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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东极斩青龙,西极杀白虎

不说赢坤这边大军交战,但说那轮回仙圣、天剑仙、葫芦老仙、赑风大圣四人入得陷空大阵。却见天高地厚,苍莽深幽,有别开天地,另成洪荒之象!哪似所知的陷空大阵?四人眉头微皱,暗道好生厉害。乾坤老仙道:“陷空老祖好手段,端的恶阵,纵横九千里,足能锁住两尊全盛仙圣!”

天剑仙一声冷笑,“陷空老贼本欲是以逸待劳,哪知有变数横生,可见天数在我不在彼,何惧之有?!”

轮回仙圣皱眉道:“陷空老祖气数将尽,自不堪虞虑,只那人实在神通莫测,又不知所谋为何,实为莫大隐患!”

众人闻言俱都沉默,心头沉重,此界仙圣一流是屹立巅峰,固然有那登峰造极,更进一步者,但也只是口耳相传而已。此等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履凡尘,仙圣是敬而不畏。只是有超越仙圣人物压在当头,却如泰山压顶,端的难受!

“那人却是后话,当务之急须得破了这陷空恶阵,平定乱局,外界恐已是水深火热,耽误不得!”说话的却是赑风大圣。

轮回仙圣颔首,道:“赑风大圣言之有理!”

乾坤老仙道:“天地之成,莫非是五行四象定乾坤,我等四人,正好先摘去那天地四极之阵脚,再齐会九五中央之位,破戍土黄龙,必破此阵!”

众仙圣俱皆颔首,天剑仙应道:“乾坤老仙言之有理,东方属木行,应青龙之象,我自破之!”言罢御起飞剑,奔东而去。赑风大圣也道:“西方属金行,应白虎之象,合该我破之!”说罢,也自乘风御气,往西就走。

乾坤老仙对轮回仙圣一拱手,道:“仙友,南方属火行,应朱雀之象,正该我破之,北方水行玄武之象劳烦仙友出手!”

轮回仙圣点点头,道:“老仙自去,我自省得。”说罢,脚下腾起一片云雾,望北飞驰而去。

且说天剑仙一路东行,一路上茫茫荒荒,古木深林,幽不可测。有巨木藤蔓,天然成障,来阻前路;又有那怪树奇花,或喷吐毒瘴恶水、或张牙舞爪、或射毒针……,一路险阻,劫难重重,都来阻路。

天剑仙只管运起神通,身与剑合,只见天地间一柄巨剑飞驰,披荆斩棘,所过之处,草木折腰,只留下一条空空荡荡坦途大道!

去有四千余里之地,就见天地间一株巨树,上拄天,下撑地,阔有百里,好一根天柱立此间!天剑仙止下身形,上下打量,也不由心中震动。这木不是凡木,乃是通天建木,根源是洪荒时撑天之栋梁,传说为天地巨神争斗所迫,后世不可见,只不知那陷空老祖何等机缘,竟得重现建木昔日三分光景。

天剑仙虽然心中暗道可惜,但也知事情轻重缓急,当下顾不得其他,张口吐出一丸,出口就变,眨眼间就成一汪清泓,长不盈尺,形似韭菜,若月光凝练。“去!”天剑仙将手中小剑往天上一抛,那小剑迎风就涨,呼吸之间,就见一把千丈巨剑赫然成形,“斩!”说一声斩,那巨剑快如白驹过隙,拦腰就砍!

“铛嗤”一声,这建木就被砍去一半!再来一刀,就要断作两截!正当此时,天地晃得三晃,就见这建木蠕蠕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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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活物。“昂!”一声巨响,再看却不见了那通天巨木,只有一条青龙悬在当空,半隐云雾里!

“刷!”青龙探爪,若一片青天盖下!天剑仙哈哈一笑,道一声好。一指天上巨剑,叫一声“变”,就见那剑陡然间摇身一变,却是一斑斓猛虎,一声虎啸,纵身一跃,迎上青龙。

一个是天上神物,一个是地下兽王;一个是奇物变化,一个是神兵化形;来历都是非凡种,神通俱能夺造化;风云激变龙虎斗,你来我往分雌雄;龙腾虎跃显神通,虎啸龙吟施手段;棋逢对手无胜负,将遇良才平分色!

正当这龙争虎斗之时,天地陡然一震,天剑仙眺望西方,见有混沌之态,知识金行白虎象已破,当下再不迟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地有正气,浩然诛邪祟,君子能以剑载德!”话落,就见虚空生白,隐隐有浩然正气之剑生成,当头就斩那青龙。那青龙本在与剑丸化形的白虎争斗,猝不及防,顿时被斩在七寸之处,龙鳞纷飞,血水长流,不由一声痛呼!

那白虎见青龙漏了空隙,当下一爪上去,正拍在青龙额头,直将那青龙打得晕头转向,一头栽落。天剑仙哈哈一笑,当下更不迟疑,那手一招,那白虎又化作一泓秋水长剑,握在天剑仙手中。

那青龙兀自疼痛难耐,翻滚哀嚎,不觉现了真身,却又是顶天立地一株建木,只是这建木之上却是遍体鳞伤,摇摇欲坠!天剑仙暗叹一声,道:“彼虽天地异种,斩之可惜,但箭在弦上,不得已而为之也,惜哉!”当下将手中之剑一挥,一道庚金锐气激射而出,就听“咔嚓、轰隆”,那建木之身已是断作两截,横陈在地,绝了生机!

天剑仙摇了摇头,御起仙剑直奔西向而去。

且说天剑仙斩了建木,破了东方木行青龙象,又往中央戍土去。回头再说赑风大圣,且说这赑风大圣驾狂风,直往西去,一路上却也无碍,去得有三千里之地,就见前方一座刀山耸立!正是刀从地上生,刃高九千丈!其阔有千余里,寒光闪烁,锋锐之气割人面皮。说是刀山,只是这山形似刀,山体上密密麻麻生有各色利刃,是刀枪剑戟、钩叉斧钺般般有!

赑风大圣目绽冷光,散去狂风,鼓动腮帮,一口气吹出,就是狂风大作,这风看似不如何猛恶,但吹到那刀山之上,直吹得金铁消融、山崩石摧,正如是秋风扫落叶般容易!原来这风不是寻常之风,乃是一口罡风,能吹金石化,能吹天地乱!

那刀山经这风一吹,竟然隆隆作响,山体放光,蠕蠕而动,顷刻间竟就化作一头白虎,你看它披星戴月非凡种,虎目含煞威自生!张口一啸,惊天动地;虎躯一震,狂风裹挟!

那罡风本来厉害,只是吹在这白虎身上,却如清风拂山岗,哪里还有半点威能?正是云从龙,风从虎!

赑风大圣冷冷一笑,“倒是有些手段!”当下,又是鼓动腮帮,对着那白虎一口气吹出,这一口气吹出却是无声无息,只是那白虎却陡然一声哀鸣,就见眸光暗淡,身躯不断干瘪,顷刻间皮肉俱销,只剩得一副白骨,清风一吹,那白骨又成粉末,就此消散!虽然是风从虎,只是这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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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此一口气吹得却不是罡风,乃是那阴风,这阴风吹出,外界见不得,只从天灵吹入,能吹骨肉销,能吹神魂散,端的是猛恶无比!那白虎说到底只是刀山所化,不入仙圣一流,如何能当?

白虎既亡,这金行白虎之象自然告破,就见虚无之上垂下道道混沌气流,混沌所过,天地崩散!赑风大圣转头,又架起狂风,直奔东而去。

回头说那往南而去的乾坤老仙,乾坤老仙这一路上可谓颇不太平,只是南去数百里,就见连绵无穷火焰山,地火狂涌,火蛇窜起千丈高!虽是仙圣,也觉酷热难当。再去有千里,深入其中,那火焰山里竟孕育出不少火灵之类,见得乾坤老仙,竟自纷纷涌来。这些火焰之灵虽然凶猛,但若论手段,如何敌得过仙圣?只是这些火焰之灵乃是地火孕生,乾坤老仙虽然随手将之覆灭,只是每有火焰之灵覆灭,就能沟动地火爆发,刹那间有数千丈火柱涌上,直教乾坤老仙苦不堪言!

这地火虽然伤不得乾坤老仙性命,但也似如虫蚁叮咬,被地火燎着,就疼痛难当!乾坤老仙不得已,一拍座下葫芦,那葫芦冒出一口清泉,化成蛟龙相似,环在乾坤老仙身周,抵挡那地火之苦。只是这水蛟被地火燎着,就缩小一分,过不得多少时间,就须得再从葫芦里抽出补充,直把乾坤老仙气得吹胡子瞪眼,心疼得呲牙咧嘴!原来这组成水蛟的水不是普通之水,乃是净水,这乾坤葫芦里盛水虽多,但大多也只是五湖四海的凡水,净水却是没有多少。这净水何物?这净水说是水却又不是水,乃是乾坤老仙采九天外之气炼化而成,这一滴净水,要花费多少功夫不说,但说那九天外就非善地,采集也是甚为不易!

如此一路,好容易才来到这南边极地,再看着乾坤老仙,早已不复那仙风道骨模样,劈头散发,一身衣服,早已被地火燎烧得破布如似,身上更有许多处焦痕,一头银发也是枯黄卷起,可谓狼狈!原来那乾坤老仙虽然使了净水护身,但终究念及采集炼化不易,也只是大体护身,不舍挥霍,如此一来,就有许多点点星星的地火溅上身,造就如此模样。

这南极之地,正是地火浓烈之地,却并无火灵滋生,只有一头朱雀正在虚空盘旋,见得乾坤老仙,双翅一扇,就有铺天盖地之地火涌来!

乾坤老仙知道迟疑不得,当下将葫芦一晃,“咕噜咕噜”,那葫芦口处喷出一道清泉,乾坤老仙拿手一指,道一声:“疾”,就见那清泉刹那间就化作一条寒气四射的水龙,顿时“嗤嗤”之声不绝,那地火虽然狂暴,但遇此寒气,竟有敛旗息鼓之态!那朱雀一愣神,竟被水龙乘隙一尾抽在身上,那水龙之身顿时消散一半,但那朱雀也是一个激灵,身上红光隐退,一声悲鸣,好悬栽下,也是首创不浅!

乾坤老仙见状哈哈一笑,又是一拍葫芦,一股清泉冒出,正补足了水龙之身,完好如初。朱雀二目喷火,当下一声尖鸣,口喙轻张,顿时有无穷地火似百川归海,尽如朱雀口中!

乾坤老仙见状神情一紧,暗骂一声,当下顾不得其他,将葫芦往空中一抛,道:“去!”就见葫芦口中清泉狂涌,眨眼间那水龙庞大了何止十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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