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蟒蛇古菲斯
幸好树干极粗，遮挡住了苏染的身型。
两条蟒蛇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动静，听到山崖顶上有声音后，离开沼泽沿着山崖往上爬。
苏染紧紧贴着树干，直到蟒蛇的身影在上方消失后才松了口气。她探出身子想看下情况，没想到还有条巨蟒就在树干下方，这一看正好跟巨蟒四目相对。
人间惊悚不过如此。
苏染眼睛瞪大，才发现身上的枪不知何时遗失，只能迅速往后连退几步贴到山崖面上，准备好应付它的攻击。
这条网纹蟒的体型比其他几条都要更粗壮几分，周身颜色更深一些，蛇头分化出棱角，更像传说里的羽蛇神。
似是见到新物种很新鲜，网纹蟒又凑近了些，随后才发出声音。
“人类？”
苏染瞳孔顿时放大，盯着它说不出话来。
这条蟒蛇会说话。
网纹蟒嗅了下她的气味才退开，声音极其苍老，就像大地撼动的响声。
“我是这里的老者古菲斯。同族的纳瑟，你为何会掉落到这里？”
苏染一愣，总感觉纳瑟这名字极其熟悉，但她不记得在哪听过了。
看这条蟒蛇没有吃她的意思，苏染指了下山崖上方，认真说道：
“我不叫纳瑟，我叫苏染，我是让一条双头蛇打下来的。”
“你回答错了。”
古菲斯的蛇身一圈圈环绕住树干，像是在打量她，再度开口：
“我是问，你为何会到这里？”
苏染一愣，突然摸不准这条大蟒蛇到底在问什么。
这就是个模拟训练，他们所见到的一切包括它都是虚拟幻象。但这条蛇的目光让她恍惚了瞬，仿佛它是真实存在的。
“你以为我是不存在的？”
古菲斯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嘶嘶吐着蛇信子。
“这个训练是你们内心的映照，没有任何东西会无端生成。纳瑟，如果你不知道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就让我来告诉你。”
它咧开血口，就像恐怖的微笑。“你被父母遗弃了，所以沦落到这里。你是个孤儿。”
古菲斯话音刚落，一记激光便在它的蛇身上射出个洞。它仓皇地挥了下蛇身，看到黎墨站在山崖上拿着激光枪，男人半垂的黑眸极其冰冷，像不见底的深渊。
他将绳子一端固定好后抛下，自己沿着绳子往下走，到树干时直接一跃，恰好落到他们中间。
“第一次见到爱嚼舌根的蛇。怎么，说八卦使你快乐？”
古菲斯看了眼身上被激光射出的洞，抬起自己的蛇身俯视他们，出声警告道：
“不要挑衅我，虽然我年纪大你们许多，但对晚辈并不会有怜悯之心。”
蛇身在崖面映出巨大阴影，随着它的动作笼在两人上方，黎墨示意苏染先爬上去。随后才继续看向古菲斯，声音懒懒道：
“知道自己年纪大就好好安享晚年，在这里开party就算了，还来打扰别人。”
他看了眼下面交缠的几条蟒蛇，了然笑道：
“你是专门上来嚼舌根的？这么大把年纪还要爬上来，真是辛苦你了。”
古菲斯眯起眼睛，往后退了些，随后血口大张向黎墨冲来。黎墨轻松侧身，闪开它的攻击。
没想到他能躲开它的攻击，古蛇一时没刹住，撞到山崖壁面。冲击力极大，连苏染爬山的绳索都在摇晃。
她稳住身体后往下看去，就见古菲斯抬起蛇头，眯眼看他道：“这速度不是常人有的，你是谁？”
黎墨低笑一声，声音带着游刃有余的傲慢。
“是你惹不起的人。”
这语气惹得古菲斯怒火冲天，嘶叫一声后再度向黎墨冲去。
黎墨轻巧躲开，反手翻出匕首刺进蛇身，直接划拉开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蛇肉顿时外露，看起来触目惊心。
古菲斯惨叫一声，被剖开的伤口疼痛至极，它疯狂扭动，最后从树干上掉下去，径直砸到沼泽里交缠的蛇上，溅起一片不小的水花。
沼泽里正在交配的蟒蛇被砸得嘶叫，愤怒抬头望向两人。它们抬起蛇身，刚要离开沼泽，黎墨拉开两个手榴弹，朝它们丢了下去。
沼泽霎时又炸起一片血腥水花，几条巨大的网纹蟒隐约能见被炸飞的蛇肉。之前的蟒蛇彻底没了动静。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苏染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有手榴弹啊？！”
“都有激光枪，怎么可能没有手榴弹。数量有限我没拿出来而已。”
黎墨这才发现她还没爬到山崖上，皱眉道：“你怎么还没爬上去？别用体能弱来敷衍我。”
围观被人当场抓包，苏染立刻回头，边爬边支支吾吾道：“我……我怕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你的。”
她耳朵都有些红，小声嘀咕道：“免得你又说我丢下你。”
这话真有点蠢，她体能众所周知的弱，帮他怕是还要拖后腿，但他完全生气不起来。
黎墨闷笑一声，想板脸又板不起来，索性趁她没看见压着嗓音装严肃。
“下次别这样了，我叫你走你就走，不然会拖后腿。”
苏染撇嘴，继续攀着绳往上爬，刚爬上山崖就看到一条尾巴挟着风扫来。
差点又把她逼得摔下去，幸好黎墨在后面扶了一把才稳住身体。
黎墨看她站稳，语带戏谑道：“别再摔了，我不想下去单挑蛇了。”
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苏染脸有些红，不自觉扭了下。刚想退远几步，又有条带刺的尾巴向他们甩过来。
两人往旁一跳，有惊无险躲开蛇尾的攻击。
苏染这才看清山崖上的情况。
山崖上的几人各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之前的双头蛇已经血肉模糊地被钉死在一旁，现在对付的是从沼泽爬上去的两条蟒蛇。
一条除了蛇头外其他部位都长满了刺，刚才甩尾巴的就是这条尖刺蟒蛇。另一条蛇周身有火焰般的赤红纹路，蛇身有伤口，隐约能见到其中翻飞的血肉。
见苏染在打量它，红蛇身上的纹路开始变红，随后张开血口，火焰瞬间从它口中喷出，直直向苏染喷射而去。
苏染反射躲开，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蛇。
“好家伙，真的能喷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