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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夺权摄政王爸比冷酷无情19

将浮尘将张柔柔送回去,又叫了太医过去帮忙看病,便走了。

腿骨重伤,保命尚且勉强,腿必定是废了。

未来太子妃,已经是个笑话。

浮尘靠在车壁,与系统对话,“咱说好了的,只看结果。”

系统有气无力,【随你吧】。

《娇俏太子妃》成了断腿路人甲,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索性,它的任务是反派不造反。也只能眼不见为净。

糟心。

回到王府,被管家告知:“郡主,王爷说你回来,拿着这张图好好看看,想想张小姐的事背后是谁主导。若想不明白,外墙三圈。”

浮尘:“……”

我不是个病了吗?不是体弱尊贵的郡主吗?为什么动不动体罚啊?

浮尘面无表情看向管家,伸手接过图纸。

展开,还是那张都城局势图。

张家的势力已经局限在张囿枝的院落与张柔柔单独一个点。

图纸上皇宫,各家高管的宅院都在。上面,许多宅院被打上“”,表明被处决。

浮尘看着几乎小半区域都是“”的图纸,努力搜寻不是“”的地方。

街道上,除了太子府,太傅宅院,新户部尚书宅院,新……一片新上任的官员住所与办公地点密密麻麻被点出来。

浮尘瞅着一个头,两个大。揉揉眼睛,手里的卷轴滚落在地,露出大片的区域——皇宫。

随影帮忙去捡,浮尘摆摆手,将卷轴全部打开放在地上,自上而下俯身去看,局势明了很多。

新上任的官员多数是摄政王掌控的人,不太可能。

那么剩下的势力:太子与皇后。

张柔柔联合的是太子!

浮尘喜笑颜开,跑到书房告知答案。

摄政王摇摇头,“挨着边,但不对。不能准确评估就会导致决策错误。”

“千千,要么一开始就别插手,冷眼旁观,独善其身。要么对事情掌控如饮水吃饭,操作自如,能全身而退。”摄政王教育。

想到浮尘的心思敏感,多说两句将为何体罚解释清楚。

“你动手打折张柔柔双腿,等于打肿了太子的脸。他还没有表态说不喜张柔柔,你这么做,他就算已经生了悔意,也必然为她出头。”

“咱们这个太子,到底还是名义上的太子。脸面是他唯一撑着的东西。”

摄政王直直盯着浮尘,目光带了些担忧。

冲动不是件好事。哪怕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他也不希望她这么做。

浮尘低头沉默。

“外墙三圈。多穿点衣服。”摄政王说,面前是他待处理的折子,手上拿着的毛笔一直没放下。

浮尘没说什么,扭头出去。

随影给浮尘抱了三件厚厚的袄子,可惜怎么套,浮尘都穿不下。

身上衣服多得,勉强不碍着行走。多套一件,手臂摆动都费力。

最后是随影硬裹了两套披风在外面。

雪还在下。

浮尘盯着一片状的雪花,视线随着上下飘扬。

下落密集的雪片将庭院树林模糊成黑影,天空灰黑色,阴暗不辩云朵。

出门抬脚的那一刻,浮尘感觉身体裹挟着,走路艰难,像个布娃娃,四肢摆动别扭。

就这,风雪还是从披风下面钻进来,腿有些凉。

随影牵着她的手,顶风而上。浮尘被大帽子盖住,低着头,不辩方向,全由随影牵引。

地上湿滑。

即使下人清扫过地面,地上还是有积雪与冰溜子。

浮尘不注意便摔了一跤。

浮尘很清楚:摄政王可以喂她吃饭,抱她,拍背安慰。但对教育这块,他说一不二。

就像是军营里的将军,该罚就罚,没什么内情可讲,亲情可言。

所以,她不反抗。

迎着风雪走路,浮尘很快就累了。又累又饿,身上又有发烧的症状。

随影背着浮尘,行动缓慢。

浮尘清楚,随影与自己同岁,没什么体力。背着自己肯定走不了,必须自己走才行。

餐风饮雪,从早上走到凌晨。最后半圈还是由随影背回来的。

浮尘身上发热,头脑发涨,回到留香阁立即有人喂下准备好的药膳。

浮尘病得迷迷糊糊,抓着摄政王的手追问,“答,答案。”

摄政王看着眼红脸红,神态如醉酒的小阿尘,回答,“是皇后与百官妻女所为,张柔柔只是棋子。”

坐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拍着被子,不忘细心解释:“他们不便出面,而张柔柔可以。借着为张尚书申冤与未来太子妃的名义,张柔柔答应了。”

浮尘听着,沉重的眼皮终于盖上。

第二天还是受了大罪。头晕眼花没胃口,浑身发热。

第三天勉强好点,被摄政王吩咐,继续上课。

一连半个月,浮尘都昏沉无力。耳边的军事讲解,名画由来,棋谱招式,全如烦人的苍蝇擦过耳朵。

被夫子罚了抄写,绘画与解题(围棋摆题)。

身体刚好,又要天天熬夜做作业的浮尘终于绷不住了,摔了笔,跑去书房抗议:“凭什么我要这么努力?我才6岁!”

孩子要减负!

摄政王不以为意,说道:“都城里的孩子,个个如此。皇家,更无例外。”

“年幼勤学苦读,哪怕后天养废的孩子,被家族抛弃,年幼时厚学的本事也是碾压众人。”

“比如都城里游手好闲的魏二公子,人家赏玩珍宝的眼力比典当铺的老板还犀利。肚里没有三两文墨,能看清古今文人骚客的字画,能断百千名工巧匠的珠宝瓷瓶?”

“还有你看不起的张柔柔,她只是被她爹刻意培养的单纯些,未去接触闺中女子的掌家之学,没看后院中的倾轧斗争。”

“但她女红弹唱俱佳,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是都城里有名气的才女。这些都是小时候底子。”

“三五岁开蒙皆是晚的。”

“正常的流程,未开口先学字,能通言,书生请回家教诗词。”

“两岁摸刀,三岁挥剑。五六岁已是能言善辩。”

摄政王絮絮叨叨,浮尘目瞪口呆。

要不要这么卷啊?我只是个孩子!

话题还没完。

摄政王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一把木剑,上面许多凹痕。

“这是我小时候的木剑。我那会儿,都不知用烂了多少把木剑。”

又拿出了一个折子丢给浮尘。

“这是太傅在我而冠时给我的评语。”

浮尘打开,上书: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

简单翻译:从小聪明到大,大聪明。

摄政王臭美,“你得我血脉,才得有明辨是非之智,不落人后。”

接着又警告,“可若不勤加努力,再好的天赋也浪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们站在权力的顶层,也必须匹配的才智。”

浮尘:“……”她已经懵了。

浮尘:我要不是个上万年的仙人,哪里能早慧??她孩童时的几百年,都是摸鱼睡觉,哪里有心机?

被迫卷的浮尘:呜呜呜。

因为懒才当小孩。

结果小孩子最卷,都城的小孩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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