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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时来时去岂由人,争来争去都名利

那望西而去的,自去宣旨传召不提。那往东的,出了东胜门,又过了内城东门,来到了外城,在外城东北处,与城墙相隔不远,有一座高楼。楼高七十七丈七,上下分七层,应紫薇北斗之数,巍然入青冥!常见云雾飞龙凤,时有天梯卧虹桥!入门七步可登天,穷究妙理名观星!

观星楼,名是一楼,实为秦国一官衙。察天文,绘地理,制历法,分节气,定风水,辨阴阳。不入朝政,也无品级。却不是不入流,实是至大无品!有左右国运,把持废立之能!观星楼楼主受封天命神官,乃秦国祖龙所定,自有传承,不受国君任命!而历朝君王,均以师礼待之,是为一囯之师,万世之表,故称囯师!

那传话之人进了观星楼,楼内有一道旋梯,若长龙飞腾。这人一纵身,“腾腾腾”顺旋梯而上,快惊飞鸟,羞煞猿猴!一会儿的工夫,便上了七楼,这七楼不同下层,有一道门户,门前坐了一童子,正自捧书精读。

这人上前抱拳一礼,道:“劳烦仙童,上去通报囯师,便说领侍卫大臣求见。”

童子放下书册,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领侍卫大臣啊,我家老爷正自推演星空之妙,还请耐候!”言语间颇有讽刺之意!

这位领侍卫大臣面皮尴尬,也自知这官品不过有名无实,只因天下未定,正统未决!虽然心中颇有些恼怒,但这童子非比寻常,不是那类只是下人般童子,而是有着囯师教授传承,不说日后,但只当前,虽无官品爵位,也是尊贵得很!

这领侍卫大臣赔笑道:“此是大王急召,仙童务必通融!”

那童子本已拾起书来,闻言又自放下,道:“既如此,我这就去通报!”

话落便推开门户,自去通报,留下这领侍卫大臣不提。

观星楼上下分七层,何来第八层?这却不是第八层,一般楼塔都是尖顶,但这观星楼却不是如此,楼顶乃是平的,上面搭一遮雨亭,四野开阔,一览天下!

童子上了楼台,楼台上盘坐一人,身穿八卦紫仙衣,头带三叉束发紫金冠。正对一个囫囵个物事,这东西上还连着个长筒圆柱,正对天穹。这物事晶莹剔透似琉璃,内见星辰运行。

童子上前还未开口,这人就已先道:“我已知晓,你自去认真功课!”说罢,长身而起,脚下生风,是乘风而去,直奔皇城。

童子对着那人离去之地拜了三拜,又自回转,看到那领侍卫大臣正如热锅上蚂蚁,是坐立不安,当下道:“我家老爷已知道了,现已奔皇城而去,大人无事便请回!”

领侍卫大臣正在这心急如焚,一听这话,大舒一口气,也无心逗留,当下抱拳道:“红尘中人,俗务缠身,此番多有叨扰,这便告辞!”

不说这领侍卫大臣赶回皇宫大内。但说那天命神官乘风而行,自然是迅疾非常,只片刻时间,便到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九五位上,那帝王扮相之人见天命神官进来,忙是躬身一礼,口称囯师。神官回了一礼,又与陷空老祖打过稽首,陷空老祖才将事情起末一一道来。

天命神官闻言是内头紧皱,也不多言,自怀中取出一物,这物事形如鸡子,百里透青,握在手中,自掐决念咒后,往这大殿之中奋力一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就散碎一地!那天命神官定睛瞧去,不由大叫三声“不好!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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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何这般!”说话间身子一晃,好悬没站稳!

你道为何,原来这状如鸡子的物事乃是天命神官神通祭炼,取天地未开,宇宙未生之际,天地犹如一鸡子之意,是为包藏万物之机!这一掷之下,也为神通,唤名“天命一掷”,便如开天辟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察万物命理,无有不准!故此,才当得天命神官之称!

那九五位上的帝王与陷空老祖眼见天命神官大惊失态,不由一颗心跌到深渊!

那帝王终究开口道:“囯师何教!”

“蜉蝣命短,气数已尽!”

陷空老祖闻言是脸色一黑,怒道:“举事之前,你不道是‘紫气东来,潜龙可出?!’而今不过事隔区区三月,怎生此大变?!”

天命神官摇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是以有不测之风云,今生变故,非人之过,乃天命如此!”

那帝王道:“囯师可知因何生变?”

神官回道:“天地之外,横生枝节!”

那帝王默然,良久哈哈狂笑道:“既天命不在我,我自争之!”

正当此时,又有人进得大殿,当头的,乃是此前被差遣去宣那夏侯将军的近臣,紧随其后的,却是一麻衣竹杖,头戴逍遥巾的中年人,后面还有一位身披甲胄的雄武将军。

中年人前脚进得大殿,将竹仗一顿,朗声道:“胆小不得将军座,开弓哪有回头箭?既然举事,却又畏缩,是何道理!”言罢,鹰目环顾,掠过天命神官与陷空老祖二人,不由冷哼一声。

二人脸皮微红,陷空老祖微微一笑道:“我等举事,与大王气运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本无退路,何来退缩之言?只是骤闻剧变,难免一时时态,戮目大仙言重了!”天命神官亦是点头不已。

戮目大仙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是以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线生机!”说完也不再言语,自顾闪在一旁。

那随后的雄武将军待三位仙圣人物话完,这才上前单膝下拜道:“末将夏侯雄,拜见吾王万岁!”

那帝王点点头,道:“夏侯将军请起!”

夏侯雄闻言站起,如松柏挺直,道:“大王何必烦扰,昔者有白袍军七千,拒敌五十万大军,戍守城池而不失,今我整军十二万有余,又依都城之地,深沟高垒,又不知胜过多少,如何不能抵敌?”

那帝王闻言哈哈一笑道:“夏侯将军无愧名将之后,实为当世良将也!”

又道:“诸君,此番大事若成,寡人必食言,以半壁江山为报!立此金口玉言为证!”

这正是皇亲乱国争大统,从者相随盼富贵;仙圣相谋为气数,从来都是利当头,仙凡有别也无别!

不提都城里布置,但说赢坤这边破了陷空大阵,一路行军有三日,已到都城外百里,抬眼望去,城头是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寒光闪烁,一派肃杀之景!

赢坤面沉如铁,哪不知这是蓄谋已久,若非战场之上横生变故,此战经年,损兵折将,不论胜败,此人在后方经营布置,到时必是大势已去,性命堪虞!

那一众仙圣武将也是脸色数变,各有心思。赢坤令三军于城外百里处安营扎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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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帐下先锋将何进去叫城。

何进来到城门下,咬牙运气,运起降魔狮子吼,一声惊雷:“呔,秦王班师,还不速开城门!”

那城楼上守军只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是隆隆作响,头脑发昏,脚下踉跄,一颗心“扑通、扑通”,好玄没炸开!正是心惊胆颤,好歹都是练气之辈,不乏有坐忘先天的,忙忙是搬运周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正要望里通报,就见一员雄武大将迈步而出,来到城楼向下观瞧,但见一员丈二大将,横背开山斧,手握点钢枪,面如紫缎,须发赛狮鬃,胯下一匹追风兽,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正是当朝猛将何进是也!

夏侯雄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是赢坤鹰犬何进也!”

何进拿枪点指夏侯雄,怒道:“原来是夏侯雄你这斯,我早就说你是脑后反骨,必是不忠、不义之辈,早当诛之,奈何大王不听我言,反封尔九门提督,否则焉有今日?!”

夏侯雄道:“何进,我敬你是员猛将,而今我贵为当朝大将军,你来投效,富贵任取之!”

何进须发皆张,“夏侯雄匹夫,为尔祖上蒙羞也,有你这等不肖子孙!怎肯与尔等乱贼为伍?!”

话落,是猛一提气,张口就是一声狮吼,音成一线,直奔夏侯雄!

夏侯雄双目一缩,自身后抽出一张焦尾琴,左手一托,右手急拂,“铮铮铮”,嘴里大笑道:“何进兄既有雅意,某舍命陪君子!”

吼声不断,琴音不绝;城楼上下,斗在一处!一个是提督九门大将军,一个是勇赛三军先锋将;一个是决意拥新王,一个是忠心护旧主!可谓水火难相容,胜负见生死!

斗过一柱香功夫,双方是难分胜负,天地间充斥琴音狮吼!

再斗过一柱香时间,是琴音渐衰,狮吼高昂,高下渐明!

那城门守将眼见夏侯雄落在下风,所谓唇亡齿寒,当下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擂鼓!”

顿时,鼓声轰鸣,与琴音一道,共抗狮吼!鼓声进来,何进顿觉气息一滞,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顿时就落在下风!

何进心知不妙,当下狠提一口气,猛然发功,如雷霆炸响,琴音鼓鸣顿时一停,何进趁了机会,拨转兽头,直奔本阵而去。

夏侯雄回过神来,见走了何进,心中暗道可惜,也无意追赶,自回城楼不提。

但说何进驾追风兽狂奔而回,是风驰电掣,疾若惊鸿!不消片刻,已过百里。自来帐下见赢坤。

何进打千道:“禀王上,都城果然叛乱,末将于城楼上见夏侯雄,现已称大将军矣!末将以音功与之遥遥交锋百数回,奈何有大军擂鼓助阵,末将只能败下阵来,请罚之!”

赢坤道:“何将军辛苦,此是寡人之过,错看此人,不信将军言,故有今日虎狼。将军勇冠三军,只是寡不敌众,何过之有?待寡人平定此乱,必为将军加功!”

“谢王上!”何进长身而起,自入班列。

赢坤转头又对几位仙圣道:“寡人欲在明日亲会贼首,以定雌雄,诸君以为何?”

众皆点头。

又转头向帐下诸将,诸将皆道:“但凭王上吩咐!”

赢坤点点头,于是乃令三军今夜休整,来日再战!

是夜,赢坤来至伯劳帐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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