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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杀鸡儆猴

“什么办法?你上次划破了我的脸,这次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平扶桑满脸戒备见复儿将门关上,只留他和白音两人在。

推开桌上无用的东西,白音踹开凳子叫他坐下,“我要是想杀你,早在你嫁祸我的时候便可以一刀解决了你。”

“如今老爹病重,阿朗掌权,难保他不会将我们视作废子与大梁开战,我等要先做准备,用大梁人的话说,现在咱们是一条船的人,明白吗?”

平扶桑盯着桌上那张带血的信纸,将信将疑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原本想联合大梁斩杀阿朗,可到最后和大梁还是要有一战,不如我们先将阿朗放下,先把大梁收在囊中,再反攻回去。”

白音的手指点了点那信纸,“这种信纸只有老爹才能用,这信送出来有多艰难你看到了,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大梁收在囊中?那病弱皇帝甚用没有,你想如何做?”平扶桑问道。

“比武大赛,大梁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我要你参赛,不管对战的是谁一律斩杀。”

白音从小便是出了名的聪明脑袋,人家儿郎牧马骑射,他偏生端着书本啃,见平扶桑仍旧警惕,又道,“我的好王兄,等此事一成,绒族便悉数归你,我是半分也不会要的。”

“你会如此好心?”

白音一摊手,“那大梁归你,整日坐在那不见天日的四角宫里,连匹利索的马也看不着。”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吃不了那么全的宴席,希望你别食言,能救老爹于水火之中才是。”平扶桑冷哼一声,躲开弟弟倒茶的手,点点桌面道,“那女子,那莫莫,我要了。”

“进去!”

大门轰隆打开,复儿将莫莫推进了屋内,她垂着头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站在门口任鞭子抽在身上,白皙的肤色和红肿的鞭痕相互交错,霎时显眼。

平扶桑站起来两步拉过莫莫,“这是做什么?”

复儿最瞧不起品扶桑,正眼也不看他便朝着白音告状,“王子,她在门外偷听,我就说这些大梁女子没有一个是好心的,咱们救了她,她居然恩将仇报!照我看杀了才好!”

“照我看还是杀了你那颗祸乱人心的脑袋才好!”

平扶桑立马斥责,又小心翼翼把人引到桌前坐下,每次肌肤触摸都叫莫莫害怕的微微颤抖。

“看来王兄很喜欢她。”

白音挥挥手叫复儿把人带走,调笑道,“大梁女子千千万,等你我拿下皇庭还有更好的等你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平扶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眼只有莫莫泫然若泣的泪珠子。

“北翟和东乌要在我们的东格尔草原摆天地宴席彼此交好,你说我想干什么?”

茶杯在白音的唇间若有似无的摩擦着,时不时泛起半抹涟漪看的平扶桑心惊胆战,“你不要动莫莫,我要将她带回草原。”

“是你的人,我不动,也不知道这比武大赛,大梁会选出个什么女子来。”

将茶水一饮而尽,白音肆意靠在椅子上,“如今不如坦诚些,你到底为什么杀阿莱?”

“不是我杀的!那柄匕首我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想来那日定然是阿莱那个小贱人趁我醉酒偷了去,最后又嫁祸到我的头上!她自己不想嫁捡了歪脖子树吊死便是,何必招惹我?”

说起这事平扶桑便满肚子的怒气和怨火,叉腰在屋子里来回兜圈,“你还划破了我的脸!”

“可你的匕首现在就不在腰间挂着。”

白音的话叫他愣了半晌,从肩摸到腰,这才一拍脑袋想起,定是方才云雨间忘在榻上了。

“王兄,美色误人,你可莫要在此吃亏啊。”白音话里话外说的意味深长。

自打宫里政变,御花园都清净了许多,莺莺燕燕们开始三两聚堆绣花理线,比陛下在的时候还要肆意三分。

胜玉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在御花园间,神色呆滞看着光秃秃的树和雪地下光秃秃的地皮。

宫人冻得受不了,劝道,“公主,天气凉,咱们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了,回去吧。”

“不回,不回,回了就又要被囚禁起来,张娴那个贱人克扣我的炭,屋里还不如外面呢。”

胜玉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里,冰凉的雪花从鞋袜渗透进去都没发现,她只是忧心为何那传信的人还不出现?

“约定的是这个时辰吧?”她看了看身后的宫人,悄声问自己的近侍。

“是,只是那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没来,要不然婢子在这等,公主千金之躯可不能冻出个好歹。”

近侍用手背探了探公主露在外面的手,不说冰凉刺骨也差不多了,索性将自己的暖手一股脑儿脱下来都塞给了她,说话间还有些要哭的鼻音,“公主,婢子没用,若是公主冻坏了,要婢子怎么同和孝娘娘交代呢。”

胜玉反握住近侍的手,她们二人一同长大如今也算相依为命了,“苏节是守信用的人,我已经将宫里种种传了出去,按理来说他不该误了时辰的,定然宫外出了什么事拌住了他的脚步。”

“公主,婢子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近侍还没来得及一吐为快,便闻假山后传来阵阵男子的哀嚎,那声惨厉能叫连做三日噩梦。

胜玉猛地一抖,这地方便是她和张俭约定的交换信息的地方,难不成是传信儿的宫人...

不敢思量,胜玉抬脚就朝假山跑,暖手砸在地上,所剩无尽的炭悉数洒了出来,最终藏进雪里连最后的半点火星子也都消弭与世。

十步不到就是假山后角,胜玉站在仅容两人的路口顿觉血液倒流,小太监被剥去了外衣吊在假山上,还有几个太监拿着编着铁丝的藤条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

藤条飞扬间,血肉模糊飞溅的假山到处都是,那小太监耗尽全身气力抬起头,胜玉攥紧了身边的假山..

是她传信儿的人。

“胜玉公主?您怎么来这荒凉的地儿了?”

胜玉吓得惊声尖叫,回头便是贺兰喜那张笑眯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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