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作妖的相府千金
“成交。”汤玲琅应下。
姚夕嘴角上扬早点答应不就好了,还要害她白白挨刀子。嘴里念着咒语,手上的光越来越盛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
路景行站在画外也看见了画框冒着金光,看来就要成了!
周围一片浓雾开始散去,姚夕又回到了一开始入画的林子。其实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嘛,就是麻烦。
“为什么杀人?”姚夕掏出扇子给自己扇扇风,在林子里显得特别写意。
最主要是形象要保持,一身白衣的她腹部血迹看起来格外明显。
“不是我干的。”汤玲琅将半透明的灵体交给姚夕,她虽是江湖中人但以狭义闻名。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唯一一次乱杀就是那些阻拦她的相府侍卫。
“我没说你,你挡道了。”姚夕接过恬恬的三魂七魄,然后把汤玲琅拉开。
“真正在作妖的是你吧。”姚夕扇出一道白光往前边的林子去,“相府千金小姐。”
从刚才她会脱离汤玲琅的视角就证明了这画不止一个人,虽然没有入身但是姚夕已经发现了端倪。
比如说她手搭上道长在加工的画时,这千金脸色微变。很快就恢复原来的表情了,但是姚夕看得非常清楚。
画里非主人公场景是不可能出现变化的,而千金脸色出现瞬变证明了这人有问题。她就在画里!
“你这身杀气可不好哦。”姚夕笑着看向千金,“对活人动手甚至害人性命,你注定没有好下场了。”
“哪有如何?”相府千金一身同款嫁衣,她有着克夫相后来入赘的夫君被克死了,二婚时没把人克死倒是自己突然心悸死了。
就在她大婚那天披着嫁衣死在画前,鬼混附在画里。这两位情敌倒是被人传世一样共处到了今天,非常不可思议。
“把我安进画里的道士说了,只要我能吸更多人的元气我就能成精了!”相府千金眼里满是贪婪的欲望,“你也是活人吧?”
姚夕的眼神里充满嫌弃,这家伙是不带脑子还是欲望太高了脑子不清醒?把注意打到入画师身上来,是不是愚蠢?
“当初为你们家办事的道士太愚昧了,只要有我们入画师的存在你躲得再好也无用。”姚夕挑眉将手中的扇子飞去直接把相府千金的人头割下,扇子再回到她手里时已经充满血气。
“没见血?”汤玲琅好奇的看向姚夕手里的扇子,再快还是有血溅出来怎么一滴也没沾上?
“它吸完了。”姚夕把折扇收好后说道,“以后这里只有你一人了,只要不作恶我不会把你毁了。”
“当然你现在也能选择脱离这幅画的束缚去投胎,我可以为你安排。”姚夕刚才已经在景象里把那个时候道士下的东西抽出来了。
那个相府千金就是个花瓶……不对花盆,让她一旁看着她也不知道姚夕在干嘛自然不会阻止她。
“我想离开……”汤玲琅认真的看着姚夕,她虽然爱他但是那一刀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爱他,所以把冉昱拖到林子里等相府的人来。这期间汤玲琅没少和他冷眼相对,甚至下手伤了他哪知最后没有熬下去。汤玲琅就想让他看看最后愿意和他共赴黄泉的是谁。
这送伞老头的孙子大概就是个猪队友的存在,把她佩剑拿去卖了不就得了。可偏要来这么一出,这可好最后相府把人用完了就杀了。凄凄惨惨戚戚......
姚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是她得先把人家女儿的魂魄送出去。这样才能收钱钱嘛!
“你先安心待着,我把人类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处理你。”姚夕说完拎着恬恬的三魂七魄离开了这幅画。
路景行在外头来回徒步额头急的满头汗,都快2小时了要是出不来他要怎么样回去和师傅交代?
“走来走去干嘛呢?搭把手到你干活了。”姚夕把恬恬的三魂七魄交给路景行,自己扶着还在流血的腹部没伤及要害可是很痛!
路景行接过恬恬的灵魂后马上到外头给恬恬进行安魂,压根没注意行动有些缓慢的姚夕。
姚夕看着自家直男师兄,她靠着门框看向路景行的动作很标准完全没有偏差。这恬恬很快就会醒来了,安魂结束后路景行和恬恬母亲才发现姚夕受伤了脸色还有些惨白。
“大师!你的伤!”阿姨惊呼这孩子刚才站在身后也不吭声,她可以帮忙处理伤口的啊。
“没事,我回去自己处理。”姚夕摆摆手,“你女儿意识也差不多清醒了,你把费用结一下我们也撤了。”
恬恬妈妈也不是想占便宜,只是很少会有这样的大师收费收得那么顺溜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
“应该的,您稍等。”阿姨转身回房准备金子,东西都在保险箱里常人哪里会把金子放在外头。
路景行脸色有些无奈还好事前已经说明了这次请来的这位小祖宗就是见钱办事的,只是没想到那么久没见姚夕比以前还要直接了。语气还算好,如果稍微差一些就好像和人说:喂还不给钱啊?
的感觉。
“小家伙就别再折腾了,是要把画拿下来吗?”路景行见姚夕脸色不怎么好还要去把画拿下来赶紧搭把手。
“嗯嗯我得拿回去,里面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毁了可另一个得交给引路人。”姚夕点点头,在那之前为了避免汤玲琅会在里头突然作妖还是拿走比较好。
在和恬恬妈妈取了一箱的金子后,姚夕和路景行就告辞了。
“他们倒是不介意我们拿走这幅画。”路景行边开车边说。
“常人认定有问题的东西还会放在自己家里吗?那阿姨巴不得把画给烧了,我们拿走她肯定非常乐意。”姚夕上车后就把腰间的布料都撕开了,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矜持。
路景行专心开车不敢看,这家伙真不把他当男人看。
姚夕在车上熟练的给自己上药然后包扎,这血再流她就真没了。包完后才发现路景行的耳根红了,师兄害羞的时候都这样。
“嘿嘿师兄~~”姚夕把身体往驾驶座靠去,“你害羞了吗?”
软糯糯的声音传入路景行的耳朵里,耳根更加红了。
“姚夕......别闹我在开车。”路景行轻轻用手臂推了一下靠过来的姚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