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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斩落情思作化身,痴情最是恨无

等那罗刹老者去得远了,就见打下边上来一人,正是元昊。就见元昊满脸堆笑,“恭喜老师,良缘天赐!”

“休拿老师打趣!”

“老师既然不愿做这驸马,何必应下这桩姻缘?”

“唉,为师大意,那青罗公主却是十分聪明伶俐,落入其算计之中,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好出尔反尔!”

“嗯,依弟子之见,既然事已至此,我与老师不如悄悄溜出城去,那罗刹公主寻老师不见,此事也只能作罢!”

伯劳微微一笑,点头道:“正如我意!”

“老师心中既有对策,学生以为事不宜迟,赶晚不如赶早,免得叫那青罗公主撞见!”

伯劳微一摇头,笑道:“还需布置一番!”说罢,就见伯劳探手虚抓,自下边摄来一团黑泥,放在手中,捏成两个小人儿,张口一吐,一片霞光洒落,顿时就见这两个小小泥人,竟化作两个活人,看模样,却正是伯劳与元昊二人,与生人无异,形神兼具!元昊大吃一惊,遂以心神察之,血肉如实,不能分辨,只是不具超凡道行,神通玄妙至此,已参造化之功,端的是不可思议,元昊亦不由目瞪口呆!

伯劳手下不停,又将剩下的一团黑泥,尽数捏成一头九首怪鸟,指间一道流光划过,这九首怪鸟便隐没不见。伯劳掸掸手,却见元昊楞在一旁,乃笑道:“发得什么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元昊叫伯劳一唤,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惊疑不定,口中问道:“老师,他们可算得生命?”

“是也不是!”

“愿老师解惑!”

“徒具皮囊,而无神魂,我虽以神通赋予其灵智,却不能持久,时日一长,自然消散,到时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存些本能,或千百万年之后,方能侵夺造化玄机,生出神智,那时便是生命!”

元昊闻言点点头,叹道:“老师神通,不可思议,弟子拜服!”

伯劳摇头一笑,也不多言,一晃身,化作只飞虫,振翅而去。元昊见状,亦使动神通,同变作一只飞虫,随伯劳而去。

这国士馆驿之中,虽然守卫森严,但伯劳、元昊二人化作两只飞虫,那些守卫又哪里能察?不过片刻功夫,二人已临近城门。正在这时,就听城中一声厉啸传来,但见一头怪鸟,九头九首,飞腾在天,煞气滚滚,九口之中,各吐神通,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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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威惊世,竟无人能当!城中更是惊声四起,人心惶恐,鸡飞狗跳!

未过片刻,只觉一阵地动山摇,就见有队队罗刹武士,杀气腾腾,赶奔国士馆驿去,与那九头怪鸟周旋对峙。

“哪里来的妖王,敢在我罗刹国中撒野,还不束手就擒!”

有罗刹武士上前喝问,只是这九头怪鸟,其实不过伯劳神通造化而出,哪里又会理会?反是张口一道神通袭去,一众武士顿时惊怒,狼狈窜开,不敢力敌神通!

等过片刻,那九头怪鸟,口中神通用尽,凶威衰落,虽然还有一身妖王的本事,但哪里是这许多罗刹武士之敌?惊叫一声,振翅欲走。那一众罗刹武士,心中早就火气大盛,憋屈难忍,哪里能容他遁走?但闻得一声大喝:“妖孽,休走!看箭!”

话落,那九头怪鸟就见一片箭雨流光袭来,遮天蔽日,避无可避,不由一声悲鸣,只见血雨洒落,顿时坠地而亡!

却说伯劳二人出了这罗刹国,又飞出几十里的山路,这才摇身一变,还变作本来模样,又使出那缩地成寸的轻身功夫,一步七丈,往西方而去!

山连山,峰比峰,也无垠,远望与天接,处处不同处处同。

伯劳、元昊二人一路行来,不觉已走了十数日。这一日,二人翻过一座山头,又走出数十里,来到一座山下,远远就闻一阵哭声传来,其声悲切,哀之甚矣,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转过一片树林,就见山前一座新坟,坟前跪着两人,都披麻戴白,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个是怀抱婴儿的年轻妇人,正在一起抱头痛哭!

伯劳微微一叹,低低道:“最是难断生离死别情,红尘烦恼莫过此,是道神仙好,何求?难!”

元昊笑道:“老师怎这般多愁善感哩?”

正在这时,就听那年轻妇人哭声一滞,却是身子一软,昏倒地上。旁边那老妇人顿时大惊,将那年轻妇人托起,唤道:“儿妻啊,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可别吓为娘啊!”

伯劳见状,乃上前两步,说道:“老人家,不妨让在下来看看!”

那老妇人闻言一惊,转头看来,却是个生人,乃先止住了哭声,皱眉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伯劳微微一笑:“老人家不必多心,我等是打东边过来的游侠,路过此地,恰逢你们在此哭泣,又见这位女公子昏厥,心中不忍,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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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一臂之力尔!”

那老妇人闻言点点头,略一思忖,遂道:“原来是远方来的义士,老身只怕是妖类变幻,故此有些失礼,义士莫怪!”

伯劳颔首一笑,乃俯下身,在那年轻妇人顶上一拍,度过一缕真气,替她疏通了气脉,那妇人这才悠悠醒转,睁开二目!

老妇人一见如此,顿时大喜,连忙朝伯劳谢道:“多谢义士出手相救!”

伯劳摇头道:“无妨,她是悲伤过度,累及心志,气血一时瘀塞不畅,这才昏厥,我已替她理通气脉,已然无事!”

伯劳话落,就听那年轻妇人弱声道:“娘,我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闻言大痛,“儿妻啊,你可吓死为娘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些,不能伤了身子!适才你因悲伤神,气血瘀塞,昏厥过去,幸得这位路过的义士,出手相救,替你理通气脉!”

这年轻妇人闻言便过头去,果见一人站在一旁,“小女子翁氏,多谢义士出手相救!”

“死者已矣,安息于混沌,生者虽恸,而当节哀顺变!”

“哇~”得一声,只听一阵哭声传来,却是那翁氏怀中的婴儿,如有所感,嚎啕大哭,那老妇人连忙伸手接过婴儿,道:“儿妻啊,你身子虚弱,小孙还是叫娘来抱。”说话间,那婴儿被这老妇人逗弄一番,遂不再哭。

“义士所言甚是,只是心中悲痛,情难自禁!”

“唉,最是无奈是别情,别情最痛是无期,相见无期恨痴情,痴情最是无药医,只愿公子保重!在下告辞!”

“义士留步!”

“不知老人家有何教我?”

“义士,你相救儿妻,我等无以为报,愿谢之以箪食瓢饮,义士如若不嫌粗鄙,请莫相拒!且这山中,有妖王盘踞,义士不熟路径,恐冲撞了那妖王,招来性命之忧,请在寒舍暂歇,令老身为义士详说!”

伯劳微一皱眉,遂笑道:“也罢,老人家既这般说,在下也不可相拒!相逢即是有缘,就叨扰老人家了!”

那老妇人闻言微一摇头,“老身山野村妇,义士屈尊驾临,是老身之幸!”说罢,又转头望向元昊,问道:“这位小英雄是?”

“我是随老师修行的弟子!”

这老妇人点点头,“原来如此,请义士在此稍待!”说罢,转身又跪到坟前,暗暗垂泪,撒一把纸钱,添一捧新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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