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妖气
宋枕山无比庆幸只有自己跟来了李照影没来,不然这架势,他都担心赵散骑毒杀不成要再亲自动手。
沈岐远官至一品啊,赵散骑竟也敢将他强行关押。
三十衙役是敌不过三百精兵的,沈岐远虽有万夫之勇,但毕竟山门有规定不能用法术攻击凡人,他也就懒得挣扎了,只坐在地牢里问外头的人:“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后问你的罪?”
赵散骑捏着酒杯哈哈大笑:“怕啊,怎么不怕?可是沈大人,您以为您还出得去吗?”
三百精兵人堆人地压在地牢内外,不会给人任何可乘之机。
“您是最循礼法之人。”赵散骑唏嘘,“可眼下,只要您还循礼法,那就是死路一条。”
他揶揄地道:“某很想看看沈大人自己打自己的脸会是个什么模样。”
不循礼法,他便能使诈金蝉脱壳,也能买通人偷梁换柱。可那样,他还能义正言辞地站在朝堂上,指责旁人的过失吗?
比起直接杀了他,赵散骑觉得这样的折磨更加痛快。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看守:“这三百个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大人只用给几金,他们其中就必有人会叛我,要不要试一试?”
沈岐远沉默未答,赵散骑大笑着就离开了地牢。
“这怎么办?”扫了一眼外头死死盯着他们的人,宋枕山低声道,“众目睽睽。”
若没人盯着,他们还能使些法力离开,可现下这情形,两个神君竟都有些无可奈何。
破山门的条例,他们会被剔除神籍。破人间的条例,以沈岐远的性子和立场,会再也无法做宗正,惊鸿的案子自然也就无法再查下去。
沈岐远没有说话,似乎也在想出路,可时辰一点点流逝,四周除了死寂,什么也没有。
这是一个无解的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睡了一觉再醒来了,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宋枕山有些烦躁:“咱们似乎没得选。”
不拼杀出去就会被一直关在这里。天律虽然严苛,但事出有因,上头的神仙总会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吧?
沈岐远摇头。
没有机会,天律从不宽恕任何人,他们拼杀出去便就是选择将千年的修为都作废。
宋枕山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嘟囔:“这么多年的供奉,怎也不见老天偏袒。”
他话刚落音,地牢顶上的石门突然就震了震。
牢里的守卫登时戒备,齐齐执着刀剑围过去。
石门安静了一瞬。
但下一刻,那坚固无比的大门就轰然裂开,碎石飞溅,白灰倾洒,离得近的守卫被灰洒了满脸,闭着眼哀嚎出声。
寂静的世界在此时重新喧哗起来,沈岐远抬眼,正好看见刚从破碎的门洞处洒进来,伴随着纷纷扬扬的灰尘,柔和又明亮。
宋枕山很是意外:“老天真显灵了?”
“老天显不显灵我不知道。”一只绣鞋顺着光踏下了台阶,随之而入的是一抹鹅黄长裙:“我只知道神仙是不显灵的。”
沈岐远怔然看过去。
如意长眼温软,眼神却恶劣又鲜活:“区区地牢,竟能将大人困个一天一夜,真是好出息。”
“小心!”来不及说什么,他便看向她身后,瞳孔微缩。
如意头也没回,鲜红的挽臂一甩,柔软的轻纱就如同铁链一般,将后头扑上来的几个守卫缠作一团。
“愣着做什么?”她挑眉,“走啊。”
牢门上的锁应声而落,沈岐远却是没动。
“你不可伤人。”他脸色很难看。
天律饶不了他和宋枕山,又岂能饶她?
宋枕山倒是先反应过来了,连忙将他拉出去,打掩护似的道:“柳姑娘这是拳脚功夫,不碍事的。”
妖怪伤人只有青神能惩,但青神记忆全无,哪还有人能管得住她。
“快走快走。”宋枕山将沈岐远拉上了地面。
如意跟在后头出来,挽臂飞舞如同两条巨蟒,抓过水池里的山石便重新压上了地牢口,困住里头的百余兵甲。
再抬眼看向四周,剩余的兵甲都在朝这边围堵。
她微嗔,用挽臂缠住宋枕山,再拉过沈岐远的胳膊扛在肩上,便飞跃上了屋檐,一路往前疾驰。
有那么一瞬间宋枕山觉得妖怪也挺好,不像他们神仙这么拘束,来去都自由如风。
但下一瞬,他就被可恶的妖怪给扔下了屋檐。
“你做什么?”他毫无防备,差点摔着。
如意努嘴指了指下头这间屋子:“赵散骑的书房。”
宋枕山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柳如意没有带着他们逃出赵宅,而是反向跑到了更里头。
沈岐远站在她身侧皱眉:“这是偷盗。”
如意好笑地问:“大人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搜查证据。”
“可过了明面上的手续?”
“刑部司和宗正司的文书皆在。”
“那不就得了。”她哼笑,“一切都合规合矩,证据落在你手里,怎么能是偷盗呢?”
沈岐远摇头想再说,远处隐隐传就来一些吆喝搜查声。
如意不耐烦地催了宋枕山一声:“快些。”
宋枕山立马闪身进书房,翻手捏诀,极快地将沈岐远要的证据给寻了出来。
可惜守卫还是抵达了:“在这边!”
大量兵甲蜂拥而至,如意神色一凛,也顾不得许多,甩挽臂将宋枕山捞起,便提一口气,从书房屋顶直直飞跃出院墙。
这两者之间的距离少说有百丈,若不动用法术是决计越不过去的,所以如意捏诀沈岐远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法力流动,反而是嗅到了一丝——妖气?!
虽然很克制也有故意掩盖的痕迹,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脸色骤变,沈岐远推开她,自己翻身落在了院墙外。
“你——”他眼神陡然凌厉。
如意暗道一声不妙,脸上却还一片茫然:“怎么了?”
方才的妖气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面前这人亭身玉立,眼眸清澈又明亮:“你被地牢关傻了?推我做什么?”
沈岐远狐疑地侧头:“枕山,你方才可有察觉到妖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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