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城镇化建设
“该死的荷尔蒙!”
他不敢多看,就着杯子喝下一口冷水,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拿下那批螺纹钢便有了和杨真兴接触下去的由头。贷款一下来就可以立即和他交易,轻松又完美的开局。
“福源山庄”是一定要拿下的,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再用第二次,再说杨真兴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不缺那几个钱。
只能等到国庆后再说了。
送礼的那一万块还是找汪涛借的,还有吃饭的钱买烟的钱,说是说老板请客,最后还不是算在他的头上。
钱没赚到一分还花出去将近一万一,这要是让叶小丽知道,那不得把他的耳朵给拧断,所以,必须瞒着她。
就在他心怀忐忑的时候,丁国强已经驱车赶到省里在省一附医院看望他的外婆。
消化内科高干病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薄毯下的身形异常消瘦,她双眼紧闭,老人脸上满布的褶皱,似乎在诉说一生的风霜!
丁国强慢慢剥着一根香蕉:“还记得小时候您给我缝的蚌壳吗,就像这香蕉皮一样将它满满地包起来。”
“那时家辉他们都放的一颗小石子,我却要放上两颗,因为声音又大又脆啊!”
“您给我找的那一块红布特别鲜艳,一点都没掉色,缝在外面特别好看,把玲玲姐嫉妒坏了,还说您偏心呢!”
“后来她从您箱子里偷偷剪了一块,自己用针线缝好,拿着红蚌壳到处炫耀,说她的布是最红最好看的呢!”
“最后还是被您发现了,我知道是家辉那小子告的状嘛,他姐不带他玩,逮着机会就打小报告。对我们从来没发过脾气的您,破天荒打了她屁股,没收了她的红蚌壳。”
“后来家辉也挨打了,玲玲姐打的,我还说打的好打的好,呵呵!他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您说那是给姨外婆结婚准备的,谁都不能碰。”丁国强看到他外婆的眼皮动了一下,心下叹道:哎,姨外婆就是她的心病啊!一天没有她的消息,这块心病就去不了。
“您看这香蕉,金灿灿的皮多好看,像不像您用来包蚌壳的红布一样好看。您再仔细闻闻,还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
“我都吃了两根了,还是忍不住轻轻咬一口,嗯,有一点涩涩的味道,您再咬一口就会觉得味道很甜,吃到嘴里滑滑的,软软的,特别好吃。”
“嗯!好吃!多吃几口就是香蕉的甜味,甜得有点腻,每次吃起来总能品出非同一般的香味、甜味,那种香,是那么好闻,那种甜,是那么自然,那么特别,就和外婆您炒的米花糖一样好吃,让人难以忘记!”
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奠基人,他的学说对现代心理学有重大影响。他认为童年时期孩子与父母家人的关系,会影响到孩子一生的发展。
简单来说就是,好的童年治愈一生,糟糕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
丁国强、刘玲玲、刘家辉三人非常幸运,有一个美好快乐的童年,不是因为有多么好的父母,而是他们有一个慈祥善良的外婆(奶奶)。
他们的父母都是在老人家的呵护中长大的,自然明白家里有一个善良的长辈对孩子的成长有着多么大的帮助。
丁国强他们自然也是一样,放假的时候都要带孩子过来陪老人过过周末,说说话聊聊天。
她的外婆最喜欢和他们讲以前的事,开口必是“往年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曾经虽然痛过苦过,但都过来了,告诉他们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应当倍加珍惜!
常年的熏陶下,丁国强也养成了这个喜欢回忆的“爱好”,当然只有在外婆身边才会表现出来。
“哎……”病房里想起了缓缓的叹息声。
丁国强将病床稍稍摇起,拿过碗将香蕉用勺子切成小颗粒,端到他外婆嘴边:“我就知道外婆最疼我了,来,尝一口。”
“工作累不累啊?这么远还跑回来看我。”老人眼睛有点浑浊但脑子还挺清醒,香蕉软嫩,她腮帮子抿几下就吞了下去。
“不累,工作都是手底下的人做,我就是动动嘴皮子,清闲的很。”丁国强故作轻松的对他外婆说道。
“不累就好,那个……有消息吗?”老人连续几天都没吃饭,靠着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说话有气无力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丁国强将空调关掉打开窗子透风:“不冷吧应该,我知道您不爱吹空调,再住两天咱们就回去。”
“您身体弱别说话,好好休息!您今天的角色就是做好一个忠实的听众,我说你听,小时候您不就是这样带我的?”
说完他看见外婆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先说说我的工作到j县挂职三年多,总的来说还比较能适应,就是刚开始那会什么都不懂,感觉比机关要复杂很多,接触的人和事也多,一茬又一茬。”
“我们省是全国农业大省,工业基础薄弱商业欠发达,经济总量属于全国垫底。”
“而j县又是全省贫困县,总人口不过25万,却有将近5万个强劳动力在外打工,城关镇农村户口的村民几乎家家都在种田,而种田的大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中年。”
“农业只能解决温饱,无法带动经济。工业方面只有一家电子厂和纺织厂,都是县里招商引资过来的,和镇里没关系。小工商业又发展不上去,哎,举步维艰啊!”
他想到了李文冬跟他的保证:“年底之前,我们准备搞一家大型购物商场,以此来促长经济消费,当然,这得在老百姓的钱袋子鼓起来的前提下才能发展更快。”
“国家已经连续下发了《关于加大城镇化建设的诺干意见》的文件,为了响应号召,镇里决定在国庆后对城镇居民户口实行稳步放开的政策。”
“以前农村村民都非常羡慕城镇居民,认为他们有国家统一发放的商品粮吃,孩子读书比人家还要少花钱,这种思想根深蒂固。”
“现在有的人口袋里有钱了就寻思能不能买一个?摆脱农业和农村是他们几代人的想法,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所以我们就动了卖户口这个想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27 城镇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