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被削成人棍的带土
让卡卡西移植带土的眼睛，然后成为死神，加入静灵庭。
这样关于写轮眼和斩魄刀集合的课题也就可以继续。
如果这边失败，还有一个备胎左助。
这就是静灵庭的两手准备。
对于鸣人来说，弱者是没有投资的必要。
现在的木叶虽然看似有自来也和纲手坐镇，但实则天才越来越少。
除了卡卡西，左助，几乎就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天才了。
鸣人一方面不希望木叶太弱。
因为对手太弱，就无法取悦自己。
另一方面也不希望有潜力的天才在木叶荒废掉。
再加上大蛇丸自己也对写轮眼很感兴趣，所以就让大蛇丸前往木叶了。
和他所预料的一样，纲手虽然脾气火爆，但也明白现在不是和静灵庭起冲突的时候，只能忍辱负重，暂时应下请求。
这里也有着鸣人其他的考量。
希望通过木遁细胞激活千手一族的木遁。
他对被称为最强血继限界的木遁可是好奇得紧。
灵压虽然强大，但他毕竟只是一个能量体系。
鸣人想要的是通过探索血继限界和灵压，找到超脱于两者之上的力量。
面对水门的邀请，卡卡西的大脑有了段时间的宕机。
内心不敢置信，怀疑，甚至乎，还有那么一丝欣喜。
至少证明，自己的老师和弟子其实有考虑过自己。
他们并不是真正无情。
同时他也为鸣人他们的野心而感到震撼。
没有忍村有勇气面对全忍界。
因为掌权的忍村虽然向往和平，但更是还是为利己考虑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
在卡卡西看来，鸣人的野心无疑是异想天开的，但同时也是令人向往的。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有了瞬间的心动。
但是。
内心对木叶的忠诚还是让他留守在了原地。
他不能抛弃这个时期的木叶。
见状，水门微微摇头，轻声道：“你可知道，木叶白牙就是因为木叶而死的。”
闻言，卡卡西童孔震动。
双拳悄然攥紧。
“当初白牙功高震主，于是木叶高层散播了谣言，本意只是打压一下白牙，却没想到直接导致白牙的死亡，木叶的衰弱。”水门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道。
“其实这些年来你应该也都看到了，木叶几乎没有新一代的影级强者，就算有也是死的死，走的走。”
“我很理解你想要守护的目的，但恕我直言，没有足够的力量，你的守护一文不值。”水门毫不留情地批判道：“我杀死你只需要一秒，甚至可能一秒都不用。”
“你还觉得，你火之意志有价值吗？”
卡卡西表情变得悲伤。
这些他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吗？
他不是傻子，心中当然有过一点猜测。
现在，这一切的黑暗被赤裸裸地揭开了。
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相信纲手和自来也大人。”
“小了，格局小了。”水门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轻笑道。
“你拥有着恐怖的潜力，但从带土那件事情之后，你自问，实力还有提升吗？很有限吧。”
“卡卡西，你要记住，我们静灵庭邀请你并不是因为被你的意志或者潜力打动，完全只是不希望一个有潜力的天才就这样堕落了而已。”
“你没有听错，在我们看来，拥有天赋却拘泥于一小片天地就是堕落。”
“你的天赋本该使得你发光发热！”
“醒悟吧，你应当为真正的和平而战！”
“战争是痛苦的，但确定目标的战争却将充满意义。”
“是时候醒悟了，一起为了全忍界而战吧！
”
........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片空间的。
当天色破晓…….
他才迷迷湖湖醒来，浑浑噩噩地走在街道上。
“和平？”卡卡西呢喃着。
细想，过去的自己骄傲自负，意气风发。
现在的自己……
卡卡西看向湖面，倒影中的自己颓废如死宅。
从何时起，自己的精气神都没了呢？
“早啊，卡卡西，那么早就臭美了啊。”这时，身后响起四代的声音。
卡卡西扭头，便看到水门带着完美的笑容。
“昨天睡得如何？”
听着那关切的慰问，卡卡西麻木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水门一把勾住卡卡西的肩膀，一如往日，令人怀念。
“走吧，去看看带土的审问过程吧，我可是很期待呢。”水门笑着道。
“带土？！”卡卡西浑浊的眼神泛起光，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水门。
带土毕竟是水门的弟子，为什么会用那么无所谓的语气说出那种话？
“带土他可是九尾之夜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不顾及情谊的他值得被原谅吗？”水门冷声道。
“九尾之夜？！”卡卡西一脸不可思议。
“不要再保留你愚蠢的善良了，醒醒吧，卡卡西，这世界已经腐朽了。”水门的语气渐冷。
“走吧，我们去看看带土，很快你就会明白了。”水门叫上大蛇丸，催促卡卡西。
“我要请示下火影大人。”
“请示什么？她不敢拒绝的。”大蛇丸沙哑地笑了笑。
最后，卡卡西还是请示了纲手。
得到许可后，他们很快来到了关押带土的地牢。
四处都是泥泞的潮湿。
带土被锁在最深处，全身都是泥巴，身上伤痕累累，四肢被截断，成了人棍。
毕竟带土还是影级强者，所以木叶做了充足了准备。
“带土。”看到带土的惨状，卡卡西心如刀绞。
“释放九尾，试图毁灭木叶，宇智波带土罪已至死，将他切片研究算是让他给木叶赎罪了，有意思，看来木叶的格局打开了。”大蛇丸轻笑道。
“不出意料的话，纲手待会就来求我帮木叶做研究了。”
在现实面前，木叶被迫改变，纲手也被迫改变。
大蛇丸随后看向卡卡西：“看到自己挚友的下场，你有什么感想吗？”
因为剧痛昏迷的带土再次苏醒，迷迷湖湖间好似听到了卡卡西的声音，他抬起头，空洞凹陷的眼眶对着大门处。
“是卡卡西吗？”
“是我，”卡卡西叹息道。
“呵呵呵，你也来看我的下场吗？”带土惨然一笑。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卡卡西摇头。
“为什么？”带土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难道你还没看清楚吗？”
“这个忍界是病态的，琳本来不会死的！
因为你，因为这个世界，她死了！
过去的带土早也跟随着而死，现在的带土只为琳而活！我痛恨这个忍界！我要掀翻一切，创造出拥有琳的世界！
”
经过长时间的折磨，带土的精神已经快要走向崩溃，他如同一只野兽嘶吼着。
“你们无法阻止我的！
不管是旋涡鸣人！还是你们！
我的计划已经在实施，没有人可能阻止。等着看吧，最好杀了我，不然你们会感受到痛彻心扉的恐怖！
！”
“现在你就是个人棍啊。”水门嘴角一扯。
“看到没，他已经疯了。”大蛇丸面无表情地下了个结论。
“为了琳吗？”卡卡西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琳，可是他亲手杀死的。
水门暗暗摇头，语气变得严厉：“用爱情修饰自己的恶行，如果琳没有死一定会很痛苦。”
“因为她的死缔造了一个魔鬼。”
卡卡西恍然大悟。
是啊。
因为爱情，带土让九尾解封。
导致四代夫妇的死亡。
带土对琳的爱固然可敬。
但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往的情谊。
在他心中，自己算什么？
大家算什么？
带土已经完全变了。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棍带土，眼中带着怜悯之色。
或许就如带土所说的。
这个世界扭曲病态了。
当大家都改变的时候，一定有哪个地方错了。
卡卡西看向水门和大蛇丸。
两人看向带土的表情都十分平静。
就好似已经看透了一切。
“走吧，我们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卡卡西跟在他们身后，心境忽然有些豁然开朗。
与其守在这一片土地，倒不如从根源去改变。
“老师，你们未来会毁灭木叶吗？”卡卡西低声问道。
水门的身形一顿。
“我们不会为了毁灭而毁灭，革命必定会有牺牲，但我们会尽力将牺牲降至最低。”
......
妙木山内。
收到讯息的自来也一脸愕然。
大蛇丸和水门竟然来到了木叶，甚至要帮助木叶补强？
怎么想都充满了阴谋诡计。
他立刻带着左助返回。
再次近距离看到水门年轻的面容，他的内心颇为感慨。
“水门，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不，老师，我已经变了。”水门面带温和的笑容，目光落在左助身上：“你就是宇智波左助吧。”随是询问，语气却充满了笃定。
“你就是鸣人的父亲？鸣人在哪里？”左助语气比较冲。
“倒是蛮有活力的，想不到自来也老师你也会收宇智波为弟子啊。”
水门收回目光，轻笑道。
“宇智波也是木叶的家族，为什么不收呢？”自来也语气转冷：“倒是你们让我很是失望，你们已经忘记火之意志的真谛了吗？”
“火之意志？”这次别说大蛇丸了，就连水门都有些不屑了。
“正是因为看清了火之意志，我们才会选择离开。”
“过去的火之意志扛起了木叶，是伟大的、是值得学习的。”
“但是…..”
“时代在改变，政治在进步……”
水门双手背负在身后，遥遥看向火影岩。
那里属于四代火影的岩像已经消失。
木叶不会允许将叛忍视作为火影。
以前，水门是木叶的骄傲。
现在，是耻辱。
“过去，初代火影创造木叶，火之意志存在的意义是督促强大的忍者守护新生儿、守护村民。本意是希望所有人将木叶视作大家庭，和睦美满。”
“但随着家族势力的根深蒂固，火之意志发生了改变，家族和高层占据了大部分的资源，他们所守护的是自己的家族，平民难有出路，偶尔会有一些天才的平民忍者出现，但他们必须站队，一旦站错就会万劫不复。”
“这些，你们不会不了解吧？”
水门的话让左助和卡卡西都陷入了深思。
左助以前从未考虑过这类的问题。
直到宇智波被灭族，宇智波的财产被三代以‘暂代保管’的借口收走后，他才发现家族对忍术的垄断有多么恐怖。
偌大家族的火遁忍术全被收走，只留下基础的忍术。
还美其名曰“你还小”。
想要学习家族的高级忍术需要报备，通过层层审核才有可能拿到复印本。
甚至还有归还期限。
那问题来了。
这些忍术难道不是宇智波的吗？
左助对此早已不满。
也有所明白。
原来。
木叶的权贵永远都是站在最高点，享受着福利的。
“不会的，现在纲手上任，木叶会改变的。”与沉思的卡卡西和左助不同，自来也却笃定道：“我相信木叶，也相信纲手。”
“那木叶可以让平民享受和豪门一样的待遇吗？那些家族愿意将忍术倾囊相授吗？”大蛇丸直接反问道。
自来也顿时语塞。
人都是自私的，家族本来就享受着更高的地位和待遇，怎么可能甘心一无所有呢。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要在全忍界掀起革命。”水门继续道。
“火之意志已经老去，新的意志将会诞生。”
“我们会给忍界带去真正的公平公正，真正的和平。”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会扫清一切障碍。”
水门的话让自来也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静灵庭的疯狂。
同时也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他们来木叶的目的很可能真的是为了加强木叶。
这是多么狂妄的自信啊。
短暂的沟通结束。
一行人随即商议了深入合作的事宜。
木叶可以借由大蛇丸和四代的名号震慑其他忍村，也可以得到大蛇丸的研究。
但是，大蛇丸要参与全程的研究。
“我们的目的仅仅只是研究写轮眼和灵压而已，你们得到了影级强者，我们得到研究资料，这本就是双赢的。”
“对我们来说，就算木叶多出超影级强者，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毕竟，在我们眼中，你们目前和蝼蚁没有太大的区别。”
大蛇丸的话让人恼怒。
但却是无奈的现实。
大蛇丸看向左助，澹澹道：“我会收你为弟子，教你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同时，你将会拥有成为死神的机会。”
“死神？是鸣人拥有的力量吗？”左助眼睛一亮。
“不错。”大蛇丸点头。
“写轮眼的力量太过局限，只要学习到灵压，你才有机会追上鸣人。”大蛇丸面无表情道。
“我们对写轮眼和灵压的结合很感兴趣，所以成为我的弟子也相当于成为实验素材，是有一定死亡的风险的。”大蛇丸并没有隐瞒，直接全盘托出。
于木叶看来，大蛇丸是亵渎人体的叛忍。
但他却不是伪君子。
他坦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告知风险，将决定权交由左助自己决定。
这样的反派让人如何恨的起来？
左助不顾自来也的劝阻，毫无犹豫，直接点头：“请指导我，大蛇丸……老师！
”
随后看向自来也，神情真挚：“自来也老师，相信你也知道，就算我学会仙术也不可能打败鸣人！我必须尝试一下死神的力量！拜托了！
”
“你，唉。”自来也虽然无奈，但也无法直接干涉左助的决定，只能应下。
“那以后，我们又要一起生活了。”大蛇丸揶揄地看向自来也。
后者神情有些恍忽。
明明是敌对关系，却要同时指导一名弟子。
这种感觉倒颇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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