及刚才之事，他说：“没什么，他说铜雀台塌了，诗词名画随之尽毁，倍感可惜。”

“什么嘛，明明不是说这些！他连铜雀台都没进去过，怎么知道里面有诗词名画？”司马懿思忖着，却不便拆穿，问，“公子如何回之？”

曹丕随便敷衍了几句，说：“仲达，事已至此，早点派人护送皇上回都为上。”

“……遵命。”司马懿不敢抗命，他已猜到志鸣与曹丕聊什么，但出于某些考虑，并没将其真实身份告诉曹丕。

志鸣回到献帝身边，说：“陛下，抱歉没能保住铜雀台，仪式也没能如期举行。今天又是个灾难日，在下护驾不力，望恕罪！”

献帝是深明大义之人，说：“你一路护驾，无怨无悔，无需道歉。今天的确又是个灾难日，若朕当时拒绝司马懿的建议，就不用死伤这么多人了。”

“人非圣贤，孰能预知未来？陛下无须自责。”志鸣安慰道。

“倒是小乔…看来朕是没机会一睹芳容了。”献帝遗憾万分。

“…看来陛下也知道了。没错，东吴派人来救她回去了，她原本就是从那边被人绑架过来的。”志鸣道出实情。

献帝轻颔龙首，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想了想，又问：“蒙面侠今后有何打算？还要护送朕回许都吗？”

“不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了。放心，曹大人和司马懿会派人护送陛下回都城的。只是，希望陛下回朝后能以民为上，迅速出台新政，以解民忧。”志鸣时刻不忘民众需求。

“放心，朕心里有数，绝不辜负大众期望。”献帝开金口了。

“得陛下此言，在下再苦再累也值了。”志鸣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事，说，“在下曾劝陛下早点拜天风为丞相，这事陛下自己决定吧，权当我没提过。其实，陛下可以当一名介乎于善与恶之间的国君，就是在善恶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陛下被魔鬼缠身之时，并非全恶，尚有可取之处，例如治国的魄力。希望陛下在某些方面可以效仿曹公。”

献帝被说中心事，惭愧不已。其实，当年被董卓拥上帝位之时，他还是有些少年气魄的，只恨奸臣当道、扰乱朝纲，凡拥帝之忠臣均遭戕害，后来再无人敢站其身边进谋献策，生怕遭殃；久而久之，他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那股冒头一时的气魄也被封存起来了，除非有外力驱动，否则永不见天日。

“蒙面侠当真不打算告诉朕真名？今后尚能见否？”见知音要走，献帝顿觉难以割舍。他知道，志鸣是因放心不下，才决定一路护航的。世间难觅知音，知音却要舍其而去，让这位本已孤独多年的天子内心更添一丝落寞。

“在下姓雷，该见时自然会见。陛下保重！”志鸣回了一句，如风远去。

献帝顿时陷入沉思。他不觉摸了一下前臂，那个毒蝎尾刺造成的伤口还在作痛，甚至痛彻心扉，似乎无时无刻在提醒自己：不能再软弱了，即使要付出更高的代价，也必须展现出一国之君应有的魄力。“国不富，君之过；国不强，君之罪”，这是当年灵帝的遗训，虽灵帝自身也没能贯彻到位，但不代表后人便可置之脑后。多年的傀儡生涯，导致献帝早已忘却了这句家训。

献帝感到肩头的担子很重，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身边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人。他可以感受得到，空气中充斥着无数冤魂的声音，都在质问同一些问题：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皇帝？你究竟爱不爱你的子民？为何你继位之后，汉朝一直没安定过？为何妖魔鬼怪都喜欢缠上你？这种声音越来越刺耳，甚至可以穿透耳膜直达脑际，让他食不能寐、夜不能寝。

“陛下，您没事吧？”卫臻小心翼翼地问。

献帝迟疑数秒，说：“马上安排回宫！朕必须亲自督促新政发布之事！”

“遵旨！”卫臻愉快地接旨了，想，“有气魄，这才是我心目中的陛下！”

“另外告诉司马懿，别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会遭天谴的！”献帝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发自肺腑地说。

“遵旨，微臣会委婉转达的。”卫臻再次接旨。

“不用委婉，直接点！”献帝当了傀儡这么久，是时候雄起一回了。

“…是，陛下。”卫臻倍感意外，天子与之前判若二人。

“终有一日，朕要重建铜雀台！这里不仅体现了高超的建筑艺术，更是琴棋书画的圣地，不能断绝艺术的后路！只是…目前得先重建都城，解决民生问题，财政吃紧，先缓一下吧。”献帝觉得像这种日后必然留名青史的建筑群，不能就这么毁了。

就在献帝一行准备返都的同时，另一支军队也在返都途中，那就是曹操所统领的南征部队。虽然南征失利，但曹军依然兵力雄厚，曹操雄心未减；这次返都，他打算先夺回朝廷的控制权，再整顿军马，拿下南荆州。

…………

武天虎迅速回到了白虎寨，向天风汇报在邺城的情况。

“武天虎，你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部下！”天风怒斥道。

“是，属下知罪！属下一时糊涂，只想通过司马懿去获取天子更多的信任，并无异心！”武天虎知道首领有心灵探秘术，干脆自行招供。

“你不要总自行其是！司马懿本领再大，经得起我一招吗？好好看清形势，别跟错了主！若非念你上次破敌有功，我早惩戒你了！”天风怒气难消。

“是，是，属下已和司马懿撇清关系，再也不会犯浑！”武天虎跪道。

“首领息怒，武天虎也是出于为我军考虑，才假装与司马懿合作的。”一旁的幻飞虎替同僚说话。

“那只巨鹰是何来历？”天风气消了一点，示意其起身，问。

“司马懿为了实现计划，走火入魔，拜了一位神秘魔道士为师，掌握了召唤魔界生物的本领，如地狱鹰。他利用魔化后的仙术，提前将巨鹰的元神提取出三分之一，置于一特制鼎炉内；并私自命人改造铜雀台的内部结构，通过特殊手段让元神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小乔体内。”武天虎道出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