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杨亦死亡
“怎么样?”
见柳嫣然飘了出来,冯阳问道。
“不怎么样?”
她闷闷不乐的将刚刚看到的说了一遍。
“你说,人怎么能够坏的这么理所当然?”
冯阳说道:“有些人呢,为了钱可以放弃一切,这个世道,活人比死人可怕。”
他扯下附在柳嫣然身上的三根生线,正准备收起来的时候发现其中一根已经完全变黑,放在鼻下闻了闻,还有股焦炭的味道。
“你确定三个人都在宿舍吗?”
柳嫣然点头,“对啊!”
见他神色凝重,柳嫣然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冯阳将那根线碾碎,散在空气中。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放的火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销声匿迹已久的金涿一族呢?
当年沙河湾一役,金涿一族的二把手被诛杀,此后三年再不见金涿一族的踪影。
如今他又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金涿一族的味道无疑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473的窗户,面色凝重,这三个人中一定有一个与金涿一族关系匪浅。
“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柳嫣然乖巧的跟着冯阳离开,眼神中满是哀怨。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袋子里呆着?”
“因为你是死灵啊!需要多照照月亮,吸收一下天地阴气。”
一人一灵翻过围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渐行渐远。
第二天一早,刚出门,冯阳就被人给摁在了地上。
他刚想问候一下对方八辈祖宗,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重案组陈岳,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给他看了一眼证件后陈岳将他铐了起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拎到了车上。
一上车,陈岳就将手铐打开了,这番操作真是给他整迷糊了。
“冯阳,a大昨晚死了个女生。”
见自己被认出来了,冯阳疑惑道:“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陈岳将文件夹递给他,“每个人的走路姿势和着力点都不一样,这是我的特长。”
他顿了顿说道:“有人说昨天晚上看到你从a大翻墙出来,怎么回事?”
有人看到他从a大翻墙出来?谁啊?都凌晨三点多了,居然还有人没睡?
“我去调查大厦失火案。”
他翻了翻文件夹,案发现场正好是昨天晚上他待的那片地方。
一个女生从男生宿舍楼上跳了下来,尸体正好落在冯阳昨晚蹲守的脚印上。
“死者名叫杨亦,21岁,a大管科院学生,与大厦失火案其中一名死者是舍友。”
陈岳一边开车一边说:“杨亦的身上有大面积的水泡,经鉴定,是被火灼伤的。”
冯阳翻看完资料后给出一个结论,有人在吸收人体内的阳气,这个人与李睿娜和杨亦都相熟,很有可能就藏在李睿娜的客人之中。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李睿娜的客人名单,否则还会有更多人被杀害。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到神罚者?”
见路线不对,冯阳默默的摸上袖间的弯刀。
“我说过了,腾蛇头颅不在我手上。”
“不要误会,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回去体检。”
体检尼玛呢?当他是傻的吗?明为体检,暗为实验。
“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体检,既然我们建立了合作,那么你就算是我们的临时工,临时工也是有人权的。”
陈岳将车停好,一把抓住冯阳的胳膊将其力气卸去。
“不好意思,这是为了大家都好。”
冯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呸!
还是熟悉的长廊,熟悉的电梯,熟悉的呕吐感。
“给你们提个建议。”
“你说。”
“下次走楼梯行吗?”
陈岳点头,示意医生将他带进医疗室。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他妈还真是正常的体检,身高体重肺活量外加侧位体前屈。
一番检查过后冯阳被推了出来,医生嘱咐道:“注意补气。”
听到这句话时冯阳不禁翻了个白眼,他的命只有一半,补再多的气都会慢慢泄露,注定变不了正常人。
“我可以走了吗?”
陈岳点头,“当然,我送你上去。”
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白泽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医生老实回答:“不太乐观,死气充盈,生气贫瘠。”
“按照现在的速度,多久才能让他恢复?”
“只要那几样东西集齐,不出三个月就能保证他恢复到全盛状态。”
白泽满意的点头,挥了挥手吩咐身边的人,“吩咐下去,全力搜寻和氏璧的下落。”
另一边的冯阳则是在重案组再次见到了霍西月,对方满脸笑容的冲着他打招呼。
“嗨,周衍!”
见她也认出了自己,冯阳不禁怀疑起了这画皮术的真实性。
“你不要慌,我是凭借着气味认出你的,你的技术很完美。”
霍西月低声说道。
“你来这里干嘛?”
冯阳看了她一眼,“你们霍家不是专业捕灵人吗?什么时候改行了?”
被他这么揶揄,霍西月没觉得有什么,笑着说:“我们霍家是全方位发展的家族,我们既捉死灵,又杀巫灵。”
见她也是为了金涿而来,冯阳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问:“李睿娜的客户名单你知道在哪吗?”
霍西月点头,“孔雅是李睿娜的二把手,她应该知道。”
李睿娜的生意规模并不算小,霍西月查过她的银行流水,每个月进账少则五六十万,多则上百万。
根据流水账单可以计算出她手下的外围大概有五百多个,日接客量十几单。
“李睿娜手底下的姑娘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威胁的,还有一部分是从拐子手里买来的。”
霍西月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和他共享,有些难过的说:“其中也不乏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被打了激素后拉去接客。”
一想到资料上的照片,霍西月就有些心疼这些孩子,花一样的年纪被卖到了这种地方,身心饱受摧残。
陈岳点头,“确实如此,那些被关着的小姑娘已经被解救出来了,剩下的外围也已经被带过来做完口供了。”
“那孔雅呢?”
陈岳指了指审讯室,“里面呢,死活不肯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