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买个半票
下午打车回到J县在如家旅馆门口停下,老板拍着摩托车告诉李文冬,车子完好无损、完璧归赵。
他绕到车后却看到挡泥板上的养路费牌子终于还是不见了,得,什么都别说,躲是躲不了的该来的总归要来。
给老板散了根烟,两人在车旁聊了起来。
“最近丢养路费牌子的多不?”
“这个……你车子也交了?”
问这个倒不是责怪的意思,毕竟他让人家看的是车子又不是牌子。
“我没别的意思,不见了就不见了,车子没事就行,我只是问问我这个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呵呵!”老板换了一副轻松的笑容,他朝四周看了下轻声道:“还真不止你一个,阿宽这伙人做的有点过,这边收养路费卖牌子那边转手又给偷回来,然后又接着卖回去。”
“哦?照你这么说,等下他们还会在哪里专门等着找我卖?”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偷你的干嘛,卖给别人号码也对不上是不是?”
“这倒也是。”
“养路费承包给社会上的人去收,这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等着吧,迟早要出大事。”
老板的预言挺准的,前世这个时候因为收养路费确实发生了几起伤害事件,毕竟110块钱的对卖苦力的人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可不想为这破事耗费心神,必须一次性解决!
把小皮箱绑到后座上还有从Y市买回来的蛋糕给挂在车把上,便发动车子骑到橡胶厂旁边,这里处在主干道上挺显眼的。
他用火柴点燃一支红梅,然后摆出宝强哥的经典造型,用藐视苍生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零星的过往行人。
鱼儿都等在这咬钩呢,还怕钓鱼的人不来?
也就半支烟的功夫,橡胶厂里就钻出来几条猥琐的混子,领头的那人正是阿宽,他嬉皮笑脸地上前打招呼。
“呦,这不是我们的李大主任嘛,在这干嘛呢,打手枪呗?哈哈哈……”
混子们都笑得挺淫.荡,李文冬没有被这个极端低俗的玩笑给激怒,他掏出红梅要散却被阿宽一把推开。
“这种烟也拿得出来,你好歹也比大队干部强点吧,就抽这种档次?”
李文冬心里一乐,有心逗逗这几个傻.逼玩玩:“怎么了,歧视大队干部?还好这是南方,你要在北方农村说这话,第二天怕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怎么说话的你个逼.养.的,欠揍是吧?”黄毛也就嘴上叫叫不敢动手,人家毕竟是单位的领导,打了怕是不好善了。
掰子可不管那么多扬着起子就朝他扎来,这时一辆班车缓缓开了过来,门敞开着,女售票员扶着把手喊道:“方桥方桥,有克方桥的不?马上发车了,十分钟就走。”
车窗边坐着一个癞子头,他此刻满脸兴奋就差大笑出声了。为了表示心中的激动,他使劲哈了一口浓痰朝窗外吐去,然后缩着头躲进座椅里面。
李文冬迎着起子不退反进,他大喝道:“找死!”不及出手眼角余光便瞥见有一白色团状物快速飞来。
心念电转间他双手齐出,一手捏住掰子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衣领跟着班车跑了两步对售票员喝道:“让开,买个半票!”
售票员常年在门框边晃荡,应变能力自然是比较强的,只见她急切间跳上了车门踏板然后往边上迅速闪开。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他拎着掰子那一百多斤就往车门里扔去:“旅途愉快!”
他拍了拍手对宽哥道:“下一个谁?一起上也行。”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稍不顺气就动手,你……你可是国家干部!”
宽哥被他耍的这手给弄晕了,不一直挺好说话的嘛又是递烟又是赔笑脸的,怎么转脸就动手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两个选择:一,继续搞,正好这段时间我闲下来了,可以陪你们玩玩;二,我再出100块钱,牌子我也不要了,但必须保证车子今年通行,不准再拦。”
“你说选就选啊,那宽哥岂不是很没面子?”黄毛仍然大声地吼叫着。
“面子不是人家给的是自己挣来的,不选也行,叫人吧,我等着,最好把那个二太保也叫来,十三太保叫齐也行,今天就来一出李文冬大战十三太保!”
“好,呵呵,好,呱唧呱唧。”不知何时,走来一个足有一米八五的大汉,不过是个脏兮兮的乞丐,打结的长发下面脸都黑得看不清。
“哪来的臭要饭的,滚一边去!”黄毛朝他腿上踢了一脚却差点把自己摔倒。
“回来,欺负要饭的还有脸了你,赶快叫兄弟们先去车上把掰子接下来再说。”
宽哥觉得这事情还能谈,闹到二太保那总归不好,毕竟自己干得都是私活而且还不光彩,胖哥不一定真能站自己这边。
李文冬才不管他怎么想的,把车把上挂的那袋两斤重的蛋糕一起给了眼前这个脏兮兮的乞丐,就这吨位当乞丐还真难为他了。
“拿去吃吧,别太饿着自己,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没,以后饿了就去找他们,少不了你一顿好的。”
“好,嘿嘿,认得了。”
“嗯,去吧。”
“李主任,这样不好吧,怂恿一个叫花子,你还真干得出来。”
李文冬听出来了,他这是递台阶过来了,想和谈呢!他也没再僵着,事情总要处理对吧,闹来闹去还不是得解决?
重新打开一包芙蓉王挨个散烟:“收养路费挣得了几个钱,大头都被上面拿去了,剩下的连工钱都不够,打架受伤了还得自己掏钱,兄弟们还在心底骂你呢,真他.妈窝囊,这能干得下去?”
宽哥觉得这段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不过他暂时没听明白话里的含义,只是试探地说道:“那能怎么办?兄弟们只干得来这个。”
“现在这个社会啊,胆子大的日龙日虎,胆子小的日抱鸡母!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了?”
宽哥眼皮一跳:“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有路子?”
李文冬把烟头掐灭,点出五百块钱道:“一百块养路费,剩下的兄弟们拿去吃饭,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在这里等我,我们单独聊聊。”
“李主任敞亮,那咱们不见不散!”
黄毛道:“宽哥,那掰子的事?”
宽哥朝停在前面边上的班车望去,似乎车里隐约出来叫骂声和哀求声:“都是误会,没听见李主任要请咱们吃饭吗?”
“走了啊宽哥,记得把那半张车票钱给结喽!”
“好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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