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姓程的老人！
王风到了，觉察到黄晓雯留下的气息，可是放眼望去哪有少女的影子。
拳馆带领学员练习的教师上来问话，王风着急顾不上理会向里硬闯，可这样的行为对于一间拳馆来说这无异于闹事！
三五人都被他躲开，五六人也没有拦住，一时间闹哄哄乱得犹如市场。
“我找人，一个十五岁左右的……”
“哼，找人还是闹事，先把你抓住再说！”
阿虎冷哼，吩咐几人，“一会你们仔细问问，若是问不清楚就报警！”
王风一听急了，黄晓雯留下的气息已经很淡，说明她到此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现在还在这里还是已经离开无法确定，若是详细说明经过势必要耽误不少时间，而且他现在对于警方也并不是十分信任。
可是这几人出手迅速，明显是有功夫的人，焦急之下王风顾盼左右，一行行大字进入眼睛。
“其形万千，唯意独然”、“力分则散，气整则全”、“求诸于外不如专注于内”……
这一行行标语落入眼睛，心里隐约触动，一时顾不上细想，他歉然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赶时间！”缩胸收肩，侧身就撞！
“大胆！”三人反正迅速，指掌落下，可是只觉落手处浑然一体，指力竟然找不到空隙！一人被肩头撞中胸腹剧痛，一人不得不躲开飞向自己下面的大脚，竟被王风逃出了包围！
王风信心大增，和身又闯，几个人竟然无法下手，正要离开的大师兄阿虎啧啧称奇！
虽说现在的拳馆早就不同往日，学员们大多只能学些招式套路，健身表演可以，与人争斗还不如一根木棒半截砖头实在，可是他们这几个师兄弟却是馆主亲传，学的都是真功夫，虽然还说不上高手，但是对付几个普通人可说手到擒来！
这个闯馆之人步伐散乱，出手也没有章法，显然是个不会功夫的，但是现在眼见三个师弟都无法得手，反被逼的连连后退，禁不住好奇心大盛。
“你到底是谁？装模作样，要想踢馆趁早明说！”
阿虎问道，眼见王风不答，便决定出手，沉声坠马，挡在路中，“你们让开！”
王风哪想踢什么馆，其实他是顾不上回答，三人一让自己反倒收不住力道向着那拳头迎接了上去，无奈之下，只能依样学样，一拳打上！
两拳交锋，稍一接触立分高下，王风倒退撞上墙壁！王风心里苦笑，他能够一拳打穿汽车玻璃，那般力量就算不胜也绝不会差的如此之远，可见潜意识对于发挥力量的限制之大！
大师兄阿虎纹丝未动，面上神色却又是一变，他本以为王风是拳馆竞争对手派来闹事的，所以出手没有保留，虽然看似两拳相撞，但是他却感觉拳头似乎打在了一团极具韧性的气团上，一缩一弹就把他的力量化解。
王风后退也不是直线，反倒像是借助他的拳力止住冲势！
一招过后，阿虎依然摸不清王风虚实，内心甚至感觉自己落到了下风，一时间好胜之心大起，“再来！”
王风并没有立刻响应，他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现在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暗暗寻思硬闯和解释，哪种更能节省时间。
对手不动，阿虎踏步向前，主动出击！
忽的，一声冷哼让阿虎停住了脚步。
“胡闹！难道忘了正事！”
老头从后缓缓现身，“还不快去，要是出了意外，谁也担当不起！”打发了徒弟，老头这才看向王风，好一会才说道，“你跟我来吧！小……那个小姑娘你不用担心，我虽然老了，但保她几日安全还是能够做到的！”
“你先不用着急，说说你的来自，为什么要追她？”老人慢慢问道。
王风心中犹豫是离开还是留下，老人和颜悦色，他也感觉不到敌意，可是黄晓雯的气息越来越淡，学着电影里双手抱拳，“对不起我还有事——”
可是双脚才迈，一根手杖已经到了脚下，王风一跃跳开，老人轻咦，“不急！”手杖又伸！
后面已经被人堵的严严实实，前面老人一人，开始王风还顾虑着怕伤了对方，可是一来二去靠近都没法做到，那短短的手杖伸伸缩缩总是能先一步找到他落脚的位置，敲敲打打总是落在关节筋脉之处，让他力道全无！
“我真的不想伤了你，快点让开！”
王风怒了，暗暗凝聚精神甩了出去，在老人生物场中一下炸开，突如其来的无形震荡让老人吃了一惊，王风趁机冲过，可是仅仅跑了两步，手杖又到绊在脚下，王风收势不住，门牙都差点磕掉。
“不急！你这本事也算不错，但还不够，追上去于事无补，先留两日再说！”
两日后，王风才踏上了南下的行程！按理说此时水路更加快捷方便，但是他上的却是列车！
不是他不想坐船，而是因为他是被抬上列车的！衣服下的身体全身青紫，在膝肘等关节的地方，青筋都凸了出来，不要说走路，动一下手指都痛的要命！
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家伙的“杰作”，仅仅两日，那恐怖的手杖怕是在他身上敲了几万次！
老头只说自己姓程，再三保证了黄晓雯不会遇到危险之后就开始了对他的殴打，那普普通通的手杖让沾沾自喜的王风见识到了一位功夫高手的可怕，由忍耐到忍不住，忍不住到反抗，反抗到出手，可是无论他躲避、逃窜，还是出手攻击，手杖只是轻轻一敲，就能让他跌倒，让他力气全消，哪怕是他引以为傲，远比常人敏锐的感知都毫无用处，用老家伙的话来说，“反应很快，但是身体动作完全跟不上！”
“人事已尽，天意如何，你也不要过于强求！”老头用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叹结束了对他的折磨。
“你就坐车去吧，筋骨受损，若是受了水汽难免落下病根！”王风又是气愤又是不解，但也觉察到了老人并无恶意，也正因为如此，王风更是疑惑！
水路七八个小时的行程，列车却用了十几个小时，等到下车时已经夜半！只是这一次是姓程的老头给他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卧铺，一路休息下来已经可以勉强走路。
自小就听多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名句，可是放眼看去，高楼大厦马路车流，和北方的城市似乎也没有多少不同。
也不知道那姓程老者是什么来头，就连小高几人似乎也已经收到了“友好协商”，接到王风之后，小高就说起了告辞，“乐哥刚刚接手，局面还稳不下来，我们要赶回去，所以……所以……风哥，下面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
王风摆摆手，送几人离开！这一路因为他们才没有丢了黄晓雯行踪，而且王风已经知道黄晓雯被绑另有原因，目前所接触的人事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插手，小高能够全身而退，王风只有感激欣慰。
收拾了心情，王风挥手打车，“去桐庐！”这是老人给他的建议，和黄老遗言一合，他决定相信！
“桐庐？你确定吗，这里到桐庐要两百多里呢！”司机诧异的问，可是看王风依然坐进了车里，欣然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