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不方便
低矮的土坯房在别处可能不算什么好房子,但是红花需要绿叶衬,凡事都需要对比着看。
跟旁边一堆柴火搭成的棚子相比,这已是此处最好的屋子。
此时有蛮兵粗暴地从屋子里拽出几名男男女女,哭喊声响成一片。
“放过俺一家老小吧,俺是真不知道李家那小子去哪旮旯啊?”龙口村老村长苦苦哀求着蛮兵能放他一马。
但蛮兵们能听明白楚语,已经够费力,这种明显带着乡音的话,更加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动作语言也一样可以用于沟通。
老村长“扑通”一声跪下来:“求求你们,放过孩子吧。”
跪是一种礼仪,严格来说也是一大发明,上可跪天地君亲师,下也可跪死人。
早前的下跪表达的是对特定人员的尊敬,但老村长这一跪代表的是乞求。
旁边围观的百姓,看到老村长下跪,无一不感同身受,面容悲戚。
在这朝不保留夕的人圈生活,谁又能知道,下一次的灾祸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普通的蛮兵哪里会知道这一跪的含义,他们只嫌这老村长不配合,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至空地柱子上。
旁边的柱子上已经绑了人,老村长认得他们都是龙口村村民,都是李阳的隔壁邻居。
蛮人也没有打打杀杀,只将老村长一家,也依样画葫芦双手展开绑在柱子上。
“看看啊!这就是有人逃跑的下场,一人逃跑十家连坐。”
胖翻译官得意洋洋又继续道:“蛮大人对你们也仁慈,不打也不杀,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反思己过吧,看看下次哪个还敢跑。”
仁慈吗?老村长看了看,昨晚就被绑在这里的村民,此时已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嘴唇都已干裂起皮,精神萎靡。
反思多久,胖翻译官也没有说,老村长心下明了,这是蛮人想要杀鸡儆猴。
他们这些被绑着的人是鸡,而外面那些看客都是猴。
“大人行行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老村长吓坏了,扯着嗓子对着胖翻译官求情。
“你求我也没用,除非李阳回来,否则他一天不回来,你们就一天没水喝。”
听到胖翻译官冷冰冰的话语,其它人又哭做一团,好不容易跑掉的人,怎么可能会回来?
这不明摆着要他们命吗?
胖翻译官劝道:“别哭了,眼泪很宝贵的。”毕竟接下来身体的水分会越来越少。
胖翻译官叹息着摇摇头,这场面看得太槽心,他还是早点回密州城吃香的、喝辣的去。
章玉林一行人已经潜伏到了离人圈不远的地方,根据李阳的交待,这个时候,外出劳作的人已经回去了。
蛮兵们把守大门,严禁百姓出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耿康安问道:“现在里面有多少人?”
“很多,不止我们龙口村,还有附近的几个大村的人也都被关进去了。”
“那只能正面攻击了。”
人圈里老弱不少,翻墙偷渡出来不现实,只能强攻把蛮军打败才可以。
问题又来了,人圈一个个离得不是很远,有着机动优势的蛮军能互为支援,很可能会被其他的蛮兵包了饺子。
耿康安在侦查过后,很快下达了命令:“打是打,但主力不要放在这里?”
二狗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那主力放在哪里?”
“笨,当然是放在主道两边。”田志在一旁插嘴道。
这种打法,章玉林便是战术小白也知道,名叫围点打援,打的就是支援部队。
要想打倒蛮军,不能仅仅依靠汴州军,真正的力量还是人民本身。
只有动员老百姓,形成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海大海,方才能重获自由。
想到这,章玉林举起手道:“我和李进悄悄潜伏进去,鼓动里面的百姓积极开展自救。”
“不行,你一个弱女子进去太危险。”耿康安拒绝得挺干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她在里面陷入危机可怎么办?
一边正在玩蚂蚁的安平公主抬起头来:“不用担心啊,我可以保护林姐。”
“你不用担心,里面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能吃了我不成?”
耿康安想了想,对二狗说道:“那你也跟着进去,保护好她们。”
二狗有些不乐意,在外面砍人多带劲,可在人圈里当保镖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太费神。
耿康安暗暗指了指章玉林,对着二狗轻轻吐出两个字:“火药。”
“我愿意,太愿意了。”
二狗突然想起,正是他把火药给两熊孩子玩,才惹出这么一桩麻烦事来。
现在态度不好,指不定秋后算账。
等到天黑,章玉林一行人带着鹰爪钩,摸到土墙下,悄悄翻过墙头。
刚一落下,安平公主便掩鼻道:“怎么这么臭?”
各种臊臭味,还有一些腐烂的味道,闻着比夏天的垃圾堆更熏人。
这幸好是深秋季节,若是夏天,百姓如何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
李阳在前面小心地带路,对安平公主解释道:“这里就是一块空地,连个水沟都没有,什么污水都往外倒。”
章玉林一不小心踩到块碎陶片,幸好没有扎破脚。
“怎么家家户户连个油灯都不点?”
李阳苦笑一声,但也没有解释,不多时来到一处窝棚,大家鱼贯而入。
窝棚不高也不大,大家只能弯着腰站着。
“这是我的住处,你们稍坐,我去打听一下就回来。”
二狗一把拉住他,警惕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一块儿过去。”
章玉林也在一边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李阳跑去找蛮兵,在门口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将他们剁成狗肉之酱,那就不太美妙了。
“各位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觉得不太方便嘛。”
“我觉得很方便。”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李阳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众人往隔壁走去。
一连推开几家都没人,李阳手都哆嗦了:“完了,肯定是被连坐抓走了。”
李阳听到有一户人家传来人声,便走近道:“罗叔,是我,现在方便不?”
“李家小子是你吗?等下,现在不方便。”
李阳冲章玉林等人无奈摊手,苦笑道:“有的时候是真不方便。”
一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头拄着拐杖打开了门,叹道:“果真是你小子,跑就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几位是?”
“大叔,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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