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冰雕进行时
双方守护者到齐,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正事开始!
和上辈子一样,所有还活着的守护者都被强制召集到学校。
云雀参加了一个十公尺内都算数的加油仪式,带上分发给自己的手环,移动到之前的战场。被heath-heater毒剂麻痹的感觉并不好,仿佛全身都在燃烧的剧痛,随着时间逐渐加剧。
委员长脸颊微微泛红,靠着铁架轻轻吐息。
上辈子强忍剧痛把铁架拆了才拿到指环,这辈子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云雀缓缓放松身体,就像他重生第一日那样,失控的云火焰冲天而起,宛如一场声势浩大的能量暴动。
爆炸的云火焰点亮了夜空,在众人眼中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云之指环感受到熟悉的火焰,瞬间分解又重聚在云雀掌心。
——彭格列云之守护者,复活。
里包恩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啊,云雀。”
云雀拍拍西裤上的尘土,视线定格在操场上空,沢田纲吉正在挨揍。
上辈子委员长腿部受伤,中毒后强行移动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只能按照就近原则,多捡一个是一个。这辈子云雀状态良好,决定从小孩和女人开始捡……
路过教学楼,正好遇到被XANXUS救活的瓦里安岚守。
云雀微笑,“要打吗?”
贝尔也笑,“xixixi不打的话,你会放我离开吗?”
“可以哦,只要将不属于你的东西留下。”
“不属于?谁规定的,我可是王子啊!”贝尔握紧彭格列指环,两把飞刀从视线死角飞出。云雀头也没回,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贝尔面前,一个膝撞加一记手刀,将受伤的敌人彻底击晕,失去控制的飞刀叮当落地。
随手将岚之指环扔上楼,云雀轻声呼唤,“小卷。”
小刺猬啾啾两声,飞快增殖出一大群刺猬,沿着教学楼向上攀爬,为主人搭出一座刺猬桥。云雀足尖发力,几个纵跃后平稳落地,捡起昏迷的雷之守护者。然后又踩着横跨体育馆的刺猬桥,捡起陷入昏迷的库洛姆。
云雀可没有那么心软,他是不会给敌人解毒的,收了戒指转身就走。
抱着昏迷的雷守和雾守,云雀刚走到操场,就险些被坠落的沢田纲吉砸个正着。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年,云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真狼狈啊,沢田纲吉。”
这样伤痕累累的草食动物,有多久没见了?
死气状态下的沢田纲吉,收敛起所有柔软的绒毛,更接近成年的他。
“云雀前辈,库洛姆和蓝波没事吧!”
“只是睡着了。”
纲吉松了口气,看向不远处的XANXUS,正好看到他开枪的一幕。
“小心!”
还来不及阻止,愤怒的子弹已经撞上小卷的防御,云雀不太高兴地暼眉,“就那么喜欢趁人不备偷袭吗,无礼的家伙,你需要一点教训。”
纲吉走到云雀身边,郑重道:“XANXUS是我的对手。”
云雀似笑非笑,“不需要帮忙吗。”
“不要,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胜利!”
火光跳跃中,少年纲吉的眼神明亮又坚定,仿佛熠熠生辉的宝石。
云雀接收到这份坚定,赞许地浅笑,“那么帮我一个忙吧。”
“嗯?”
云雀抬头看向风纪委员接待室,“我可不想抱着两个人爬楼梯,把他们送过去。”
XANXUS的子弹一发接着一发打在护盾上,云属性护盾在爆炸和烟尘中屹立不倒,将整个教学楼护在身后。纲吉将库洛姆和蓝波送进接待室,又折回来抱起云雀。
委员长勾了勾嘴角,没有拒绝这份好意。直到被小心翼翼放在窗口,才取出一枚精致的宝石胸针,佩戴在少年心口。这里曾在十年后被子弹打穿,幸好后来又复活了……
“这是新能源护盾的试验品,送给你吧。”
“快点解决那个猴子山大王,我的日程早就排满了。”
纲吉低头,火焰映出那枚胸针和X手套一模一样的花纹。
——这原本就是为我做的吧。
…………
库洛姆很快就从昏迷中苏醒,灼烧的疼痛已经消失,她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身边是呼吸平稳的蓝波。库洛姆翻身下床,紧张地抓着三叉戟,打开紧闭的房门……
在
。明亮的灯光下,云雀正低头阅读一份文件,侧颜温柔又美好。
“云雀……学长……”
“你怎么还穿着黑曜校服,这是违反风纪的。”
库洛姆脸红道:“非常抱歉……白天上学的时候并没有穿……是犬说不能背叛骸大人的审美……至少战斗时要穿……所以我才……”
窗外的爆炸打断了库洛姆的话。
“BOSS的战斗还没结束吗,那我也去……”库洛姆小心偷瞄云雀,云雀撑着下巴点点头,“想去就去吧,不要逞强,我不想再听到六道骸的啰嗦。”
“骸大人担心我吗……是、是的,我会小心的!”
女孩开心地跑出接待室,脚步比小猫还轻快。
云雀将身体后仰,压着转椅转了半圈,面对着窗外的天空。因为室内灯光太亮,云雀看不清外面的战况,但空中那熟悉的火焰越烧越旺,大概要分出胜负了。
纲吉被愤怒之炎击中,胸针为他挡下一部分伤害,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不想刚收到的礼物被损坏,纲吉将胸针小心取下收进口袋。对上XANXUS愤怒的目光,摆出死气零点突破的手势,“收手吧XANXUS,再继续打下去,只会比九代目打伤你的程度还要严重。”
“住口!我才是注定成为十代目的人!”
然后嚣张不可一世的XANXUS就被冻成冰雕了,瓦里安的守护者们中毒的中毒,昏迷的昏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手握三枚指环的云雀抱着蓝波从窗口跳下,与另外四人汇合,胜利者毫无疑问是沢田纲吉。
偏偏还有不死心的瓦里安杂鱼,企图以多欺少。
这种弟弟行为,在云雀眼中不值一提,很快就被彭格列支援部队全灭了。
指环争夺战正事落幕,XANXUS的身世也被揭穿,原来他并非九代目的亲生儿子。只是一个意外觉醒了死气之炎的贫民,这场指环争夺战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说实话,云雀觉得挺没意思的。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肆意践踏别人的善良,这种人就算拥有彭格列血统,也无法通过指环认证,至少Giotto绝不会认同。
最后按照沢田纲吉的意愿,瓦里安众人还是被解了毒,XANXUS也从冰雕里放了出来。
守护者们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筋疲力尽地搀扶着彼此。
云雀依然保持自己鹤立鸡群的画风,一身干净整洁的黑西装,领带被扯开,松松挂在脖子上。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介于年少与成人之间的潇洒。
纲吉虚弱道:“云雀前辈,谢谢你的胸针,我会好好珍惜的。”
云雀冷哼,“护盾是用来抵挡伤害的,不要本末倒置。”
纲吉腼腆地摸摸头,心里仍然决定要保护好这个礼物。就像云雀前辈说的,这份守护一切的狂妄才是自己力量的源泉,能珍藏的东西越多越好,能承载的期望越多越好,能守护的同伴越多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无所畏惧。
云雀转身离开,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
指环争夺战后,应该就是穿越到十年后,和草食动物们一起对付白兰。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被十年火箭筒打中……似乎会穿越到奇怪的时间点,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必须找个机会实验一下。
少了自己的草食动物还能赢吗?
…………
这一天,云雀收到里包恩的结婚请柬。
虽然讨厌群聚,但小婴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婚礼大概不能成吧。里包恩确确实实打了一辈子光棍儿,彭格列黄金单身汉的一员,嗯……和自己一样。
不出云雀所料,婚礼现场完全是场闹剧,云雀独自站在角落吃水果。
当十年火箭筒从身后飞过来时,云雀故意没躲。
“云雀前辈小心啊啊啊!!!”
再一次经历时空穿越,云雀终于看清这些错综复杂的线条,纵向的前后时间,横向的平行时空。正常人被十年火箭筒打中,会定点传送到十年后。云雀却是一个抛物线,就像一道弯弯的彩虹,运气好能正好抛到自己的时间线,运气不好就会被抛到平行时空。
云雀计算着抛物线的距离,纵身跳入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这应该是一个被白兰毁掉的平行时空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人们在废墟中苟延残喘,脸上写满了绝望与麻木。云雀站在路中央,却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概对这里的人来说,活着已经是极大的煎熬了。
云雀勉强认出这个面目全非的并盛,沿着破败的街道向学校走去。
沿途揍翻几个趁火打劫的男人后,就没人敢招惹他了。
值得庆幸,并盛中学还在,虽然也是破破烂烂的。
“离开那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雀回头,视线抬高,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是二十年后的彭格列雷守。
“是你啊,吵闹的小鬼。”
蓝波明显愣住了,“你……我没看错吧?是云雀桑……”
“是我哦~”
一身漆黑的并盛校服,带着风纪袖标,熟悉的脸和熟悉的语气。
二十五岁的蓝波瞬间红了眼眶,眼前依稀浮现年幼的画面。他们一群人在并盛闯祸,被黑着脸的风纪委员长满操场追杀。自己被哥哥们抛来抛去躲避攻击,最后所有人都鼻青脸肿,只有毫发无伤的自己……没心没肺地叉腰大笑。
蓝波飞快抹了一下眼角,掩饰自己的失态,“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雀反问,“你以为是谁害的?”
“哈哈哈是我吗!”蓝波虽是笑着的,眼中却有怀疑。他经历了太多痛苦,几乎把能失去的和不能失去的都失去了,连久别重逢的欢喜也掩盖不了刻入骨髓的警惕。
“云雀桑还穿着并盛校服,这里并不是你的十年后吧。”
毕竟十年前的云雀桑已经成为恭先生了。
“嗯~有长进了。”云雀赞赏道,“我出了一点问题,每次被十年火箭筒打中,都会穿越到奇怪的时间点,上次还去了彭格列初代时期。”
云雀环顾四周,“这里是你的二十年后吧。”
“我的二十年后?”
云雀笃定道:“我的二十年后,不可能是这样一番景象。”
这样残破而绝望的世界,我绝不会让它成为现实。
蓝波瞬间垮下肩膀,扯了扯额前的碎发,轻声道:“云雀桑,虽然有些突然,但……大家都已经不在了,彭格列十代家族……就只剩下我了。”
云雀嫌弃道:“我不记得自己参加过草食动物的家族。”cascoo.net
“哈哈哈,云雀桑还是老样子,真让人怀念。”蓝波抓了抓头发,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明明……明明很多年不哭了……”
云雀眼神一冷,上前半步,将身材高大的蓝波挡在身后。
“收起你没出息的样子,敌人来了。”
一身机械装甲的男人用冰冷的声音道:“目标锁定,彭格列十代雷守,申请清除。”
“申请通过,开始清除。”
“申请通过。”
“开始清除。”
“申请通过。”
奇怪的装甲人越聚越多,很快将两人包围。
蓝波瞬间收拾好心情,郑重地将云雀护在身后,“这个年代的战斗方式与从前不同,云雀桑保护好自己,敌人就交给我吧,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云雀心想:我知道哦,这个年代的战斗方式。
蓝波取出匣兵器,低声重复道:“云雀桑,只要看着我就好。”
男人的面容沧桑,语气里全是无法释怀的遗憾,可再多的悔恨也于事无补。时间太残酷了,没给蓝波留下一点机会,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家就没了。
当我终于可以独当一面,我想保护的人啊……再也看不到了。
我守着一个人的家族苟延残喘,只为了每年扫墓时还能笑着对你们说。
——都是蓝波大人的功劳。
——我已经是合格的守护者了,一直很努力……很想你们。
云雀收起浮萍拐,看着记忆里拖着鼻涕到处闯祸的小屁孩,用绝对强悍的实力将敌人一一击溃。蓝波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云雀时,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这里很危险,我们先回基地吧,草壁桑一定很想念你。”
云雀上前两步,垫着脚拍拍蓝波的头:“做的真好,是个出色的守护者了。”
二十五岁的蓝波鼻子一酸,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云雀桑!不要故意惹哭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哈,果然还是个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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