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致富行动
阿娘看着慕清歌大手一挥,买下那么多的田地,家中积蓄日渐减少,不由的又染上了些许忧愁在脸上。
“歌儿,你买下这么多田地,可是咱们既没有耕牛,家中也没有可下田劳作的男人,这...”
慕清歌知道阿娘的担心。
田地或许只要花钱就能买到。
但耕牛却是稀缺之物,甚至每出生一头小牛都有官府登记的。
除却那些达官显贵们的庄子,都有配备的耕牛以外。
普通老百姓像杏林村这样的,往往是一个村子里,三四户人家共同出资才能买下一头耕牛,然后春耕时节各家轮流使用。
好在她早就想过了这个问题,于是开口宽慰彩萍。
“阿娘不用担心,上个月邻村董大叔家的母牛不是刚生下来两头小牛吗,回头我去问问,反正钱不是问题。”
“至于劳作力的问题就更好办了,咱们可以直接雇人来耕种。”
彩萍听了女儿的话,脸上的愁云稍稍散开,但又很快拧起了眉头;“可是你爹瘫痪在床,你弟弟又年幼。”
“咱们置办这么多家业,恐怕也守不住。”
闻言,慕清歌眼底一沉,阿娘的担忧不无道理。
曾经村里也有一对孤寡母女,家中男人早年病逝,但母女两个勤俭持家,攒下了一些田产,原本以为等女儿长大嫁人后自己也可养老。
但谁知,她男人的族人竟想霸占她辛苦攒下的家业,便找了个理由。ωωw.cascoo.net
说她没有生出儿子,将来死后不得葬入藏族坟地,而她的家业也要被没收。
最后那可怜的母女两个被占了家产又赶出了村子,之后的结局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在慕大成下狱的这三年,彩萍母子几人虽备受冷眼和欺辱,但还是没被赶出去。
一是因为慕大成毕竟还活着,而且彩萍还有小宝这个儿子。
但更为重要的一点还是慕家已经没有家产可被人侵占了,不然就彩萍那柔弱性子,哪里还能在杏林村待得住。
“阿娘放心好了,有我在,
。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辱您和弟弟妹妹!”
她说的信誓旦旦,心志坚定,若是连阿娘和弟弟妹妹她都保不住的话,将来又何谈去复仇?
“咳咳...”隔壁传来慕大成的咳嗽声。
彩萍赶紧起身,“可定是你爹又小便了,我得去收拾...”说着出了屋子...
慕清歌也跟着出去,看到彩萍给慕大成端屎端尿,擦洗身子...
原本不过三十出头的她,早已沧桑衰败的跟四十多了一样。
慕清歌突然开始后悔。
当初她只是想着先给慕大成下毒,令他瘫痪,这样他就不能再祸害家人了。
可是却忽略了他瘫痪后还需要一个人来照料,这就连累了阿娘。
看来,她得再给慕大成下点药,至少让他能够生活自理。
但若是到时候他又生出邪念,那就别怪自己不留他性命了!
于是,从这天以后,慕大成的“病情”就渐渐开始好转起来,虽然说话还是不利索,但至少不会大小便失禁了。
也能拄着拐杖下床,如此一来,彩萍就轻松了不少。
因为她识得草药,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为了省钱不去看大夫,会直接来问她索药。
慕清歌倒也不吝啬,不过一般人还是会适当的给点钱,实在没钱的也会拿家中的东西来换。
她都会一并收下。
又有些人见她收钱收礼毫不手软,开始在背后悄悄诋毁她。
说她不讲情面,怎么给村子里的人看病,拿药也要收钱,她那些药都是从山里挖的,又不用成本...
对于这些议论慕清歌并未放在心上。
她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就算她真的分文不取,这些村民也不见得会有多感谢她,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ωωw.cascoo.net
而一旦哪天她若终断了这种无偿的行善,也绝不会得到半分理解,甚至可能还会遭遇谩骂...
既然如此的话,明明可以靠行医挣钱,她为何要当那女菩萨?
不过尽管如此,她这杏林村小神医的名号还是传了出去
。。
几乎每日都有从十里八村来找她看病的乡亲。
因为慕清歌刻意的暗示,让很多人都以为慕大成这病原本已经没得治了,是在牢狱里落下的病根。
但慕清歌孝顺。
还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让慕大成至少恢复了生活自理的能力。
不少人都夸她孝顺,几乎没想到慕大成之所以这般,全都是慕清歌下的毒...
日子一天比一忙了起来。
她白天要进山去采药,晚上睡觉躺在床上,意识却进了医药空间。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差不多能够完全控制和调节空间了。
比如,这空间里的气候也是有四季变化的,但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
外面的一天是空间里的一年。
所以,这儿土地里生长的药材和那些瓜果蔬菜几乎一天就能成熟。
更绝妙的是,这些事她只需要动用意念就能完成。
在这个战乱连年物资匮乏,民不聊生的年头,她的小空间里却有吃不完的粮食。
吃不完的东西总不能浪费了,慕清歌又在空间里建了粮仓,用来储存粮食.
这些...都是在为将来做准备...
金秋当前,慕清歌行走在乡野田间,暖烘烘的阳光照的人身上十分舒适惬意,走着走着竟不住打起哈欠犯了困。
难得今天没什么事,她可以偷得半日闲出来散散步。
身后就是杏林村,这地方太穷了,她所拥有的资本太少了。
有时候慕清歌也想不明白。
既然老天爷肯开眼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为何不直接让她重生在帝京的勋贵之家,那样她不是离仇人更近一步吗?
而不是这样天遥地远,她消息闭塞的都甚至得不到帝京的信息...
忽然,一枝细小的树杈砸在了她身上,慕清歌停下脚步顺着视线看过去。
又是燕澈那家伙!
此刻正姿态慵懒的仰躺在一棵树杆上,正目光熠熠的看着自己。
慕清歌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悠闲,怎么就你一个人,刀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