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见朱文
两个青年睡意朦胧的一震,然后恢复平静,重新向我介绍进入的要求,然后靠在门两边的墙体闭眼入睡。
“头顶上飘满了鬼还能睡得着,你俩也不是人吧。”我向前突步,右手掐住一人脖子,另只手拿着面刚淘来的铜镜对准他的脸。
另外青年睁眼看到铜镜连退数步,嘴巴成矩形,露出尖长的牙齿,手臂上猛长绿色长毛。
我掐住的青年也开始化形,脸皮像受潮的墙皮一块块儿地剥落,鼻子顶起八九公分长,最后化成一张野猪的脸,极度恶心。
铜镜只是现代流水线的工艺品,指望它打倒两只精怪冲进里面是痴人说梦,我松开他的脖子退后几步。
两只精怪被我识破真面目发了狂,发出野兽的低吼向我扑来。
几步之远,它们伸长爪子就能办到,可我丝毫不惧!
就在一只爪子要按压住我的头顶,房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吹出一阵柔和的风把爪子束住,接着两只精怪被拉回到门口两侧,掉到地上伪装的人皮贴回到他们的身体。
“让他进来。”房间里传出那个女人的声音。
两个精怪应该比她的实力差的很多,眼里含着愤怒,却不敢再对我出手。
我走进去,门照旧关上,里面的陈设没有太大变化,唯独深坑消失了,她站在正中间,静静的看着我。
“你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我该怎么处置你。”她的声音不夹杂感情,面容紧绷,和白天判若两人。
我边朝她走边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是勇敢者,我不认为自己该被处置,或者你会奖励我呢。”
她冷冷一笑,身影闪动到了我面前,距离之近使得我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冰冷。
“那我会怎么奖励你呢?”她的声音变得魅惑,食指上挑勾住我的下巴,清凉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淡粉色的唇,凝着晶莹的珠。
喜欢靠近?那我多靠近点儿,我和她的鼻尖近乎触碰到一起,“你要真是个女人,我还真说不准把持不住。”
她的眼睛闪过浓浓的厌恶闪到原来位置,冷声问我是怎么发现她不是她的。
“一个人的样貌,姿态,言行都可以改,但骨子里的正气不会变,她尽管死了许久,但她生前是个正气的人,所以刚才那种魅惑的动作绝对不会是她做出来的。”我很坚定地说。
“呵!”她冷笑,头顶冒出浓浓白气,楼主人朱文的虚影站立着,轻视着我。
“小小的盗墓贼装得高深莫测,你也配!”他大手一挥,身下女人立刻肩膀回拢,就像是认错的孩子。
“她活着就算再正气,现在她也死的不能再死,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我要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我有千百否定他的理由,但那只会徒增女人的痛苦而已,所以我不想在此多做纠缠。
他见我不搭话,扇扇手,女人像一侧退去,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朱文的虚影落到地面,“孤身一人闯到我的白景楼,你想干什么。”
我偷偷催动眼睛看着他,“和你谈笔生意,告诉我复活我朋友的方法,我给你拉拢真正的人来。”
他嘲笑着看着我,“就凭你个盗墓贼能有个什么人脉,而且每天都有人类来白景楼,我凭什么要用复活你朋友的方法和你做交换?”
“你觉得我今天来是给你表演单口相声的?”我向前走几步,“所谓每天都来的人,不过是你给桃梨寨的人制造的假象,其实他们都是同一波精怪,无非是披了人皮而已。”
他脸上的得意不觉地减少,“想胡编乱造套我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大的孩子?”
“别把自己说那么小,说你三百岁都是在夸你嫩。”我向其说,“你一直派人监视着我的动向,从桃梨寨的司机,再到中巴车当和事佬的那个人,都是你的人吧。”
他以无声作为答复。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好演员,我当时确实认为他们就是普通的受害者,可直到报社的人来了又走,我对他们的身份开始产生怀疑。”
“怀疑什么?”他说。
“不出意外,白景楼外面安装了不下上百的摄像头,报社等人从靠近村子开始就尽收你的眼底,假如司机的话是真话,你就算不引他们进入,也至少不会无动于衷,让他们一人不差地离开”
朱文打断我的话,“他们又没发现什么,我为什么要没事找事,给自己惹一身骚呢?”
“按常理说的通,可是报社社长和我站在一起观察白景楼,他们绝对不是无目的的来,你要守住秘密就必须留下他们。”
白景楼封闭的严严实实,寒风却吹在我的脖子上。
“你既然推测出了我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深入虎穴。”他的虚影逐渐凝实,应该是本体正朝一层赶来。
“我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我来是谈生意,你告诉我复活我朋友的办法,我给你拉拢来真正的人。”
重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下,朱文的本体走下来,和虚影完美贴合,平凡中带着霸气。
他慢悠悠地朝我走来,“你的心思的确够缜密,不错,我手下的的确是精怪,也没有真的人来白景楼,可是你就没想过,我会让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活着吗?”
一侧的女人再次魔化,很漂亮的眼睛全部被黑色占据,钢刃一般的指甲从指缝钻出,鲜红的血液顺刃滴答。
“你不会让知道真相的人活着,我难道就傻到毫无准备地进入你这‘虎穴’?”我着重在“虎穴”二字上加重语气。
他冲我身后的房门看了几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我以为他要和我谈生意的时候,魔化的女人突然闪到我身边,钢刃指甲横划向我的脖子。
我极速后退才躲过必杀一击,但还是被划出三道划痕,脖子火辣辣的疼。
被我躲过出其不意一击,魔化女人愤怒值提升,两手交叉着向我的致命部位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