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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学道

侧身躺在床上的宁淼,解开的上衣下露出一圈圈紧缠在身上的白色纱布,“猛哥,麻烦你帮我从布袋中取一个褐色的袋子,谢谢。”自从宁淼在知道他在别墅中昏厥后,是张猛冲出来,背着他跑了半个山,才把他送到医院的事情后,宁淼对张猛的称呼也从直呼姓名,变成了猛哥。

称呼的变化,也是他对张猛更加亲近的变现。张猛对着细微的变化自然也能感受到。笑了笑,张猛便开始在放在一边的布囊中开始翻找,没几下,就掏出一个褐色的小布袋,“这个吗?”说着将手中的小布袋朝宁淼扬了扬。

“嗯。”看了一眼,宁淼就确定了。

接过布袋直接打开,一剂黑色的膏药被宁淼从小布袋中取出,顺手放在床边的柜几上,轻拧着眉头开始动手解身上缠绕的绷带。“你别动了,我帮你解。”看到宁淼的动作,张猛赶紧过来帮忙。

“谢了。”说完,为了方便张猛的动作,宁淼在床边缓缓坐立。

“然后呢?”几分钟的时间,张猛已经把宁淼身上的绷带解开取下。

“那个药膏,贴到伤处就行。”

张猛虽然五大三粗的,但也是极为心细的人,要不也不会混到重案组组长的职位上。

他剥开药膏,小心翼翼的贴在宁淼受伤的肋骨处,贴完还在膏药上揉搓了几下。然后把放在一边绷带又给宁淼缠好,这才坐回自己的床上。点起一支烟,递给宁淼。自己则顺势躺下。

“小心人家的床单。”宁淼笑着叮嘱道。

张猛没有理会,反而开口问道:“这次是事情很棘手?”

宁淼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自己也躺下,默默的吸着烟。

随着宁淼的这一声嗯,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此结束了,房间中除了烟雾缭绕,再没有了别的声音。

良久,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灭,宁淼突然说道“想学道法吗?”

宁淼的这句话,让张猛一愣,随即他声线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兴奋,又有些的忐忑的问道:“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宁淼轻笑。

“自从见识了你的本事,我也上网查过关于学习道法的事情,结果网上说,道法都是从小学习的,半路出家是不可能的。”说完,张猛原本有些兴奋情绪此刻也变的平静了。

听了张猛的话,宁淼先是诧异,随后就开始哈哈大笑,宁淼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可是就这样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笑声在张猛的耳中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年龄大了不能学嘛,大不了不学。”气愤的回了一句,张猛直接转身,背对着宁淼,和个负气的小孩一样。

见张猛这个动作,宁淼更是笑的停不下来,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摸了摸眼角因为笑的太狠流下的眼泪,才说道:“猛哥,这种事情上网搜,大概没有准的,再说了学道,未必就是从小学的,这样的话,那些出家的人不是白出了。”

“我真的可以学吗?”这次张猛是真的兴奋了,猛的坐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宁淼,等待宁淼的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看这张猛认真的表情,宁淼也板正了身体,这才说道“猛哥,能不能学,这要看道祖是否赏饭了。”

“什么意思?”等待答案的张猛听宁淼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问。

张猛的反应似乎就在宁淼的意料中,他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还是板正着身体解释道:“道祖赏饭,指的是想要学习道法的人,要给道祖上香,视香而辨。”

“上香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宁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猛直愣愣的一句话打断了。

“猛哥,你别小看这个上香的规矩,先听我说完。”宁淼安抚了张猛一句后又接着说道:“道祖赏饭,指的是修炼之人是否有学习道法的天赋。视而辨,指的是供香燃烧的程度,就可以判断出想要修炼之人的天赋了。”

简短的解释,这才让张猛明白了个大概,随后就说道:“那我现在去买香。”说着穿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张猛麻利的动作让宁淼有些哭笑不得,急忙叫住要出门的张猛劝道:“你急个什么劲啊,这都半夜了,你到哪买供香去。”

“哦,是啊。”半夜这两个字才让张猛想起来,现在是半夜,悻悻的笑了笑,这才开始脱去已经穿好的衬衫,又坐回到床上。

见坐回床边的张猛,宁淼无奈的笑了笑,取过茶几上摆放的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张猛,说了句睡吧,就倒在床上,睡了。

而张猛因为兴奋却是睡不着了,脑海中不停的想着明天,明天,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宾馆厚重的窗帘撒进宁淼和张猛休息的房间。眼皮动了动,宁淼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摸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掀被起床一气呵成,和一个正常人无异,怎么看也不像个受伤的人,解开绷带,左右转动,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去洗手间开始洗漱。

哗哗的水流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张猛。从卫生间出来的宁淼,看到张猛斜靠在床背上,眼神中还有着些许的困意,“醒了。”轻笑着向张猛打了个招呼。

宁淼的招呼把还有困意的张猛彻底唤醒,“咱们去买香吧。”清醒后,张猛直接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可见他现在的心境完全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完全没有注意到宁淼的不寻常。

安排江南和李伟在宾馆休息,宁淼而便从宾馆出来,兜兜转转走了几条街,才在一个偏僻的小胡洞里,找到一个不大的纸扎店。

走进店里,就看到原本就不大的纸扎店,两面墙上挂满了各种纸扎,什么纸人,纸车,纸元宝,甚至还有一架纸做的飞机。各类纸扎的环绕下,只留下一条一人宽扎的空隙供人行走。

一米来长的木作柜台后,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玩弄着手机。“要什么,自己看。”对进来的张猛和宁淼两人,他斜了一眼,之后目光再次回到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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