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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宫里也有恶婆婆

话到伤心处,梅妃潸然泪下,晶莹的泪珠一滴子一滴子滚落。

她的哭极有技巧,既不弄脏精致的妆,更会平添两分可怜动人。

谢淳爱她,哪见得了她如此伤心,“什么死死活活的,不吉利。”

“李宛蛮横,你受了诸多委屈,朕都知道,等谢苍一病危,便是李家满门抄斩之时,等那时,你便是大梁朝独一无二的皇后。”

梅妃历来是冰雪聪慧的,谢淳三言两语骗的了李菱可唬不住她,娇嗔道,“那表哥为何还叫她治理六宫?为何将公主手里的权利也一并给了李宛?”

“李宛同李葭一般谨小慎微,朕若不将她捧得高高的,如何抓住把柄呢?再说胜玉心胸狭窄最容不下别人,到时候你我且不坐享渔翁之利?”

谢淳怀抱收紧揽着她的腰,后者身子一扭便巧妙逃脱。

兀自转向一侧道,“太后娘娘看重谢苍是嫡长子,谁知道表哥心里是不是也这样想,我是个傻得,表哥就是我的天,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淳,他拄着桌面塌下身子,深呼吸两口气才抵御一二疲惫。

才看着她问道,“你前几日说,谢苍送到明鸾殿便会病危,朕依你的了,可这些时日却丝毫不见动静,那物件到底可有效?”

“自然是有效的!表哥忘了李葭?大人都受不住如此药效,一个小儿如何受得了?”

梅妃思索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她褪去了白貉子毛制成的大氅,单薄的衣裳由贡缎制成,裁剪得当若隐若现。

引得谢淳眼睛都不眨的盯着。

“表哥可按着我说的,将粉末抹在谢苍的嘴唇上了?”

谢淳被冷不得点名唬了一跳,“自然,朕还将那粉末悉数掺在谢苍平日服用的黄瓜籽粉里,一并送去了明鸾殿。”

“那不应该啊...”

“好爱妃,莫要管她了,朕想你想得紧。”

梅妃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被谢淳拉过手便扯在身前。

她两步转出圈穿好大氅道,“陛下最近新得了李四姑娘,想必现在还念着她的好呢,去找她吧,臣妾还要服侍太后入眠呢。”

谢淳一时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婵!阿婵!”

梅妃闺名梅婵,当年她出生时还是刘太后起的名。

两人追逐着嬉闹到门口,雨潜冷着脸守在那,梅妃有几分惧怕。

雨潜道,“夜深了,陛下身边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穿的如此单薄万一感染伤寒怎么办?朝廷事务繁忙,望陛下珍重身体。”

“陛下早些休息,婢子告退了。”

三言两语便将梅妃半搀扶半胁迫带走,谢淳留在原地目色阴鸷看着那苍老的背影。

“主子,小心天凉。”冯子都躬着身子为他披上衣裳。

“明鸾殿那边如何?”

“大皇子有专人照看,门口日夜都有看守。”

谢淳远远看着梅妃乘着一顶小轿转出视线,又道,“李宛不是在查你私吞国库吗?听说今儿周到玉又去明鸾殿了?怎么,他也有你贪赃的证据?”

冯子都惊诧连忙跪下,惹得门口一应小太监也跟着伏在地上。

他痛哭流涕道,“主子,贵妃疑心深重又想扶持周大人,遂以怀疑奴才,奴才都明白,可若是陛下也怀疑了奴才,不若请陛下赏一死罪以证清白吧!”

谢淳听的不耐烦,训斥道,“起来!成天赐死赐死,你派去的那人都交代了?”

她被寒风吹得头疼,连忙转回屋子烤火,冯子都跟在后面关上了太极殿的大门。

“已经按着您说的,叫邓福将贵妃的视线引向东仁钱庄了。”

“好,东仁银庄的背后是安国公,且叫她和张家斗去吧,安国公虽说是母后的亲娘舅,可权臣不宜功高盖主,杀杀威风也好。”

“至于谢苍...叫人快些动手。”

冯子都观察他的脸色,“主子,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淳喝了两口春茶才暖过身子,“李宛和张俭?”

“主子明鉴。”

“传去吧,到时候李家一倒,就把张俭宰了,太后若是伤心就说他要篡权好了。”

“诺。”

主仆二人在屋子里秘密筹划。

屋外转角,有一小太监才把耳朵从半开的窗子缝里挪开,趁着两班交接拔腿朝尚膳监跑去。

西北六宫的正中间是太后住处。

沿着宫道向西六百步,便是苏太妃的住所,寒音殿。

托胜玉公主的福,她的宫址仅次于谢淳生母刘太后。

谢衍自打有了王妃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每回宫便只是取了银子就走。

一月的俸禄他几天就花了个精光。

苏太妃抓不着儿子索性把骰子叫在面前,端个茶到个水,用的比贴身丫鬟还顺手。

胜玉搓着手指自门外进来,“母妃!这宫里为何如此阴冷!”

抬眸看见骰子正帮太妃揉肩膀,她奚落道,“慎郡王妃,你原先在太后面前也是这样伺候的?光知道捡着高枝儿攀,倒是添些炭火啊!”

骰子这几日委屈受得不少,胜玉厉声厉色激得她眼泪扑漱漱往下掉。

索性绕开苏太妃坐在一面椅子上,“公主怪臣妾有什么用?要怪也要怪李贵妃才是!日日就给这些子破烂炭火,太妃整日又要吃炭烤炙子肉,便是臣妾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烧不热炉子!”

苏太妃端坐在主位上,裹着羊羔裘手捧暖手匣子,这几日生生养胖了了几分肉。

“长公主训斥是为你好,听着就罢了,这顶罪的毛病怎么还不知道该改?掌嘴!”

“母妃?”骰子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太妃懒得再言语,只是略微抬抬手。

她身边的姑姑几步站在骰子面前,不言分说就是两个耳光,打得她脸色绯红。

再老实的兔子逼急了一样咬人,况且骰子本也不是什么善茬,捂着脸颊激愤极了。

“敢问臣妾这几日伺候的不周到吗?太妃要喝鸡汤,臣妾夜不能寐为你炖煮,太妃要吃城南的白玉膏,臣妾求了外出的公公为您买回,太妃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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