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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醋了吧

褚洹炽不爽又像是被气毛的模样让管家抖了抖身子,默默远离了一点。

将军无事,只是气血亏虚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太子怎么还生气?莫不是因为太子妃替将军把脉太久生气了?

自古男女有别,太子妃又身份尊贵,别说为外男把脉了,进外男房间也多有不妥。刚才把脉纤纤玉手搭在一个男人的手上那么长时间,甚为不妥,太子会生气实属正常。

管家想着说句话缓和下气氛,太子妃温柔的嗓音开口了,“殿下,长久气血亏虚对身体也有极大的伤害,不能轻视。”

“气血亏虚死不了,以后不用你再为他把脉。”

颜歆讶异抬眉,他怎么反应那么大?

褚洹炽又冷着脸转身走了。

颜歆对褚洹炽又多了一个认知,阴晴不定。

管家见太子妃低眉垂眼像是被伤了心的样子,又想到太子妃是因替将军把脉才会被太子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管家上前小声安慰,“娘娘,殿下这样大概是因为吃醋了,娘娘不要多想,哄一哄就好了。”

怎么有点耳熟,颜歆想起了明公公也对她说过差不多相似的话。

他真的会吃醋吗?正低头认真思考这着这个可能性,有个护卫进来说:“娘娘,殿下说要回宫了。”

颜歆不解问了句:“不等将军醒了吗?”

“是,太子已经往大门走去了,娘娘还是尽快跟上好。”

护卫心想,他怕再晚一点,太子就自己先走了。

颜歆颔了颔首,跟管家告别后出抬脚离开。

人都离开后,管家看了眼床上的将军,希望太子别把气牵连到将军身上,将军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颜歆走到大门时马车刚掉了头,见到她出来,车夫才堪堪停下。

褚洹炽是又想把她丢下先走了吗?

颜歆上了车后,眸光直直看着褚洹炽,质问般开口:“殿下刚才是又打算扔下我先走了?”

褚洹炽冷眉冷眼,“你是多大的脸让本太子等你?”

褚洹炽的话有些过分,颜歆平时温柔的嗓音也清冷起来,“是殿下叫我来的将军府,就算要走,殿下不该提前知会一声吗?”

褚洹炽:“没有知会?那你现在是怎么坐在马车上的?”

“我要再来迟一步,殿下不是就走了吗?”

褚洹炽冷哼,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吵,“你就是很想赖着本太子跟本太子一起回是吗?”

“殿下真会想。”颜歆又气又无语,“将军府离皇宫好几里路,殿下是觉得走回去不会累吗?”

褚洹炽气结,她话里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为了坐马车回去,她才不会跟他一起回吗?

要是换做以前,换做别人,他早一脚把人踹出去了。

褚洹炽忍着怒气,也忍住想踹人的冲动,欺身向颜歆去,捏起她的下巴,阴狠狠地说:“你敢这么跟本太子说话,是觉得本太子不会拿你怎样吗?”

颜歆对上那双漆黑阴沉的眼眸,脑子里又极快地闪过一些画面,她抓不住,看不清,却又陷在他的眼睛里。

下巴任由他捏着,直到又痛意传来,她的眉心紧蹙了起来,抬手去抓褚洹炽的手,想把他的手拿开。

马车却突然一刹,她人撞进了他的怀里,而褚洹炽也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皆是一愣。

温软的身子倚在自己的怀里,褚洹炽愣神过后盯着她的脸,肉眼可见她的脸颊一下绯红起来,垂眸看着,他的眼神渐深,好以整暇开口:“是待在本太子的怀里舍不得出来?”

颜歆眨了下眼,立马从他的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一边,小声虚弱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褚洹炽也知道是马车的原因,但他并不觉得颜歆就心思纯净,她刚才明明看着自己发愣,像犯花痴一样。

“不是故意的你脸红什么?”

颜歆抬手碰了下自己的脸,否认道:“热的。”

“那要不要把外衣给脱了?”

因为天热,她就穿了一件外衣和里衣,怎么脱?

听褚洹炽调戏的话语,颜歆美眸微瞪:“我要是脱,殿下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本太子回避什么?难不成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颜歆羞愤:“殿下,刚才是你先凑过来的。”

“那你怎样,刚才你抓本太子的手干嘛?”

“你弄疼我了。”

“弄疼?哪里疼?”

褚洹炽的语气和眼神太过意味深长,而且视线还毫不掩饰扫视她浑身上下,颜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让人打量一般。

颜歆是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不理,撇过头去。

褚洹炽也收了调戏的心,认真肃然打量着她。

他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女人每次一靠近自己,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护着她。

上次台阶摔倒也是,这次也是,而且,他每次与她对视,都会有一种深陷其中后恍然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褚洹炽视线灼热,颜歆已经尽量忽视,但还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热度和绯红很久都没有消下去,直到他们到了宫门下马车。

太子刚回东宫不久,大理寺就有人找来,说是昨日东市抓到的线人又供出了些情报,大理寺派人去查,找到了被劫粮草的所在地。

他们来找太子,就是问是要把粮草抢回来还是先按兵不动顺藤摸瓜。

褚洹炽让人盯着粮草,先不要轻举妄动。

粮草要找回,但幕后之手也要抓到。

午膳后,颜歆借口回屋休憩,却在关上门后,又去了寺庙。

上次去了北市的隐龙寺,她发现寺里佛光不纯,有被污染之象,她得要去查清楚怎么回事。

东宫主殿的书房,黑衣少年进来禀告。

“殿下,据消息回传,北燕公主是自小体弱多病,而且嫁来中原之前,她身子有恙,在床上躺了两日。”

“到出嫁之日,她才从床榻上起来,前往中原和亲。”

褚洹炽:“一个月前,她是否出宫了?”

“据消息回禀,没有出宫。”

褚洹炽敛眸深思,眸色晦暗不明,让人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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