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罚者
听到神罚者这三个字时冯阳由面无表情变得有些惊讶,他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身材魁梧,行动敏捷,眼神锐利。
等等,这家伙好像是重瞳!
顾名思义,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
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的人一般都是圣人,但实际上现代医学解释了这种情况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从o形变成∞形,但并不影响光束进来,又叫对子眼,现代医学认为是早期白内障的现象。
当然,这些都是官方发出来的顶包言论。
毕竟只有少数人掌握着秘密,并以此进行界定,划线分离两个世界。
中国史书上记载有重瞳的只有八个人,分别是仓颉、虞舜、重耳、项羽、吕光、高洋、鱼俱罗、李煜。
仓颉是黄帝时代的造字圣人;虞舜是禅让的圣人,孝顺的圣人,三皇五帝之一。
晋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项羽则是旷古绝今的“西楚霸王”;吕光则是十六国时期横扫西域的后凉国王。
高洋是北齐建立者;鱼俱罗是隋朝名将;李煜是五代十国时南唐后主,著名的词人,文学家。
由此可见,生为重瞳者多有异于常人之处。
冯阳记得师父曾说过一件事,当代重瞳者万中无一,就算是有,也会被某个神秘组织吸收培养。
而那个神秘组织就叫神罚者,负责维护边界,阻止巫灵操控巫化种入侵人类社会。
“不相信?”
陈岳一边呼叫增援一边将冯阳再度铐了起来,低声道:“那就请你到总部谈谈了。”
“诶,你干嘛呢?”
周衍见状急忙走到冯阳身边想要阻止,结果却被陈岳用枪顶住了后腰。
感觉到腰间冰凉的枪口,周衍骂骂咧咧的嘴顿时闭上了。
随即笑着说道:“你别乱来!不就是配合调查吗?搞这么僵干嘛?”
冯阳则是保持沉默,上车的时候回头问了一句“能不能不要把胳膊拷在后面?”
陈岳在他的注视下将手铐打开,还没等他高兴,另一端就拷在了车里的扶手上。
冯阳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道:“师傅说的没错,神罚者里面的人都跟机器人一样,没感情,不温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周衍这个猪队友关键时刻又掉链子,坐在旁边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机器人没感情?”
冯阳温柔的笑了笑,空着的左手指了指窗外。
周衍以为窗外有什么特殊的,直接贴着车窗观察沿途的风景。
“外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绿化做的不错。”
冯阳低头拨弄着手机给老头发信息,快速说道:“我的意思是别妨碍我,一边儿玩去。”
......
一路上车内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就只剩时不时响起的微信提示声。
“怎么?和你师父又失联了?”
下车后周衍见他神色不对,于是跟在旁边询问。
冯阳一边走一边说:“我联系了几个人,他们都说师父早就离开燕京了,我怀疑师父也遇到危险了。”
周衍若有所思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冯阳摇头,他师父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他找你的份,你绝对找不到他。
二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一栋破旧楼房面前,陈岳的手腕在门牌上一晃,破旧的大门就缓缓打开了。
真是没想到,这么破的大门居然还是智能控制的。
走进一楼,迎面而来的是幽黑的走道,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
“啪嗒”一声,头顶的射灯被打开了,映照着有点发霉的天花板和长满霉菌满是坑坑洼洼的墙壁,地上是年代久远的水泥地,沾着一块块不知名的褐色污渍。
陈岳率先走了进去,周衍有些发憷,咽了一口唾沫,问:“这里好像鬼屋,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冯阳幽幽道:“你知道有种建筑物叫缚灵柱吗?就是用建筑物做为载体封印巫灵。”
周衍扭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虚,“你别闹!”
“我没闹,真的有这种情况。”
冯阳乐呵呵地往前走,周衍则是紧贴着他,寸步不离。
其实周衍的胆子挺大的,但由于小时候差点被巫灵弄死,导致现在他闻灵丧胆。
冯阳瞄了一眼身边的鹌鹑,不禁叹息,看来小时候的阴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了,真可怜!
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三人顺利的走进了楼道尽头的老式电梯。
但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冯阳二人猝不及防,电梯居然不是向上的,而是猛然下沉。
三十秒后,脑袋懵懵的二人呆愣愣的走出电梯,发型跟被十级大风吹过一样。
“真刺激!”
周衍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吐,陈岳眼疾手快将垃圾桶踢到了他面前,避免了一场惨剧。
而冯阳则恢复的比较快,笑话,当年老头把他装进海绵球到处乱滚时比这厉害多了,他都练出来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需要暂时休息一会儿,我们先进去。”
陈岳示意手下将吐的不行的周衍扶到一边,随后半强制的将冯阳拉走了。
冯阳想要反抗,但是看到沿途荷枪实弹的守卫时,瞬间息了念头。
在这里反抗,怕是不出三秒就会被打成筛子。
陈岳带着一脸咸鱼相的冯阳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空荡荡的,连张椅子都没有。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陈岳按下一个按钮后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逐渐变得充实。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桌椅板凳,沙发茶几,就连投影仪都从天花板隐藏处伸了出来。
还没等他研究出这些东西原本都藏在哪,房间里就走进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雌雄莫辨,鹤发童颜,裁剪合体的西装被熨的服帖,白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用一根木簪子挽在头顶。
他似乎是这群人里的老大,径直走到会议桌旁坐在了首位上,双手环胸,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冯阳。
半晌,男人才开口道:“扶乩人?”
冯阳点头,面色冷峻,“你想怎么样?”
身为一个扶乩人,他深知干这一行会树敌众多,除巫路上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得罪了不少人。
况且他师父那臭脾气,估计想砍死他的人从这都能排到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