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后的清醒

卡尼死了，对于服务生来说确实是好事一件，他巴不得卡尼早死早好，可是自己的家人还在卡尼手里，这下卡尼死了，他也没地方去找寻家人。如果把这事搞死艾尔，那么艾尔会不会让自己去见家人。

但是这么做那就真的成为叛徒了，本来就害了里面的圣骑士了，难道还要再害一次。可是自己的家人呢?他不能不问。想到这里，服务生踏出了酒店。

“族，族长大人！”服务生跪在艾尔面前。

“你越级了！”艾尔眼皮都没抬的说。

“我知道。但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服务生壮着胆子把话说清楚。

“嗯?说吧！”艾尔想着能有什么大事，能让一个叛徒这么大胆，越过卡尼直接来找自己。

服务生抬头看着艾尔，这一刻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

“在我说之前，我希望见到我的家人。”服务生说的非常有力。和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呵呵，和我谈条件！”艾尔睁开了眼睛看着服务生：“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了?”

“啊……”服务生的脖子上现出几个指印，再想喊却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谈条件。”艾尔的眼神陡然变得十分凌厉，只要轻轻转动手腕，这个服务生的脖子立刻就会断掉。

“卡……尼夫长……”服务生用力吐出几个字来。

“嗯?”艾尔松手了。

“咳咳咳……”服务生一阵猛咳，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

“说。”艾尔坐直了身体，上下打量着服务生。

“见了我的家人我就说。”服务生还是不死心，如果不能见到家人，那么这件事他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呵……”艾尔有点玩味的看着服务生，这么有胆量，不过要见一些白骨真的有意义吗?这卡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带他去见。”艾尔最终还是决定了，反正他又跑不了。

服务生被带了下去，穿过一道道铁门，这里面押的都是阿尔兰特子民，只不过有活的，也有死的。

“哐当”一扇门被打开，一个士兵冲着里面喊到：“尼罗尔的家人还活着吗?”

“还有，还有！”里面传来了稚嫩的声音，服务生尼罗尔听出那是自己儿子的声音，感谢老天，他还活着。

“那就麻利点，赶快出来。”士兵有些不耐烦。

“马上。”一个小小的身影爬过死人堆，穿过活的人墙，终于在门口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尼克！”尼罗尔一把抱住这个只有八九岁大的男孩。

“父亲！先出去。”尼克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慌，而是十分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在这里几个月，早已经看过了很多生死离别，这也让他有了和平常孩子不一样的心智。

“对对。”尼罗尔抱起孩子，看守的士兵关上了大门，带着他们回到了大殿。

“嗯，还有活的，不简单的小家伙。”艾尔看着下面的父子俩，这句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心夸赞。

尼克看着艾尔，倒不像尼罗尔那般的卑微，他的眼神里只有仇恨，要不是这个家伙，他们一家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有趣的小家伙，如果你还能有命，长大后来找我。我等你。现在，你可以说了。”艾尔冲着尼克说完，抬头看着尼罗尔说。

尼克看着父亲，他突然明白父亲是要用什么秘密来换取自己的命。不能这样，他的父亲已经背叛了阿尔兰特，难道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嘛！

“父亲，不能说。”尼克虽然不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但是能让艾尔答应用自己的命来换，这个事情就不会是简单的事。

“尼克，你不懂！”尼罗尔也在纠结，他原本以为在见到自己家人后，可以毫不费力的说出这件事情，没想到见了尼克，却发现自己要在儿子面前说出这件事，简直难以启齿，他得儿子过一辈子瞧不起自己的。

“真磨叽，我的耐心快要用完了。快说。”艾尔一把勒住了尼克的脖子，拖到了半空中。

“尼克。”尼罗尔大叫，看着儿子的脸色从红色到紫红，他跪了下来，“我说。”

艾尔丢下了尼克，像尼罗尔这样的男人活着比死更难受，还不如一个孩子。

尼克趴在地上，看着尼罗尔，他摇摇头说：“父亲，不要说。”

尼罗尔没有看尼克，他低着头说：“卡尼夫长……死……了。”

艾尔抬头看着他：“你说卡尼死了?谁干的?”

“是……”尼罗尔刚想说，突然尼克爬了起来，他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尼克！”尼罗尔哭着爬了过去，抱起快要断气的尼克。

“父亲，不能说。不管是谁都不能说。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尼克笑了笑，只有这样父亲才没有牵挂，也不会再去背叛自己的国家。

“不，不，尼克。别离开我。”尼罗尔抱着怀里越来越冷的身体，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谁干的?”艾尔只觉得哭声刺耳，他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尼罗尔抬头看着艾尔，忽然他笑了起来：“我做的。哈哈哈……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家伙，奈非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找死！”艾尔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尼罗尔耍了，单手在空中一捏，尼罗尔的头就歪了。

“拖下去。”艾尔大喊一声，他现在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知道自己又离他近了一步。

不过卡尼是谁杀的?尼罗尔怎么可能是卡尼的对手?酒店那三个最多也只是勉强应付卡尼，怎么可能干掉卡尼?要知道卡尼在巫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能干掉卡尼的至少是圣伯爵的资格。

就算他们当中真的有圣军都，那也不是卡尼的对手阿！更何况他们不是。

“呵，有趣了！有别的人进来了！”艾尔能想到的只有这一条路，如果是圣骑士一波，那就让艾尔省事了。至于卡尼死了就死了吧！弱肉强食，他打不赢别人，死得只有自己。

在这里，艾尔不要没有用的家伙，就像自己的那个妹妹，什么用也没有。现在还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杜尔拉，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早就该杀了你。”艾尔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