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理智回笼
老申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沫儿在要什么。
他立刻将药匣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就在夹层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只有三粒药,丫头,真的要用在这个畜生身上?”他有些不舍地问。
苏沫儿只回了一记极其冰冷的眼神,“用完再造,什么药材你说!”
老申头不再犹豫,直接将瓶子抛过去。
一粒药丸下肚,李毅的脸顿时就恢复了血色。
断骨处的伤口依旧很疼,骨头也依旧插在肺里,呼吸的时候剜心地疼,但血却是止住了。
他费力地喘息着,感觉每呼吸一次,碎骨茬就用力扎得更深。
“求……杀……”
李毅想要给苏沫儿磕头,又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楚珏。
苏沫儿绕到他身后,又从他的脚趾开始踩,一根根地慢慢碾压过去。
李毅已经疼得叫不出来了。
他只能在嗓子里发出一声声近似野兽咆哮的声音。
因为肺部被戳破,也伤到了气管,那咆哮声中还带着丝丝的漏气声。
就算楚珏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修罗场,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他从苏沫儿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完全没有任何怜悯,踩下的每一脚都很精准果决,将李毅的痛苦无限延长,真的做到了让他生不如死。
即便李毅犯下的罪孽,让他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听着一声声缓慢而清脆的骨裂,每人心头都禁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
李毅被苏沫儿活生生地,踩到浑身粉碎性骨折,除了颈骨和颅骨外,再也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
有黑色药丸续命,保证了李毅能时刻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去体会每一个微小的痛楚。
苏沫儿又给他加了一道药。
那是一种能无限放大感觉的药粉。
只要少少的一点药粉,就能让各种感觉被放大十倍。
苏沫儿直接用了一瓶。
李毅像长了四肢的面团一样瘫在地上。
在两条大腿被踩得粉碎后,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只是在接下来的踩踏中,偶尔会抽搐一下,证明他还活着。
除了卢晓外,其余目睹着一切的衙役们,都被吓傻了。
他们甚至无法将视线移开。
李毅是罪行的主犯,他们每个人都是其中的帮凶。
看到主犯的下场后,每个人一联想到自己,就已经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了。
“爱爱姑娘,求求您,放了咱们吧!咱们都是听命于大老爷,不敢违抗啊!”卢晓壮着胆子开口,试图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其他的衙役像是也跟着回了神,纷纷哭喊求饶起来。
“是……是啊!咱们只是做属下的,不敢不从,不然也要跟着遭殃。”
“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苏沫儿却完全不为所动。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李毅身上,至于其他从犯,自然有楚珏收拾善后。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毅忽然开始剧烈抽搐起来,大股大股的黑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这回苏沫儿没有继续喂他吃药。
没了药力的维持,他抽搐了将近一分钟后,才在痛苦中头一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苏沫儿的白衣上,沾着斑斑血迹。
她嫌恶地皱眉:“这衣服洗不出来,不能要了。”
那都是李毅身上的血,她嫌脏,气味更是熏人欲呕。
主犯已死,她也就没了心情。
现在只是急着换下这一身肮脏的衣服。
“剩下的交给你。”
苏沫儿经过楚珏身边时,丢下一句话,就飞身上了屋顶。
楚珏诧异地看着她。
要换衣也已经回房去,她上屋顶干嘛?
萧寒庭却知道,她应该是要用奇怪的异能,将身体清洗一下再换衣物。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黑透,此处又是荒郊野外,但是一想到外面还有楚珏带回来的暗卫,他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
咻的一声,苏沫儿已经不见踪影。
又是咻的一声,萧寒庭也不见了。
楚珏紧皱的眉头又松开,一边眉峰高高扬起。
这两口子又是在演哪一出?
他虽然搞不清楚二人的意图,但这边也有未完的事要做。
转头看向那些衙役的时候,又是一张冰冷的阎王脸。
苏沫儿离开小院,想着远处的山里飞奔。
她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能轻易察觉到周围是否有人。
身后有人在迅速接近,她只是凝神戒备一下,就分辨出来人是萧寒庭。
脚下不停,一直跑进山里,寻了个树林茂密的地方才停下来。
“你跟过来做什么?”她转头看着后脚跟着停下的男人。
“我帮你看着,小心点儿。”萧寒庭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完全是靠听觉辨位。
只是对他们这些感觉敏锐的人来说,听见和看见,也没有什么区别。
苏沫儿懒得计较这些,那些留在身上的肮脏血液让她无法忍受。
便只让萧寒庭走远一些,就闪身进了空间。
这里跟她上次来的时候又有不同,不过她来不及细看,直接造了个木桶出来站在里面,随后用水系异能开始冲洗身子。
那些冲下来的血水都汇集在桶里,她嫌脏血会污染空间,自然是要带出去的。
换下来的衣物也被一把火焚成灰烬。
直到浑身清爽后,她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慢慢烘干了头发。
从空间出来后,苏沫儿学了几声鹧鸪叫,下一秒萧寒庭就如夜枭滑翔而至,落在她身旁。
嗅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草药香气,没了血腥的气息,萧寒庭才把眼睛上布条取下。
“好了?那就回去吧。”
“你不问什么吗?”
苏沫儿没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你想让我问什么?”萧寒庭回头反问。
两人眼神交汇,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没什么,走吧。”苏沫儿反超过他,率先走在前面。
想想看,她到现在似乎也没真正地在他面前设防过。
该知道,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不该知道的,她一辈子不说,他也一辈子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