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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左膀右臂(一朝幸得神明护,小兽升天化龙虎)

“呵,算了吧,我可记得上次你要杀我,现在套近乎是不是晚了点?”

他摇摇头,“那天我只看到你的背影,没认出是你。谁能想到你会一人闯冥府,还能拔出破风箭。如果早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动手。”

“切,我信你个鬼,把萧凌折磨成那个样子,你也配当个人。”

他苦笑道,“谁说我是个人,我不是冥府的鬼将吗?算什么人?再说,凭什么我不能折磨他?”

“萧凌怎么你了,至于下此毒手?”

“你可知我为何会进冥府?”

“不想知道。”

“呵呵,是啊,我对你而言向来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叶凡眼角直抽,得,他这是在抱怨。看来男女之间稍微有些联系与接触,就会有情债的风险,怪不得把天天男女有别挂在嘴边。

“你别转移话题。”

“我进冥府就是为了杀了萧凌父母,至于折磨萧凌,那只是为了完成冥府的任务,换谁都一样。”

叶凡心里一惊,“你杀了萧凌父母?为什么?”

“他们杀了我父亲,强了我母亲,不但如此,他们还将我父母的家族推上了暗猎的名单,若非我娘隐姓埋名跟了郑虎,我早就死了,我报复他们有什么不对?”

游荡一脸愤怒,说的非常的确定。

“。。。”叶凡听罢顿时语塞。郑文风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背里却有血海深仇。怪不得那年去夜探萧府给萧寒拆线,他答应的那么爽快,看来早有所图。

所以是非最是难辨,她无话可说。

“你们的恩怨本来与我无关,但是萧凌兄弟两个是我的朋友,你折磨他们,无论如何我都接受不了。至于上一辈的恩怨,我这个外人也说不清楚。如今我就想见豹尾一面,可否请他出来?”

“豹尾他出不来,你难道不知?”

叶凡当然知道,只是不相信而矣。眼下难办了,她可不想进去。

“你是在害怕?”

“废话,不应该吗?这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冥府,动辄杀人喂鱼的,谁敢进去?”

“呵呵,上次你不是很威风吗?传说中的冥尊转世莅临冥府,毁了四殿,取走了破风箭,收了豹尾,伤了冥王,冥府一个个都吓得要死。你却倒好,跟没事人似的。”

游荡看着叶凡,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她心里发毛,究竟谁才是煞神,这不太对啊。

“说的煞有介事,鬼才信。”

“小凡凡,如今冥府无人敢伤你,你大可放心,因为冥尊才是这里的主子。”

“我不信你。”

游荡叹了口气,“血蛊的口诀你可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晓。”

“人鬼同入,唯鬼可出,并不是说说而已。血蛊无解,一进冥府必为冥尊所驱使。”

游荡的话叶凡是一个字都不信,她可记得逃出去了另有三人一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愿意,杀死萧凌就是结个印,念个口诀的事儿,不信你试试。”

游荡嘴角一抹阴笑,将口诀和手印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叶凡将信将疑,那个口诀并不复杂,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眼前人似乎毫无戒备,她手上结印,心里默默念起口诀。

游荡突然面露痛苦,瘫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捂着胸口,与当初豹尾发作时一模一样,但是显然比他更要痛苦。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口诀竟然这么有用,连忙停止。

游荡这才从痛苦中舒缓过来,面上却更加的痛苦,他放声大笑,即愤懑又难过,“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拿我试,凡凡怎么停了,继续念啊,试试我会不会死。”

叶凡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本无心招惹他,谁知道这血蛊竟如此邪恶。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逗我。”

“呵!”

游荡慢慢扶地坐起,呼吸仍未顺畅。

“我曾经帮豹尾制止过血蛊的发作,并且我也曾中过,虽然很疼,但没这么恐怖吧。而且我的不就解了吗?”

“你解了吗?你只是恢复到了冥尊而已。以后冥府你可以横着走了。”

游荡晃悠悠的起身,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一脸埋怨。

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叶凡已经打消了顾虑,正好她也有很多疑问。郑文风向来是有问必答,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京都的日子。

“那我就进去找他吧。”

“主子,请吧。”

“呃,别这么叫,我可没打算进冥府。哦,对了,冥府的结界怎么这么厉害,连我的师尊都不敢进来。”

游荡并不隐瞒,“据称当年冥尊以魔灵为基,附上了幽冥鬼火之气,设下了天罗地网,非冥尊血蛊认同者,到了冥府都会瞬间丧失一切修为,甚至灵魂受损,至今无人可破。”

“那个血蛊,不是很多人都会用吗?”

叶凡可记得当年陈太监是怎么折磨她的。

“非也,母虫一年一生,在历届冥王那里,各个鬼帝分得虫卵不足百枚,越强大的人用的越多,我当时小,一只就死过去了,像流离那种据说用了十五只心跳才停。小凡凡,你呢?能告诉我不?”

“这有什么好奇的?你告诉我赵宏身边的陈太监是怎么回事?”

“叛逃者,暗猎榜单上曾经的北帝陈笑收。”

“叛逃者?你不是说唯鬼可出,可以随时诛杀吗?”

虽然游荡教会了她控制血蛊,但是她并未放松警惕。

“慈悲施了点法术保住了他,但是他却成了阴阳人,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况且,冥王杀不了他,不代表冥尊不可以。”

游荡嘴角挂着阴笑,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叶凡才是那个真正的煞神。

“曼珠沙华,估计不会低于二十只,小凡凡你可真能忍。”

叶凡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没皮没脸的,刚才还怨气冲天呢,这会儿又没个正形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溜达着过了奈何桥,一路上畅通无阻,桥边的那棵银杏树也长出了新叶,上面的牌子零零散散的挂满了枝头。

叶凡驻足了片刻,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仿佛前世的时候出现过同样的情景,但是她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许的愿望了。

“冥府的人都到哪去了?”

“自然干活去了。不干活怎么养这么多人。”

“呵,干什么活?杀人放火?”

游荡对叶凡的嘲讽并不在意,“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暗猎榜上的人,只有冥府肯收留,所以为冥府杀人放火也是应该。”

“切~你们干坏事还有理了。”叶凡摇摇头,对他的话当然不会认同。

“那我们就该死吗?”

该不该死她不知道,但是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和做法。周云翊虽然也曾长期在暗猎榜上有名,但是她却从未怀疑过他的人品,也从未认为他是亡命之徒。

所以是非对错都是有立场的,这个世道仍然是谁拳头大谁说的算。

偶尔他们也会遇到匆匆路过的黑袍,那些人都非常的恭敬,立在一旁低头行礼,等他们过去才敢离去。冥府的大多数地方在阳光下并不阴暗,特别是位于高处的灵山,灵山的中部仙气缭绕,灵气旺盛,那里坐落着巨大的冥王府邸。

“你想去府邸?”

没错,她确实想去查探一番。鬼契迟早要来,她总要准备应对,而最有可能获取信息的地方莫过于此地了。不过,她只不过看了一样,游荡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能力,显然是来自因为多年的习惯养成,不免心生感慨。

“唉,其实我也并非意在府邸,我只想查一些古籍,了解一些冥尊的旧事。”

“相传,冥尊无情却纵欲,偏爱追求极致的享受,收集了各种古书秘籍和神武灵丹,你肯定会感兴趣。上面那座府邸,仅仅开了一个偏殿,剩下的地方全部被冥尊的禁术所控制,无人得见真容,兴许你能进去。要不要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叶凡确实心动了。如果他所言非虚,那里很可能会有鬼契相关的记载,当然最麻烦的还是安全问题。

“先去看豹尾吧。”

“呵呵,小凡凡,你是本事越大,胆子越小啊。”

游荡把她看得透透的,她亦无可奈何。

“没办法,在乎的事情多,顾虑自然也多。”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河边,黑气一出现,游荡的话立刻少了很多,他紧紧跟在叶凡的一旁,神色慌张的盯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黑气。

“你们快点,别整太麻烦。”

叶凡也察觉到了黑气的不同寻常,它们仿佛长着眼睛,精确的与叶凡保持着七尺的距离,不敢僭越一步。

地上的人缩成一团,无助低声轻喘,他身形消瘦,一身脏污,手里还抱着上次剩下的衣服,显然已多日未离开此处。黑气消失了,他却没像上次那样很快醒来。

叶凡心中一紧,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小凡凡,愣着干嘛,叫人起来啊。”

她被游荡喊醒,急忙上前轻声呼唤。

“豹尾!豹尾!”

他没有反应。

“上次撑了三个多月还不这样,这才过了十几天,怎么人就没反应了。”

“小凡凡,生活在充满希望和阳光之地,与成长在绝望和阴暗之处的人有着云泥之别。你起来,看我的。”

叶凡慌忙起身,闪开身位。

“哎,你别离太远啊,我也害怕。”

“哦~”敢情他用她来驱鬼的,但是她也无力吐槽,豹尾的状态非常差,令她很是不安。

游荡豪不客气,朝着豹尾的屁股就是一脚。

“起来干活了,别装死!”

果然,豹尾有了反应,他的手下意识的撑地准备起身,双目强睁,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在叶凡的身上。

他的脸上很快露出了惊喜,显然很激动,颤抖的嘴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小。。小”

游荡已经不耐烦了,“小什么小,快点吧。”

豹尾可能意识到了他的狼狈,“对。。对不起。”

叶凡看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你上次说的事,我答应了。”

他抬起头看了她半天,似是不敢相信。

“你要是不愿,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不,我愿。愿意。”豹尾慌慌张张的找到他的蟒纹蛇刃,哆哆嗦嗦的敞开衣襟露出前胸,朝着心尖就刺了进去。

“你干什么?”叶凡上前一步想要制止他,却被游荡拦住。

“别动,他在取他的心头血,不会有事。”

“?!!”

那种痛苦,叶凡非常清楚,毕竟她已经取了很多次,但是她从未见过别人取。

豹尾的手一直在晃动,有几下差点刺破自己的心脏,却没取到多少心头的精血,叶凡都想帮他取了。

“这个过程必须自己做,要心甘情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豹尾才终于取出来一捧,恭恭敬敬的举着跪到叶凡身前。

“请。请。。”豹尾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让人看着都替他着急。

“怎么做?”叶凡只能求助游荡。

“你从指尖取一滴血,与其融合,从中蘸点血在他头上结印铭刻契约,他把剩下的喝完,死契成!”

都已经到了这步,叶凡也不再耽搁依言照做,尽管她的手下没停,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怪不得周云翊让她想都别想,原来做死奴是如此的卑微,是单方面的奴役,而鬼奴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然而豹尾却完全没有悲伤的意思,他急切地将手上的血迹完全舔干,郑重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直到身上的豹尾图案完全消失,欣喜仍在。

“成了,血蛊消失,除了你没人再能控制他。”

叶凡也觉察到了一些变化,铭刻之后,豹尾似乎在她面前没有了任何的秘密。他的身心完全暴露在她的意念之中,只要一个念想,她就可以让他痛不欲生;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清楚的知晓他的所思所想。他们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是单方面的完全控制和索取,她可以随时切断。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需要时间去适应。她无意控制另一个人,也不希望往后余生受其影响。

他的心思断断续续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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