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有古怪
“爷爷!”
小宝儿趴在苏沫儿背上,对老申头伸出手。
他没有贸然滑下来去救人,爷爷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他,只要看到自己的状态不对,一定不要冲动。
先过脑子,再动手。
“小宝儿,你看老头的样子,是中了什么迷药吧?”
苏沫儿有些不确定地问。
什么迷药能让人脸上出现诡异的红晕,她脑子里闪过一连串不可名状的迷药,连忙又摇头甩掉了。
想什么呢,那种东西又怎么会用在一个老头身上。
“宝儿不知道是什么迷药。”
小宝儿摇摇头,小脸上眉头紧紧蹙着,似乎也在脑中搜寻有可能的迷药方子。
苏沫儿从怀里掏出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小心地抓着老申头的肩膀,将他从袋子里拖出来,平摊在屋脊上。
在他身上也闻不到什么特殊的气味,想从嗅觉上找到答案,看来是不行了。
老申头身上的母蛊似乎不受迷药的影响,依旧很活跃地在盒子里动来动去,它被从盒子里放出来后,并没有趴在老申头身上吸吮。
子母蛊只对各种毒有反应,看来老申头也没有中毒。
一阵风过,老申头的眼皮子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苏沫儿迟疑了一下,掌心翻转,运起冰系异能将手掌弄得冰凉,随后在他脸上轻拍了几下。
刺骨的寒意似乎真的能驱散迷药的效果,老申头连打了几个哆嗦,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一丝迷茫,在看到苏沫儿和小宝儿的脸后,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哎呀!萧公子!”
老申头似乎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稍微一动又倒回去。
“他怎么了?你们不是在一起,他人呢?”
苏沫儿连环追问着,甚至忘了先问一下老申头出了什么事。
“萧公子说,先把城里的尾巴清了,然后再上路。咱们逛了几个铺子,把尾巴都引出来了,结果他拿出了一个符,就捅了马蜂窝。”
“来了一群人不要命地围攻咱们,为了防止误伤城里百姓,萧公子就决定把人都引到城外去,结果到了一处城墙下,咱们就中伏了。”
老申头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小宝儿立刻从自己腰间解下一只水囊,递过去。
“爷爷,喝水。”
“哎,我这嘴里苦得厉害,刚才不小心着了道,真是马失前蹄啊。”
老申头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颗棕色药丸吞下去,随后捧着水囊仰头灌了好久。
“萧寒庭呢?”
苏沫儿等他灌完水,才又追问着。
“哦对,我只记得在城墙下的袭击猝不及防,应该是追杀我和小宝儿的人,跟追杀你们的联手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还发生了!”
“我和萧公子都吸入了毒烟,在撤退的过程中我没撑住,就被人擒住带走,最后只记得萧公子想要救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老申头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最关键的线索也因为他的昏迷而中断了。
“你中的是毒烟?那怎么母蛊没有反应?”
苏沫儿看着懒洋洋趴在盒子里的母蛊,它从始至终没有对老申头做出任何反应。
“这种毒更近似于迷药,会让人昏迷后,慢慢腐蚀人的肌体,这些阴毒玩意儿都是被药王门撵出去的那些人搞出来的。”
“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只要有人需要,他们什么恐怖的东西都能弄出来!“
老申头眼中满是恨意,又透出一丝无奈。
药王谷经过一场劫难,已经是人才凋敝,他和小宝儿尚且还要依附这苏沫儿二人才能苟延残喘,就更不用什么清理门户的事了。
现在也只能看着那些人势大,而徒呼奈何。
“对了,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把我带走的人,就是那些畜生,他们还没从我身上拿到想要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他疑惑地看着苏沫儿,就算子蛊能追踪母蛊,被那股毒烟喷中以后,感应就被屏蔽了,应该没有办法追踪来的。
“团子给子蛊用了药,追踪到这边,在一个庙的横梁上找到你的,就在这个袋子里。”
苏沫儿示意老申头转头看,将那个袋子展示给他。
“我们赶到时,没见到其他任何人。”
“什么?他们就把我随便装在袋子里丢在房梁上?”
听了苏沫儿的话,老申头就更疑惑了。
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些被药王门驱逐的人只要是能抓到他或者小宝儿,都恨不得能贴身守着,根本不会出现把他放在一边不管的情况。
如果真如苏沫儿所说,他是被装在布袋子里藏在一个庙的横梁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出现了那些人也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对付的人,而把他带在身边绝对是个累赘,所以才会做出的权宜之计。
“现在,不能把你和宝儿单独留下了,你们就跟着我,先把萧寒庭找到吧。”
苏沫儿没有犹豫,既然从老申头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那就只能原路返回,继续寻找萧寒庭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个大活人当然不会凭空消失了,总会留下些痕迹。
如今追杀他们三人的势力合并在一起,仅凭老申头已经不能自保了,把他们爷孙二人丢下,就相当于是送羊入虎口。
她只有带上他们,这一个选择。
带着老申头和小宝儿从屋脊上一跃而下,苏沫儿依旧抱着小宝儿,走在距老申头一步远的左侧,用眼角余光兼顾着他的安全。
这里距离刚才那座庙不远,她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万一抓人的人回来了,就等于抓到了一个舌头。
庙门依旧敞开着,一眼可以看到后院,依旧空无一人。
小宝儿忽然紧紧搂着苏沫儿的脖子,开始不停地哆嗦起来。
“怎么了?”
苏沫儿警惕地停下脚步,拍抚着他的后背轻声问。
“子蛊,子蛊在害怕。”
老申头也神情凝重地说:“丫头,我的母蛊也很不安,看来这庙里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