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见外公

有了煤，接下来的事就多了，烧砖，制作玻璃，炼铁炼钢等，好记心不如烂笔头，莫空打算将陈新留在家里管理工匠，毕竟他是个文化人，想要管理这摊子，需要一些学问才行，现在他急缺人手，当务之急马上要着手培养人才。

趁着陈新等几个人回来，他叫徐农把已赶回家里休息去了的张行叫过来，他需要进行第一次人事调整了。

当大家围坐在客房之后，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张风去协助申运淘金，然后聘请你表叔去青山帮吕嘉，月工钱一两五的银子，”这个工价在这个年代是很高了，张风应了个好字。

“陈新留在家里帮我管理工匠，边学边管理，不懂的就来问我，浏阳聘请你的堂兄去帮吴恩，同样月工钱是一两五，”陈新同样是站起来，应了个好字。

“张行有些泥瓦经验，留下来帮我建几个大高炉，这些高炉有大用，”这次张行乖乖的应了个好字，没敢再顶嘴了。

接下来的日子马上就是农忙季节了，民以食为天，收播庄稼这是大事，到时基本上所有的雇工都要请假回家。

莫空每天带着张行，开始着手建造高炉，陈新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莫空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不厌其烦的传授着炼钢铁和烧制玻璃的方法，还有怎么去制作各种各样的模具。

东汉末年萍浏醴陵交界地，已经有人利用竹筒制作爆竹了，这个年代的爆竹硝的纯度不高，成品率极低，造价同样是昂贵的，他要陈新收购一些硝土，目前虽然用不上，但以后肯定有大用的。

不知不觉中，他穿过时光隧道已是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莫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莫家的院子已拓展了一倍有余，当然只是简单的搭建一些住房，以供一些住得比较远的工匠吃住，另外莫家后面的山坡上建了六座高炉，同时还开发六十余亩有水源附近的荒地。

因为莫家大量雇了各种各样的民工和工匠，张家庄比往年的流动人员增加了数倍有余，各类小商贩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同样，煤矿，铁矿，金矿也一直稳定着每天都在出货了，只有磷矿，运回了几车磷矿石之后，莫空果断的放弃了开采，目前产生不了大的效率，他不想浪费人力。

金子的纯度虽然越来越高，但竞换比例还是一比十五，因为是急要资金，他委托父亲去县城套了三次现银，现在手中有不少的余钱了，也没必要急着再去套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莫父和张父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高炉现在也利用上来了，但只是启动一个而已，这是因为人手远远不够，陆陆续续的炼了一些精钢和玻璃之后，莫空就不再亲自守着了，而是交给陈新打理，至于怎么样去提高技术，只是让陈新不断的经过实践去提高，他自己也只有理论知识，同样没有实践过的。

他选了几个不太规则的玻璃，切成小块状，用精木镶着，也挺精致的，另外还准备了一些精钢及煤块，准备找时间和父亲一起去拜见外公，这是他急需工匠了。

这个时候，之前订的板车已经生产了十多台，莫父从猎户友人选了十二个人，成立了一支运输队，他在听到儿子要去拜见外公后，很是郑重，从儿子哪里讨要了十两银子，他准备采购一批礼品，约好三天后出发。

莫空闲下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鼓捣调味品，改良厨艺，之前他就交待过徐农，要他寻找辣椒苗，糯高梁种子，后世哪种家猪，另外靠有山泉水经过的地方挖塘养鱼，这个年代养鱼的人不会培养鱼苗，基本上没人会放养鱼的。

这个年代的猪类似野猪，很难长膘的，所以极少有养殖猪的家庭，有钱的大户主要是吃牛肉，鸡，鸭为主，但一般的农户谁家能吃上牛肉呢，牛历来就是农家的好帮手，而且数量极少，大多是很多户家庭共养一头牛的。

外公家在萍乡，离得并不远，莫魁多年末拜见岳父一家了，这次萍乡之行他非常重视，父子俩特意做了一身新衣，还精选了不少的礼物，加上莫空的礼物，装了满满的一大车。

大清早，正准备出发时正遇到石敢送金子回来，听到莫空去外公家，他也吵着要一起去，返回时他再直接去洪源。

莫空正好觉得路上无聊，有他作伴也好，一路上俩个人说说笑笑的跟在车子后面一路的走着。

上午日正之时，一行人才顶着烈日来到一个叫火烧桥的地方，莫父详细介绍着外公家的情况，外公叫方德，现年五十七岁，他是豫章郡出了名的铁匠，以制刀出名，大舅和二舅也同样是外公的亲传弟子，方家是一个铁匠世家，家境不错，在萍乡也是小有名气的家族。

板车在靠河边的一条官路边上停下了，莫父望着儿子说了句，“空儿，你外公在前面靠河边的哪个作坊里，这边的小路进去大约数十丈就是你外公家，你先去外公家还是先是作坊。”

“父亲，我主要目的是拜见外公，我和大个子当然是去作坊了。”

“哪行，我就带着板车去你外公家了。”

“等等，我先从车上提二样东西给外公，”说完他用眼睛示意下石敢，俩个人将装着精钢和煤块的袋子提了下来。

作坊就在路边上，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俩人一前一后的悠悠的走过去，作坊是个平房，房子很破旧，但面积可不小，有百多个平米，里面有差不多十个人在忙碌着，领头的是一个打着赤膊的老头，正专心的精修着手中的一把菜刀，对面是有一个助手，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汉子。

莫空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精瘦的老头就是他的外公方德了，不由在门口就唤了句，“外公，好呵。”

方德听到外面有响动，这才抬头望向门口，见到二个牛高马大的少年郎，不由有些纳闷，“二位小哥，我们找谁。”

莫空见到方德望向了自己，便鞠躬正式行了个礼，“醴陵莫空拜见外公。”

这下方德听清楚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爽朗的大笑起来，“你是我的外孙空儿，长成这么大了，来，让我好生看看你。”

他对面的哪个中年大汉，也同样是咧嘴而笑，“父亲，他竟然是空儿，长大这么高大了。”

方德随口吩咐一句，“外面日头大，老大，你找几张木凳，放在河边的墙边上，哪里凉快点，”他自己走向莫空，一把拉着莫空的右手，“空儿，走，我们去河边坐，让我好生看看你。”

石敢跟在莫空的后面，而哪个中年大汉提着几张木凳也快步跟上来，一边走一边叫了句，“空儿，我是你的大舅。”

莫空闻言，转身同样行了一礼，“不好意思，大舅，失礼了，请勿怪。”

大舅手中不方便，只是摇着脑袋，连呼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