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线路改造
乌云散去,天色逐渐光亮起来,洪波说得没错,秋季干旱雨量真的很少,天色阴沉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人罢了!
装电话的师傅很快拉好线,接到房间里头后转接了根细一点的电话线,然后用一台小机子把RJ11类型的电话线接口接上。
打开包装,一台崭新的红色电话机展现在眼前,装上电池,师傅把它放到缝纫机上插进连接线,然后调节好话筒音量和待机时的日期时间。
拨出10000的电信免费服务号码,按键音清脆悦耳!师傅递上话筒让李文冬听,李文冬看到叶小丽那无比期盼的眼神便又把话筒转递给她。
“您好,欢迎致电中国电信语音客服服务……”
清晰的语音提示从话筒传了出来,叶小丽高兴地叫道:“通了通了,文冬,电话通了!”
“好哎,咱们再试试免提功能。”
按下扬声器按键,清晰甜美的客服录音稍稍有些粗糙,李文冬便按小了一个音量,这次便不再那么有破音了。
李母拿出一个布袋,取出一条崭新的红毛巾把电话机盖住,然后把安装费和电话机钱一共4600块交给安装师傅,并同样邀请他们三人吃饭,自然又是遭到了拒绝。
想起刚刚洪波的建议,李文冬便询问他们懂不懂线路安装,说准备把整栋房子的老线全部换掉。
“那个简单,只要把旧的电线扯掉,然后用新线沿着旧线路再走一遍就行,以前做电工的时候干过很多这样的活。”
是老手就行,接下来谈到工钱,李文冬直接给出一人五十的工钱再加二十块油钱,那还谈什么,三人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本来就是顺手的事,稍微耽误点时间罢了,做公家的事还能接私活,谁能不乐意呢?
点出1000块钱,李文冬让哑巴跟着骑三轮车的师傅去五里乡买那种白皮双胞的铜线或铝线,还有灯头、灯泡、开关、卡条灯管插座什么的,并请师傅帮忙挑选好一点的材料。
留下的两位师傅踩着楼梯先把门前的电表闸刀放下,拉下出线头,然后顺着梁板一路拆下。
所有的旧铝线分接的花线,混搭的各种线头开关,扔在院子里捆好一大捆,反正也没地方扔,李文冬便让他们自己拿去卖好换些烟抽。
哑巴两人骑着三轮车回来,在家的三人上前把线和开关等拿下来立即开动,大家一起动手人多力量大。
拉线的拉线,钉卡条的钉卡条,剥线头的剥线头,接开关的接开关,分工合作责任明确。李文冬和哑巴负责打打下手,一个扶梯子一个不时地递上起子,老虎钳等工具。
叶小丽也没闲着,不时喊上李文冬将小竹床抬来抬去,还细心地将掉下来的线头垃圾等清扫干净。
不到一个半小时线路布置完成,拉上闸刀,所有的灯泡全部点亮,开关灵敏插座通电,OK,大功告成!
只是可惜现在还买不到节能灯泡,对着这种昏黄的灯光实在难受,会莫名生出压抑和恐慌来。
不知道有没有生产出来,下次去H市的时候可以看看大城市都用什么照明,哦,对了,是用灯杠!重生后的那个饭店就是用的白色灯杠。
三爷爷带着细华过来,看到木板壁上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卡条走线,颇为惊讶:“这个好,整洁好看。”
“关键是实用,您家的线也乱的很吧,赶紧换掉。”
“说的跟不要钱一样,哼!”
李文冬拿出传呼一看都快一点了,忙招呼大家上桌吃饭,这下都答应下来,过饭点了再客套就太没必要了,因为肚子难受啊!
按事前的约定付了工钱和油钱,三爷爷看见叶小丽回来了就要把细华赶下桌,李文冬说不用麻烦。他给叶小丽夹好菜,让她坐在房间的竹床边守着小文雯吃。
张桂芬也端着碗进去陪叶小丽说话,婆媳嘛,总归要交流交流的。
三爷爷从细华口袋里拿出干毛巾系在他脖子上,再拿碗夹好菜,嘱咐他不准动盘子里的菜。
装电话的三个师傅都是农村出来的,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介意,李文冬把酒坛子放到脚下,给众人每人倒了满满一杯杨梅酒。
张桂芬弄了满满一大桌十二个菜,红烧肉和排骨打了双份,荤菜还有鱼、鸡蛋、清炖土鸡。
三位师傅听说今天是小孩子的百日宴,啥也没问,就端起酒杯向李文冬敬酒,后者为表示感谢,也端起酒杯一一回敬。
气氛不冷不热,都是初次见面聊不起来,没过多久师傅们便起身告辞,说吃饱喝足感谢款待。
李母送到村口方向才返回来,细华嚷着叫着又讨了一杯,三爷爷赶紧把酒藏起来不给他喝。
不久,张桂芬的堂嫂也就是带她乞讨过来的大伯的大儿媳妇,张桂华的老婆过来喊她去打麻将,三缺一!
“呦,文冬回来了,有空去我家坐坐呗!”
“哦,不了,大舅妈,喝了酒头晕的很。”
对于母亲这边的亲戚他本不想理会,上午李光那个单身汉骂自己父亲的时候没见一个人出来,帮嘴的人都没有,实在寒心!
可一来想到家里亲戚少得可怜,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便客套着回了一句。
张桂芬在调米糊,便让儿媳叶小丽去替她先打。
叶小丽道:“可我不怎么会打啊?”
“没事,打三只宝全球通,全县一样个!”
“那打多大的啊?”
“两块,你要打五块的也行!”
“别,就打两块的吧!”
过了十几分钟,张桂芬喂完米糊便匆忙推着小推车出了门,看来也是牌瘾上来。
饭后仍旧坐桌上闲聊,三爷爷抽了会儿烟说道:“过了今年,我想把村长这个职位辞了。”
“为啥啊?”
“太累!吃力不讨好,主要是年纪大了不想干,我就一个女儿还嫁到外地,现在带着细华挺好。”
“为了细华也别辞啊!万一别人当村长,把细华的五保户什么的都取消了怎么办?”
“他敢?国家的政策他敢不执行!”
“什么样的人都有,刚才在村口你也看到了,当面都能欺负人,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样。回来时我碰到李明了,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要告我呢!?”
“有这事?搓!他好好的大队干部净干这些没**的事,哎!”
“我无所谓,随他去好了,倒是你们在家里的,只有把主动权放在自己的手中,那样才更稳妥些!”
李文冬可不想让他现在辞职,前世就是因为他后来辞职被李明的大哥李亮当上村长,他几兄弟与移民村江家村的江育方主任在大队狼狈为奸,把大队搞得乌烟瘴气。
前世他儿子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叶小丽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为了儿子以后考军校政审能加分,早早便递交了入党申请书,由三爷爷做入党介绍人很快成为入党积极分子。
做了两年的积极分子,不断学习考核,终于转成预备党员,预备期满后支部大会却没通过,就是因为李明和江育方从中做作梗,搞串联投反对票。
支部大会决定延长预备期,一年后还是同样没有通过,不上不下的,后来干脆就那样放着自动取消。
这件事成为叶小丽的终身遗憾,李文冬曾经想过是不是把李明和江育方绑了毒打一顿,可即便那样,也不能消除她心中之恨!
既然前世没有完成这个心愿,那今生可不可以实现呢?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和老婆谈谈入党的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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