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甘当替罪羊
“唉，好了各位，我说栾大人！何必呢？听我说两句吧！”
“你们双方说的都在理上，不过依我看，大将军对我们表达的盛情，不妨先接着为好！”
“至于浪费的事吗，餐后再提，吃饱再说，好不好？”
刘半程和金锁听到对方有人帮将军说话，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一点。
金锁贴近刘半程的耳边说道，
“这个女人叫金姬，是金国二太子的女人，同时，她也是咱将军的青梅竹马。”
刘半程瞪大眼睛看着金锁。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太正常了。你在我家做饭，修成家的事你不可能知道！”。
金锁又接着说道，
“金姬这次来，实际上就是想见一见咱家将军......
刘半程心里，莫名地酸了一下。
那既然有二太子的女人站出来帮将军说情，按理说，栾大人应该给足她的面子。
可这个矮胖子的应答却让人出乎意料。
“夫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这次来，就是按照二太子的口谕来检查他们节约的问题，这些，他们做得怎么样，您都看到了！”
“如果这样作罢，回去之后，我们没法向二太子交待！”
栾大人说的这番话，直截了当，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金姬也深知二太子和大太子之间的纠葛。
明知栾大人就是想借机，小题大作、上纲上线。
自己替将军说了好话，也不可能管用。
只能走哪算哪了！
不管用也得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这时，就听帐篷里，“咔嚓”一声，又“哗啦啦”一声。
“好啊，好你个栾胖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看来你是忘了，是谁把你抬到这个位置上的了！”
“今天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好了，我气饱了，你们吃吧！等着瞧吧！”
说完，只听里面又是一片骚乱之声。
“夫人！夫人！您莫生气！”
看来金姬女人的话，已经不起作用了。
刘半程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自己上场，无非就是替将军认罪，被处死。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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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己这条命也不值钱，
保住将军要紧！
先上去再说吧！
于是，他来到将军大帐之外，掀开帐帘，却小心翼翼地推着小木车进入大帐之中。
此时大帐之内，香气缭绕，热气腾腾，灯光明亮，很是刺眼。
在座的表情，个个都很僵硬。
帐篷内，即没有修成将军，也没有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
地面上一些杯子碎块，有人正在打扫。
将军的座位后，金锁正持剑站在那里。
众人把目光全部聚焦到刘半程身上。
刘半程仗着胆子说道，
“各位大人，晚上好，我，我是今晚的主灶。上大的菜码是我出的主意。罪责全在我身上，跟将军没有任何关系。我呢，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处罚，杀头有我来顶着。”
不等各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
“那么，有句老话是这么说地，叫，好吃不如得意。定我罪责之前，我先请各位尝一道菜，这道菜，是我花了一天的功夫做成的，就等着各位品尝了。不然我没了不要紧，大家没有尝到，是我这辈子的遗憾。”
说着，他径直地把小木车推到大帐中间，十几块木质的托盘上平放着一盘盘热呼呼的，所谓的压桌主菜。
这时，将军已匆匆地返回帐内，在金锁身前落座。
他的嘴角向下拉着，一脸阴沉。
金锁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刘半程。
刘半程开始对坐在中间的，刚才还灼灼逼人的栾大人说道，
“这位尊贵的大人，这道菜的名字叫白扒熊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这方面的行家，请品尝一下，给我提点意见！”
栾大人把脸转向修成将军，用手指着刘半程。
“此为何人？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将军回答，
“他啊，是我帐下的厨子，刚才大人参观的纪念馆就是他一手筹建的。”
唉哟！
没想到修成将军在此时，能说出这句话，让刘半程觉得太突然了。
将军说的没错。
这座纪念馆确实是刘半程一手兴建的。
这也是刘半程能在修成将军，还有金锁这两个官宦子弟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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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但会做饭，而且还会画画，雕刻、还有雕塑的本事，看啥就能画啥，而且画得惟妙惟肖。
此时，正当栾大人揪着将军小便子不放的时候，将军却把修建纪念馆这个燃点，
转移到刘半程身上，这让厨子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可没想到，栾大人头脑并不糊涂，看来比谁都清醒。
他没有顺着将军的话茬说下去，手指着刘半程，脸却转向修成将军。
“就他，不过是个厨子而已，关于浪费问题，你修将军推脱不了干系，我将如实向大王禀报。“
将军又是一脸尴尬。
不过栾大人又转回头来问刘半程。
“唉，你，一个厨子，除了会做菜，还能建纪念馆，嗯，不简单！”
眼前的这位栾大人，不住地点着头，上下打量着刘半程。
刘半程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很有神。
他没有直接批评，反倒给了自己一句表扬。
不知道是他给将军演的，还是他发自内心的。
一时难以判断。
趁这位大人说话的功夫儿，刘半程把小车往中间推了推。
栾大人身边的长脸官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猜透栾大人这么问话的用意。
于是，就叫人把刘半程推来的其它托盘，分送给席间的各位。
还真如刘半程预想的一样。
在美食面前，这些人都没有抵挡住诱惑。
因为这道菜，他事先炖得很烂，皮松肉软，软得可以入口即化的感觉。
此时，刘半程已经可以听到，这些人都埋着头，吃出了“秃噜、秃噜”的声音。
显然他们都没有吃过这种感觉，和这种味道。
众人已经被这种纯天然的，香软的食物所折服。
没想到这道菜，多多少少地冲淡了大帐内的火药味情绪。
可修成将军见刘半程火上浇油，上了一道硬菜，“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挥臂道，
“好了，刘半程，你先回避，少要多言！”
将军很少直接叫刘半程的大名。
这次好像是称呼陌生人一样。
刘半程正想回将军的话。
只见栾大人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