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全家都哈士奇
婉真此时后背贴在地毯上,虽然身体没事儿,可之前扭伤的脚踝磕在了茶几边缘,那一下就疼的她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个虾子。
因为太疼了,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岳瑾宸胳膊,仿佛这样能减缓脚踝的痛。
“伤到哪儿了?”
岳瑾宸低头看着她,也觉察到她不对劲来,却见她额头冷汗淋淋,说话声音都在发抖。
“脚……之前受伤的地方……碰了一下……”婉真哼哼唧唧,虽然不想在大佬面前这么弱鸡,可脚踝的疼真心受不了。
“我看看。”
岳瑾宸想要起身,可胳膊还被婉真拽着,他起来的动作受到限制,差点摔到她身上。
好不容易撑着胳膊稳住身子,婉真又正好准备起来。
巧合推着彼此,在这一刻,二人的面颊毫无征兆的贴合在一起。
她的面颊柔软细腻,他的则是冷毅分明。
面颊轻柔贴合,鼻尖抵着鼻尖,鼻息之间呼出的气息萦绕在彼此四周,不大的房间,窗帘拉着,光线暧昧,有融融暖意缓缓流淌开来,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处。
仿佛整个世界的风止了,雨停了,只剩下交换过的呼吸,馨香,温润,潮湿,燥弄着彼此身体。
心越想拉开,就越不可控的靠近。
身体的悸动由心而起,心早就不知不觉萌动了,却彼此都懵懂不知,还当是四季春光撩拨了自己的心。
婉真此时瞪大了眼睛,盯着岳瑾宸看。
从没想过,能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大佬,大佬的皮肤要不要这么好?虽然此时有些苍白,但说吹弹可破一点都不夸张,五官如刀削,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像是古代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活在了朝气蓬勃的现代。
虽然她跟大佬之前也有过一次亲吻的乌龙,可那次很快就分开了,不像这次,她感觉岳大佬整个人都被定格了。
岳瑾宸不是被定格了,而是因为生病了本就反应慢,当婉真面颊贴上他的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没有像对别人那样的自制力,还有排斥感。
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女人想接近他,但他无一例外只感觉厌烦和恶心。
可乔婉真第一次拉着他的手,他就有种或许将来要一直被她拉着手的感觉。
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岳瑾宸猛地后退一步,却是不小心碰到了婉真脚踝。
“啊!”
“痛!”
婉真很没形象的大喊一声,实在是太痛了。
大佬是不是故意的?明知她受伤了还……
“岳瑾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发烧烧的 魂不守舍吗?还有,你为什么要问三年前的事?”
婉真收回受伤的脚护在身前,生怕岳瑾宸再抽风。
岳瑾宸回过神来,看着她,目光灼灼,她眼中的光是他见过的最纯粹又最耀目的光芒,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怎么相信她才十六岁。
不是因为容貌,而是她强大的气魄,不知不觉影响了他。
视线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再她脸上,流连于她的一颦一笑,清冽通透,荡涤心扉。
这一刻,他选择相信她。
“乔婉真,你能把三年前那件溺水案所有你知道的细节都讲一遍吗?”
岳瑾宸要自己调查,而不是看别人给的所谓证据。
当他需要自己去认证时,任何人都是外人,此时,不知不觉,他是将乔婉真看作是自己内心想要保护的人。
婉真凝眉,那天的事情原主知道的原本就少,还怎么详细?
“我……”
“婉真姐姐!”
“汪汪汪!”
就在这时,刘景澄的声音和国王的叫声同时响起。
婉真起身就见院子里,国王朝着刘景澄狂叫,还随时都要扑倒他的 架势,估计看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一直只是吓吓他,没真的扑上去。
而国王没有岳瑾宸的命令也不会进攻。
刘景澄大概也看出了门道,一步步的往前蹭着,还喊着婉真。
“是景澄,我下去看看。”
婉真起身一瘸一拐的出门,见她这样,岳瑾宸脸色一沉,“你不用回来了,改。”
“我……”
“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他忽然转身去了书桌那里,低头看书,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婉真轻叹口气,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大佬,转身关门离开。
到了楼下,刘景澄和国王之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婉真瞥了国王一眼,淡淡道,“瞧你眼睛肿的,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雪橇三傻的哈士奇呢。”
国王:“……”
等国王反应过来后,婉真已经带着刘景澄走了。
国王在原地转圈,暴走!
你才哈士奇!
你全家都哈士奇!
对任何一只狗最大的侮辱就是说它像哈士奇!更何况是它这种功勋犬!
岳瑾宸在房间翻查资料,国王在院子里拆家。
等国王将废弃锅炉房的门窗都拆下来后,国王的气才顺了顺,可看着一地狼藉,它眼睛忽然瞪大,像是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
拆家!它竟然拆家了!
啊汪汪汪!这不是哈士奇才做的事吗?
呜!
……
刘景澄拉着婉真回去,一路上也不说什么事,神秘兮兮的。
等到了家,刘景澄指着婉真家土炕下的一块转头,小心翼翼道,“婉真姐姐,寇梁刚才画画的时候画了你家屋里的东西,但是画到床下时,用彩铅将这里涂成了红色,我和晶晶看了一会,发现这块砖的确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景澄话落,婉真立刻蹲下来。
虽说他们住在市区,但这个年代,大部分的还是平房,也没有暖气,家里有老人小孩的都会在大屋盘个炕,连着外面的厨房,到了冬天坐在上面热乎乎的。
婉真看了眼还在专注画画的寇梁,又看看那块砖头,乍一看的确没什么问题,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块砖头比其他的颜色稍微深一些,通常经常碰触才会这样。
可这块砖头在贴近墙边的位置,上下也碰不到,为什么颜色会不一样呢?
婉真示意景澄往后有点,她试探的推了推那块砖头,砖头纹丝不动,她想把砖头抠出来,还是不行。
婉真敲了敲四周的砖头,声音也跟敲打的这一块不太一样。
“姐姐,用刀子试试吧?”
景澄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