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往事不堪回首
大越帝京
身穿十二章纹帝王服，头戴珠玉冠冕的男人站在皇宫里最高的建筑九重宫阙上。
站在这儿，可以俯瞰大半个帝京的万家灯火与繁荣。
如今，这是他的天下，亦是他的子民。
曾经，那个笑颜如花受尽万千宠爱的少女总喜欢拉着他站到这里。
说有朝一日她定要飞出皇宫，去看看那外面的海阔云高。
只可惜，在她十八岁生辰的那天，国破家亡。
尽管他兵临城下时承诺，愿好好待她，可那女子终是那般决绝的自焚于烈火中。
她是前朝的荣乐长公主，也曾是他的未婚妻。
如今已经过去三年，卫无契仍然偶尔午夜梦回会记起那双充斥着愤怒和怨恨的眼睛。
尤其是近来，梦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璃儿，你是怪我夺了你的国，却没能治理好它么？”年轻的帝王呢喃自语。
可是回应他却只有高耸宫阙上凄凉的回风。
卫无契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有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
回不来了也好，否则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她...
“参见陛下！”
“钟爱卿，你来了。”
近来诸事不顺，卫无契时常夜不能寐，像这样大半夜召见心腹大臣入宫商议国事是常有的。
“卫国和唐国已经答应退兵，中山那边虽说占了一些便宜，但也没有再举兵来犯的意思，相信越国的天下很快就能太平下来，陛下也莫要太过忧心了，应当保重龙体才是。”
卫无契轻哼一声；“太平？这一仗我大越损失近十万精锐，丢失十二城！”
“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能太平?”
“这...”内阁大学士钟离昧一脸黑线。
其实他也能理解帝王的郁闷。
本来依着大越的国力打中山国简直就跟玩儿似的。
谁知道长乐候韩骁竟然会私通前朝余孽？
更是没想到那小小中山国竟敢联合卫、唐两国对大越前后左右夹击。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原本若不是在关键时候传出韩骁私通前
。朝余孽的流言，陛下也不会起疑心。
正是这疑心一起，才给了中山国反噬的空隙。
更可气的是，即使是如今，还找不到韩骁私通前朝的罪证。
“陛下息怒，自天下纷争五百年以来各国就互有侵轧，如今卫、唐、中山三国占了点便宜，那就且先让他们沾沾自喜吧。”
“微臣相信大越在陛下的统御之下，不久的将来我大越铁蹄定会让他们吞下去的都加倍的吐出来！”
钟离昧的这番话令卫无契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一些。
卫无契又道；“韩骁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钟离昧如实禀报，同时也将头压得更低了。
“废物!难道连封往来的信件都找不到吗？”
“陛下，恕微臣直言，若长乐候当真是被人诬陷的，那此人其心可诛，陛下不可不防。”
钟离昧说的隐晦，但他所指的这个人是谁，则不用多说。
“杭玉生！”
卫无契神情肃杀，他倒也不是没怀疑过杭玉生。ωωw.cascoo.net
也知道杭玉生一直和韩骁不对付，但他不信杭玉生有这个胆子，敢以国家利益来公报私仇。
不过刚才钟离昧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爱卿，朕交代你一项任务，你去一趟渭水县...”
是夜，慕清歌和弟弟妹妹挤在一张床上辗转难眠，干脆坐起来开始冥想。
这段日子她睡惯了店铺里的大床，现在一下子会子又不习惯了。
如今手上有钱，看来得尽快换个房子。
嗯，不过她不想让慕大成搬进自己的新房子里去住！
今天回家，慕大成并不在家中，而是出去喝酒了。
听清欢说，他和他那个狱友，有时候是对方过来，有时候是慕大成过去。
那人每每来自家，还会对阿娘动手动脚。
阿娘不敢声张，因为一旦让慕大成知道。
他只会更加往死里打她。
当慕清歌听完这些信息，气的都想杀人。
第二天一早，慕大成才喝的摇摇晃晃的回来，彼时，彩萍母女几人才吃过早饭。
慕大
。成一看到慕清歌就瓮声瓮气的斥责；“你这小贱蹄这么久死哪儿去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去做皮肉生意了？”
慕大成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慕清歌眼底的厌恶也同样毫不掩饰。ωωw.cascoo.net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割下你的舌头！”
先前没有除掉慕大成这个恶心的家伙是她有所顾虑。
可如今想要弄死他，是轻而易举的。
“你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忘了是谁是把你养大的？”
慕大成醉醺醺的扑过来就要打她，却被彩萍给拦住了。
“清欢，小宝，赶紧把你们阿姊拉走！”
在彩萍的观念里，始终还是认为女人是不能忤逆男人的。
所以慕大成要打慕清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暂时躲开。
“啪！”
慕大成一耳光甩在彩萍脸上，“你这个贱人也敢拦着我？”
彩萍被打倒在地上，捂着脸却不敢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你们这两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和那个野种没少找男人吧？”
“既然找了男人，总会有钱赚，钱呢？”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就算你们用皮肉赚的钱也应该给我保管！”
“大成，我没有...”彩萍委屈万分想要解释，可慕大成又哪里是想要听她的解释？
他只是纯粹的想要钱罢了！
清欢和小宝他们从出生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既不哭，也不闹。
唯有慕清歌气的恨不得立马砍死慕大成。
而就在这时，慕大成突然倒了下去，他昨晚喝了太多的酒...
彩萍也暂时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她就傻眼了。
慕清歌大步走到慕大成身边，狠狠的在他背上踩了几脚。
这还不够，又狠狠的踢了他几脚。
“去死吧！你算个什么东西！”
彩萍都看傻眼了，唯有清欢却是一脸的崇拜。
“我也想像阿姊一样...”
是的，即使清欢只有十岁，可是每次她看见慕大成打阿娘的时候，都很想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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