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们太狠了
魏君豪突然的一番话如惊雷一般在魏燕涵头顶炸响。
魏燕涵原本想站起来的,却在听到魏君豪的话后重新跌坐在地上,眼睛睁大,有心虚也有不甘。
“你……你说什么?二哥,你不会是要跟乔婉真一样也要陷害我吧?你是我二哥啊……你怎么能……”
魏燕涵握紧了拳头,脸色青白。
“其实那次的药是我调包了,但即便我不调包,瑾宸也会发现!我那时也是糊涂,害怕让瑾宸发现后,他以后都不会见你,我知道你喜欢他,那样对你来说是巨大的打击,所以我瞒了下来。
现在看来,当时的我有多愚蠢!竟然助纣为虐!不得不说,也是因为我的愚蠢才让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魏君豪回头看曾经的自己,也不能全怪魏燕涵会演戏,自己也有重要责任。
而魏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他明明看透魏燕涵心思不简单,却是自欺欺人的将她看做是瑾瑜的替身,看作是瑾瑜生命的延续,就不去管魏燕涵做错了什么。
一味以替身的名义盲目宠护,魏燕涵变成现在这样,他们也有责任。
其实,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的不是呢?
“燕涵,你先起来吧,今天的事情孰是孰非我们都看的清楚明白!你先回京都,以后你还是魏家的女儿!只是瑾宸和婉真的事与你无关!你若再伤害婉真,我魏康第一个不饶你!”
此时的魏康不再是魏燕涵认识的五哥。
他不再是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她,眼神温柔如水,细腻呵护着她。
“呵呵!你们……你们……”
“你们太狠了!”
“我做替身做的这么辛苦,这么委屈,到头来你们就这么轻易的被乔婉真迷惑了……你们……”
魏燕涵越想越委屈,可她又不想就这么认输。
她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跟乔婉真斗!
她还有大哥和三哥!
她绝不认输!
魏燕涵起身跌跌撞撞的跑走了,临走之前什么话也没说。
魏君豪看着她背影,沉声道,“希望燕涵能够醒悟,不要再执着下去了。”
婉真看了眼魏燕涵背影,眼底却是冰冷笑意。
魏君豪还是小看魏燕涵了,她是不会认输的!
魏燕涵这种人,即便被抓住了手腕也不会承认的。
她现在看似是接受了现实,不哭不闹的跑了,但这正是魏燕涵不肯接受的表现!
魏燕涵还会卷土重来的!她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毕竟魏家还有人支持她,她就不会停止利用那些人。
魏燕涵走了,婉真也要走,魏君豪和魏康相视一眼,叫住了她。
“乔婉真,我们也有法子能让你见一见岳瑾宸,其实只要你站在我们身边,握住我们的手,就能暂时改变你的命格,不过最多一两分钟,多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魏君豪说完看向婉真。
原本他和魏康就是想来告诉婉真这个的,谁知被魏燕涵抢先一步,竟然过分的要婉真下跪。
他们虽然生气,却不会忘了初衷。
他们都知道,岳瑾宸在意的是乔婉真!
乔婉真是岳瑾宸连性命都能豁出去的挚爱。
婉真眼神闪了闪,只要想到关于自己和岳瑾宸的过去,心脏最深处就会不由自主的颤动。
很疼,很闷,又很沉重。
“这会不会对你们身体造成损伤?”婉真认真的看向魏君豪。
魏君豪实话实说,“长时间肯定不行,不过我和魏康加起来的话三分钟是没什么问题。”
“你保证?我不想连累你们。”
“我保证。”
魏君豪认真的点点头。
“好。不过我要先去通知一下管家。”
“我们来之前告诉管家了,他也同意,不过嘱咐我们控制好时间,不要超过三分钟。”
魏康走上前,看向婉真的眼神不再是从前的精明算计,伪装纯粹。而是有钦佩,认可,赞同,还有对她隐藏至深的兄妹情谊。
他和二哥来之前就说服了管家,管家也知道他们命格特殊,不过也是好不容易才答应下来。
作为哥哥,魏康想给乔婉真这个妹妹所有最好的。
也想尽自己全力帮助她,哪怕乔婉真不怎么需要他的帮助和保护,但是只要他能做的都会尽力去做。
婉真没想到管家会答应,猜想是他们俩花了不少功夫说服了管家。
婉真当魏君豪和魏康是因为之前帮着魏燕涵一起算计她而愧疚,也没多想,跟着他们俩去了地下掩体。
一层又一层的门打开,越是要近距离的看到岳瑾宸了,婉真就越紧张。
明明之前可以日日相对,可以一起畅谈案情的,可因为可恶的敌特,就害的他们现在连话都说不上。
婉真手掌收拢,原本抓着魏君豪和魏康胳膊的她蓦然用力,魏君豪和魏康被她手掌力道惊到,却不好意思让她轻一点,都在咬牙忍着。
可婉真此时眼里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岳瑾宸,压根顾不上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岳瑾宸一身黑衣躺在那里,静静地,呼吸均匀,如同睡着了一般。
婉真轻轻走过去,距离越近就越紧张,更是用力的抓紧了魏君豪和魏康手腕。
魏君豪露出一个哭笑的表情看向魏康。
魏康也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笑。
他们还能怎么办?
忍着呗!
婉真知道自己只有三分钟时间,明明想说的话有很多,可在面对岳瑾宸时,却发现自己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脸色苍白,人也瘦了很多,如果他现在睁开眼睛跟自己说说话多好。
可他不能。
“婉真,你快说话……只有三分钟,你说吧,他听得见的。”
“对啊,你相信我们,他真的听得见,说不定你多跟他说说话,还能刺激他快点醒来呢。”
魏康和魏君豪都耐心的劝着婉真。
可婉真却始终一言不发,他们只能跟着干着急。
婉真垂下眸子,看在他近在眼前的面容,心下某处,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落在他脸上。
她想说的话太多了,要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