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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钟行的秘密(二)

“师傅,你总算来了!”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被击倒在地,而她师傅白衣长剑,威风凛凛,阳光倾泻而下,岁月不曾在这人身上留下半分痕迹,师傅依旧如同七年前,是个令人艳羡的少年郎。

“别动!”

南晰立刻停下脚步,有些委屈的开口,

“师傅,”见师傅的眉头皱起,她才接着开口,“师傅,南晰知错了。”

“嗯。”

“师傅南晰真知错了,南晰不该把其他人。。。。。。嗯?”

南晰有些诧异,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了。

“你处理好就行,找我有何事?”

师傅将长剑背起,发丝衣摆随风飘扬,愈发的仙风道骨,不似凡尘世人。

“咳,主要想问问师傅,让我留在这里是什么原因,顺便救个急。”

南晰笑的温柔,绝口不提自己先前为把师傅请出来的,谋划和小心思,她知道可能瞒不过师傅,这不是还得瞒其他人吗,再者说师傅都不追究了,她脑子又不缺根弦,哪里有上赶着被罚的道理。

谁知她师傅只是瞥了她一眼,

“天机不可泄露。”

不出她所料,师傅又用这句话糊弄她。

“南晰明白了,不知师傅可知大宝在何处?就是那个送信的孩子。”

这次师傅是连话都懒的讲了,只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院子,南晰瞬间领会,

“可还有事?”

“没有了,师傅。”

南晰维护好自己又乖又听话的形象。

“嗯,过来。”

南晰上前,师傅高举手臂,手中握有一物,她伸出手,东西便落入手心。

“有事,它,找我。”

张开手,手中是支笛子,却通体发黄,瞧着像是在什么动物的骨头上凿了几个洞,南晰面不改色,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物已经有些年头,外表分布着凹凸不平的沟壑,两头略粗,中间纤细,其余与普通的笛子倒没什么不同。

南晰试探的吹响笛子,可费了大力气,这笛子就是发不出声音。

南晰不解的看向师傅,

“此物有灵,靠心绪链接,吹奏之时,方能感应。”

要不是自己的经历已然太过神奇,南晰都要怀疑,师傅是在骗她。

“小心行事,不可太过依托记忆行事。”

“是。”

“先行一步。”

师傅果然同以前一般,每次见她都行色匆匆,却也恰到好处。

且虽然只是猜测,但南晰知道她之所以能获得那些记忆和她师傅脱不了关系。

不管师傅目的如何,若她有幸大仇得报,找到所有的真相,就是她师傅要她这条命,她也是该给的。

“师傅慢走。”

话音未落,面前就没了人影,仿佛从始至终都未存在过似的。

“我的天,你师傅也太厉害了吧!不过看着年纪跟你也差不多,怎么就成了你师傅了?”

危机解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裴大公子一脸艳羡的看着他师傅离开的方向。

你看这人与人之间有了过命的交情,相处起来就是不一样,刚才还对她小心奉承的裴大公子,这时候对她已经愈发的不尊敬了。

“可惜,别想了,我师傅只收我一个徒弟。”

南晰故意在我师傅几个字中加重了语气,裴大公子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过多的纠结她师傅的年龄。

不管叫嚣的裴大公子,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

不过她最开始还真没打算借这档子事,把她师傅请出来。

来之前她叫人对钟行做了调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这钟行居然和沈将军还有那么点关联,还是个逃兵,她一直有所防备。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她反倒松了口气。

关键是钟行躲藏了那么久,刚冒头就有人杀过来,让她明白了两件事,一是钟行有秘密,二就是有人通风报信。

钟行老家的县令就是最可疑的人选,毕竟钟行老家在这里可以随时盯着,但说来说去也只是她的想法,不过她还是习惯性做了两手准备,让大宝看情况不对,就立刻去客栈找客栈老板,求见竹先生。

关于这点,就不是她胡乱蒙的了,她能确定师傅就在那家客栈,是有两点原因,一是来送信的孩童衣着整洁,布料也是用的上好的丝绸定制裁剪而成,她留了心,让人调查,发现是客栈老板的独生子,二是信件上的字还未全干,用的墨也是临安县最畅销的款,正巧她在客栈的卧房里也有一块同样味道的。

再说这群人要说容易处理也容易要说难也难,总要有个章程。

先叫手下的人找了农户里用来捆牲口的绳子,把几个黑衣人捆到角落几棵粗壮的梧桐树上,身上的东西全都扒了个一干二净,又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就连嘴巴里也没放过,势必留下活口。

又每人灌了钟行提供的迷药,量虽少,但让这些人睡上三四个时辰不成问题。

南晰书信一封,连带着她的令牌,借了裴大公子的快马,去了临安县西边的永乐县,那里恰好临近她的封地,来回不过一日,赵县令她请不动,那就请永乐县的知府来。

有钟行在,一时半会儿她还不能让京城的人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南晰原本是这么想的。

“小,咳,县主,钟行求见,他说有重要的事,非要现在见您,说怕明天他就死了!。”

危机解除,天色已暗,盼夏估计是想起了香岚的嘱托,也为她的名声,这个时候反倒顾及起礼数来,有些不想传话的意思,言语间也颇为咬牙切齿。

“行了,这忙还是你闹着非要帮的,再者这么多人呢,怕什么,请他进来就是。”

南晰不是很在意,这屋子统共就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女眷,又有沈家侍卫在场,没人敢乱说话。

“是。”

盼夏理亏,经南晰这么开解,就想通了。

钟行换了身行头,看起来像棵挺拔的杨树,进退还算有礼,也知道官家规矩,瞧着是有人细心教过。

“县主大恩,钟行无以为报,只因还有职责在身,但日后定为县主马首是瞻。”

一进门钟行就径直跪在她的面前,南晰没有去拦,

“你可是个武将,怎么跟个文官似的,这可不像你先前的表现。”

她没抬头,对于钟行这个人,她不知道该作何态度,但先前应承之事自然不能反悔,但更多的事她不想管,也不能管。

“县主说的极是,那钟行也不拐弯抹角了,只是屋里这几位县主可都信得过?”

这话可说的有歧义,不等南晰发怒,钟行也发现了问题,连忙说道,

“县主不要误会,只因在下接下来所说之事,事关重大,更与沈家息息相关,还请县主慎重。”

“放心吧,这几个人刚才你也见了,用的都是沈家的功法,他们都是沈家的人,至于盼夏这小丫头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是断然不可能背叛我的,别着急反驳,无论出于什么方面考虑,我和你单独相处这件事就不太现实,而且不瞒你说,我对你的信任也不是很高。”

“自是如此,只是此事说来话长,要从五年前讲起了。”

“那就长话短说吧。”

“这。。。。。。好吧,那就长话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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