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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重生众神皆下品 > 19.叫你师父来与我说话

19.叫你师父来与我说话

他素来清冷孤傲,这千年来,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这般盛怒的神色,天神一怒,敢来劝的人都被迫定在门口。

他们个个心急如焚,却只能看着仙主周身雷云滚滚,那雷云沟通天地,那是雷霆盛怒!

他们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然听到这动静,已吓得丧胆亡魂。

“仙主,不可啊。”

声声劝诫传来,却根本动摇不了晏清的决心。

成婚大典上,他没看到昆仑忍冬仙子便觉得奇怪,他特地交代了忍冬仙子对萱罗的重要性,昆仑可以谁都不来,忍冬这名字他在萱罗口中听到了数次,已耳熟能详。

那日,忍冬为救萱罗而受伤,他今日还留了女方证婚人的位置给她,可她却消失了。

女方的证婚人换成了天山阴月长老,虽说两家乃世交,阴月长老也德高望重,可这不是他要的成婚大典。

为了不让萱罗失望,他没有告知盖着花盖头的她此事,而是趁着礼成后,去寻了忍冬的踪迹。

可种种迹象都透露着古怪,尤其是那些天山前来的奴仆竟在仙都以当家奴仆自居时,他便知出事了!

“我问你,我夫人呢?若有一句谎言,你知道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他话音刚落,被捆仙锁捆着的天山众弟子个个惨叫连连,鬼哭狼嚎。

有受不住晕过去的,有跪下来求烟罗救命的……

梗着牙的天山大师兄咒骂起晏清来,“麒麟仙主如此折辱天山,不怕我们天山与你们为敌?”

“叫你师父来与我说话!”晏清冷冷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算哪根葱!

天山大师兄风无佞也是青年才俊,从未被如此无视过,他痛叫了两句,终究撑不过去,跪在了地上。

烟罗自诩天山最心善可人的大小姐,她如何能为一己之私置天山这些人丧命。

她忽然笑了,只见时光轴从她怀里飞出,那卷轴打开,一个少女一息苍老的过程被全程记录了下来。

晏清回头,漆黑的眸子盯着那时光轴,在看到那老妪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时,他双眸蓝光一闪,时光轴应声而裂!

那可是天阶宝贝!

晏清竟眼睛眨都不眨就毁了!

那是她天山的镇山之宝!

烟罗又气又怕,她知道,眼前的麒麟仙主已不可挑衅。

可不是她保持沉默就可以躲过麒麟仙主的怒火。

只听得大师兄一声惨叫,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根如玉的仙骨从他身上被剥离出来。

“是风无佞的仙骨!天啊,晏清仙主剥了他的仙骨,抽了他的仙根。”

“仙主!”大长老痛心疾首,仙主这是要彻底和天山割裂啊。

这下,烟罗颤抖着说出了萱罗的所在地,“在麒麟绝地,她在麒麟绝地!……池底!”

她从未被如此恐吓过,吓得脸色煞白的她眼看着被抽去仙骨的人瞬间没了灵气,已经疼死过去。

这是大师兄啊,是他们天山的骄傲,是千年来天山第一人,就这样被抽了仙根仙骨!

晏清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碰都没有碰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既知道成为废人是如何痛苦,你们以后应该知道在不能修仙的人面前,积口德是最低要求。否则……”

只听得啪地一声,风无佞的仙骨断裂,仙根尽碎。

天山虽是传统老牌修仙大家,可这一辈里也就风无佞和烟罗两位青年才俊,早就青黄不接,如此被废了一位,可想而知,天山的损失有多大。

这仇,是结下了。

雷云消散,谁也没看到晏清是怎么消失的,可全场寂若死灰。

只是天边却出现了一道金色祥云,祥云化字。

“若她无恙,天山可留。”

醒来的天山弟子个个面无人色,他们纷纷看向烟罗。

询问晏清仙主要找的人是否安然的消息,可烟罗已捏碎了传送符,已直直找天山帝君去了。

萱罗扫了眼晏清离去的方向,她立刻发了一条传音给他,转身就追寻烟罗而去。

驾离顶级仙器逃亡的烟罗心底发沉,若是以往她怎么样都会先安慰天山弟子带他们一道走。

可她知道,萱罗那贱人已死,晏清半点不看世家情谊,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她了。

她还年轻,她还有无上的前途,她不能被抽取仙根仙骨,她不能成为废人,那样她生不如死。

只要找到她父亲,她就没事!

正急速飞行的流星舟忽然撞上了什么东西,烟罗往前一看,见是一只飞鸟撞上来,奇怪道,这流星舟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差错,今日难道是因为自己心神受惊,而出了错?

她愈发小心了起来,正坐下催动心念时,发现流星舟竟不动了。

她使劲全力,流星舟依旧纹丝不动。

这是从未有过的,烟火浑身汗毛倒立,回头喊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不会是晏清,他此刻应该还在麒麟绝地,那会是谁?

想到这些年她得罪的人,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难道今日的事已经暴露?来人见她形单影只,便以为真能拿她怎么样?

她祭出本命仙器一叶莲,却在看到那坐在船头的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少女白净若水,一身红袍在她半握时勾勒出她无上绝美的腰线,少女额前的曼陀罗花妖冶浮动,栩栩如生。

“想逃到哪儿去?”少女问道。

“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她一个废物凡人,落入那寒神池竟还活着回来。

且再看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十分诡异,竟莫名令人胆寒。

“既没死,快随我回去见晏清。”这样,就能平息晏清的怒火了,至少她不用担惊受怕。

在父亲出关前,她还是安全的。

她心念一动,催动着流星舟往回走,可这流星舟已经一动不动。

而耳边忽然传来了悦耳的铃声,这铃声一声比一声重,重到她后头竟听不到别的声音,她发现自己竟不能随心而动,自己仿佛是提线木偶,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着自己的脸。

而眼前的少女,言笑晏晏,转动着一个古朴的铃铛,那铃铛一声接一声响着,像是在下达什么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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