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公文包
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李文冬心想,叶小丽就不会这样,最起码她不会拿家人的生命安全做借口,为了钱也不行!
他缩回了那只意犹未尽的手:“呃,还是说要买房子吧!正好你们也确实缺一套房子,总之打滚耍赖一定要把钱拿到手。”
“那小李你陪我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去啊!”
“叫姜哥回来呗!”
“那怎么行,今天才出去怎么回来?你姜哥又没手机,我也联系不到他呀。就算回来了,他肯定不同意把钱拿出来的。”
李文冬沉吟半晌道:“你先让我想想,过两天一定带你把钱拿回来。”
“嗯!”余娜万分期盼的点了点头。
这时电视里忽然出现了虚竹和西夏公主缠绵销魂的镜头,两人呆呆看了足有一分钟,她才满脸羞红地离去。
望着她.紧.致的双.腿和浑.圆的挺.翘,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哎呀,八点半了,老婆快要下班了!他赶紧关掉电视躺到床上睡觉。
……
时间转到星期三,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这天是宣布李文冬升职的日子,星期一开会的时候就提了这事。
早上,李文冬让叶小丽自己走路上班,他推着自行车来到老王剃头店,今天对他来说很重要,得把自己捯饬捯饬!
还没进店,门口八哥便大叫:“不要钱,不要钱!”
“ok,您说了算!”李文冬上好饲料,吹了两句口哨,那八哥也跟着吹起来。
喂好八哥,李文冬坐到铁椅子上,对着正在刷牙的老王唤道:“麻溜点王总,赶着上班呢!”
老王四十多岁是个老光棍,从学徒出师后就一直守着这个店,见证了老街的繁华与没落。
记得他对李文冬说过,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来到他的面前跟他学习理发,对他倾心爱慕就差登记结婚,可他没有珍惜。
两人经营理念不合,在洗剪吹的问题上争论不休,错过了一场美好姻缘,等到失去以后他才后悔莫及。
李文冬望着容貌不显身材发福的秃头老王,每每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照你的发型弄个大背头出来,把前额这部分胎毛全整干净,对!就是要那种味道,有油没有?发蜡也行,再抛个光。”
老王唰唰两下完美收工。
“哎呀老王叔,这手艺绝了,你就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老王拿着剪刀就要朝他嘴边晃:“别以为说几句大实话就能左右我对你的看法,那只傻鸟是不是你带坏的?”
“叔,叔,剪刀拿好看着点,别诬陷好人啊!没有的事,我估摸着是你给哪位大娘大婶焗油时没收钱,被人八哥看到了给学了去。”
“你老王叔是那样的人吗?”
“哎呦!不是!它是,行了吧!这鸟多精你看,告诉你啊,给再多的钱都甭卖!”
“这嘴巴打了油停不下来了还是?大清早在这胡说八道呢,买了房子得意忘形了是吧?跑我这得瑟来了!”
李文冬连忙扔了一包红梅:“老王叔,其实是有事找您商量,最近呢,我要出去考察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出门在外行头很重要,这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包嘛!”
帮老王另外点上一支烟:“刚才突然发现你桌上那包就很适合我的气质,哎,哎?老王叔先听我说,卖你肯定不能卖,我就想租一段时间怎么样?”
老王瞪着眼睛猛吸了口烟,他想了一会,双眼在红梅烟和桌上那个黝黑发亮的公文包来往转悠,李文冬给了他一个肯定和鼓励的眼神。
“嗯,我觉得这个包非常适合你的发型,跟气质倒不怎么配。算了,用完了记得拿回来,弄丢了找你小子算账。”
“放心吧老王叔,丢了我也不能把这包丢掉。”
开玩笑,这包的来头可不小,是93年当年的地委书记到县里视察个体经济的发展情况时,因为对老王的手艺倍加推崇,便将随身的公文包赠送给他以作勉励。
可惜老王当时已深陷情网不能自拔,辜负了书记的一番美意。
但包的总体价值还在,由于经常保养,纯牛皮的公文包依然乌黑发亮,款式虽然老土,但胜在简单大方。
李文冬欣喜地把公文包吊在车把上,潇洒地甩尾:
好运来
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
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卷起一地鸡毛。
八哥大喜:“好运来,好运来!”
老王没好气道:“嚎个屁,有什么好得意地?”
隔壁早点店的老板武大问道:“李主任他这是又升官了?那你的好日子要来喽!”
“哼!我是怕他得意忘形,这小子不能夸只能骂!”
“草,又不是你儿子,独.卵.子!”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就是!”
“哈哈哈!”好些人大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笑个啥?
“谁?哪个王八蛋说的,有种站出来!”
回答他的则是更加肆意的大笑。
在大圆盘边上的那颗梧桐树底下,有个拿扁木箱卖眼镜的老师傅,李文冬把车停好,在那买了一副平光眼镜。
开价五块三元到手,他喜滋滋地迎着朝阳向单位骑去。
昨晚与余娜的一番交谈后,他意识到如今有一个大大的机会摆在眼前。既然第一桶金异常艰难,那么现在何不干一票大的?
如何操作,还需从长计议。
在楼下买了一条金圣王和一包芙蓉王,300块花的李文冬一阵肉疼,快一个月工资!他想着得早点弄到钱,要不然真没法和叶小丽那个小财迷交代。
敲了敲门随之推开,所长办公室烟雾缭绕差点将他熏了出去,太呛人了!
进门后跟领导们各自打声招呼,拆开整条包装一人散了一包金圣王。
记录员小周不好意思收推迟着不要,被他强行塞下:“这时候还想着替我省钱啊?拿着!”
“那就谢谢了,李……李哥。”
听到这个称呼他感觉怪怪的,不过没有多想,这种场合不适合多想。
找了个末尾位置坐下,工会主席张兴华扬着烟开玩笑道:“档次不低啊,小李这是打算给领导当秘书吗,整的这么利索?”
张兴华的父亲是南下干部,他说话也带点北方口音。
二十年的职场历练岂能接不住话,他笑着答道:“呵呵,张.主.席,您还缺拎包的不,我倒是愿意为您牵马坠蹬。”
“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扶几吧的。”副所长朱子洋荤素不忌玩笑开的惯,把刚发的烟拆开就放了一炮。
众人哈哈大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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