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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公主暗合被绒族撞见了!

“只可惜,邵大人原和卫戍大人是至亲好友,也是性子互补的卧龙凤雏,如今卫戍大人仙去,又该请何人同往呢?”李宛感慨着。

弟弟急躁,卫戍却沉静如水,如今他早早故去,留元序再无人提点了。

公孙瓒思量半刻才道,“娘娘,宫廷守卫事关重大,邵大人才到此还未完全将廷卫握在自己手里,还是 莫要轻易动摇才对,臣有一人推荐,臣的故交之子今年一十六岁,姓韩名子上,现在在郡王麾下做千户,不如请他前去。”

李宛盯着香炉里升腾的雾意,点点头,韩子上也算是风流少年郎一位,是个不错的人选。

提到卫戍的死,卫寅牙关咬紧,官袍绷得紧紧的,心中翻滚着怒意却无处发泄,最后化成了一口浊气,冒死问道,“娘娘,张俭贼人,娘娘想如何处置?”

屋子里有半刹安静,公孙瓒是性子直率的武将,登时便推了他一把,低声斥责他以下犯上,李宛却摩挲着手里的珠串儿认真思量着他的话。

扳倒张俭...现在张俭和刘家等人联系的愈加紧密,刘家手里还握着京卫的半数守军,虽说谢衍陈兵城外将他们暂且压制,可也杀了他也不是易事。

公孙瓒说道,“娘娘,刘让死亡的消息下了朝才传出来,刘家几番上奏都被慎王和司礼监的周提督压了下来,臣以为此事不急在一时。”

“张俭暂时不能动,公主对他用情至深,若是逼急了,将公主推向和孝皇后的徐家,我等便又树一敌,刘家对太后一事可有察觉?”

李宛收敛了原本嬉笑的模样,正色看着眼前的三位武将,她觉得自己缺个军师。

“太后本来和刘家的联系就不算十分紧密,自然也没关注。”

周到玉弯了弯身子道,“娘娘,小奴今早收到了刘石礼大人送进来的请求拜见太后的帖子,小奴擅自做主以太后闭关礼佛的名头驳回了。”

“你做得很好。”李宛点点头,倦怠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此,叫小将军先带着林子福赶往汀州,待绒族事毕,本宫也就不多留卫大人了。”

“叫林子福多备些药材,挑些矜贵的都给他带去,不必在乎银两。”

她的话落,大门突然传来贺兰喜的动静,那小子音调里就带着焦急,喊道,“娘娘!玄武殿出事了!”

“进来回话!”

他明显是跑着赶来的,大冬天却仍跑的气喘吁吁,拄着自己的膝盖行了礼,才道,“娘娘,胜玉公主和首辅大人在玄武殿的绣房里暗合,被慎王和绒族王子撞见了!”

李宛猛地站起来,完了!这回全完了,谈判原有的半分优势皆被胜玉丢了个干净!

公主和张俭被人逮住时正在兴起处,满室暧昧之色惹得绒族公主尖叫一声躲出了屋外,宁愿在外冻着也不肯再进屋半步。

李宛进绣坊便将谢衍脸色铁青坐在正堂,张俭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

她脚步急促查探一圈,公主躲在内室里不肯出来见人,摸摸绣料都还有两人温和的余温。

平扶桑抱臂看着她转出来,满脸不屑还藏着几分恼怒,“大梁皇后,我们愿意将公主奉给你们病死在床的皇帝,还留了个王子给你们做质子,又答应退军百里,这就是贵国的诚意?好在我们不要了你们的公主,如此水性杨花,我们可不敢要。”

白音站在他身后同样面色不佳,心里庆幸着早在和谈上退掉了公主的亲事,否则自己还未过门的妻子设下如此难堪的棋局,他难不成要笑脸相迎?

“皇后娘娘,若是娘娘诚心想开战,就不该叫我们走着一遭。”

明眼人都看得出公主不知道她已不必和亲,小王子越想越气,想握紧腰间的刀剑,却突然意识到武器早在进宫前就被悉数没收去了,更是怒火中烧。

林洵看得出满屋子的难堪,连忙站出来劝说众位,“王子,我等定然会给你个全善的说法,此事定然是有左右的,王子劳累一天,不若请诸位随臣回驿馆休息一二。”

“哼,阿莱,这布料不要也罢,哥哥给你寻更好的,保证叫你入宫那天风风光光的,咱们走。”平扶桑袖子一甩,拉着妹妹就走。

绒族退去,谢衍目光阴鸷盯着眼前的张俭,他费尽口舌闯出来的优势全被他这一遭打消了,真该给他百十个大仗,活活打死才解气。

可他还没说话,李宛立马怒斥道,“来人,将张俭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张俭自知自己犯下的罪责是多么滔天的恶行,他也不想辩解什么,只是五十大板足以要了他的命,只恨自己未能完成父亲的大业不能推翻无用的谢家...

可自己是那么克制的人,不该如此犯浑才是,难不成是那杯酒?

人才被架起来困在长凳上,公主便披着斗篷从内室冲了出来,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以自己为盾哭喊着推开要行刑的宫人,嘴里仍旧看着李宛怒骂着,“你敢!你敢!李宛!”

“胜玉!别忘了你是一国公主!”谢衍气的连大氅都顾不得穿,一声单薄官袍便闯进雪里怒斥道,“你可知,今日和谈你已不必下嫁绒族,我等只要召开一场比武大赛将阿莱迎进宫里便是,可你呢?你竟然和他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是大梁的罪人!”

“你把嘴闭上!”

胜玉踉踉跄跄站起身子,茫茫雪雾里她的大氅七拧八落几乎要滑落在地,指着弟弟的鼻子骂道,“我是大梁的罪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罪人!是你有悖人伦和皇后私通,也是你欺上瞒下非要吵着和谈!我大梁建国这么多年哪有屈膝和亲的道理!真正的罪人是你!”

相比姐弟俩的激动,李宛反而平静的更快,她在屋檐下看着两人对峙,轻声道,“公主可知道为何我等要和谈吗?”

“陛下登基不过半年,就将先帝积攒了数十年的国库掏空半数,银两对不上便强加赋税从百姓的嘴里抠钱,绒族自古就是我们的宿敌,汀州的将士也从来都是军饷待遇最好的,可张党横行军粮被从中截断,汀州人粮皆不齐全,便是雍亲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放开了打,除了和谈,还能怎么办?”

“再问公主,当初张倦抄家,便搜出银两高达千万两,敢问安国公府到底有多少?”

胜玉被她一连串儿的话语问得不知所措,低头看去,张俭却朝她摇了摇头,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苏节,是真的吗?你说是假的我便信。”

张俭脸上写着难言之隐四字,他哽咽了半晌才垂眸子说,“臣哪敢欺瞒公主?”

皇帝倒了,胜玉是宫里唯一一个能保住他的人,不能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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