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坠深

夜里，熟睡中的沈寒心被惊醒，肩头传来曾经熟悉的热烈的气息，意识清醒，徐琝的声音落进耳朵里，“我要你。”

声音里面包含了日久的想念。

“沈寒心，我要你。”

沈寒心皱了眉头，退却他的拥抱。

“我想要你的心。”徐琝抚上她心口，“我在不在里面？你在我这里，我在不在你这里？”

她推开他的掌心，徐琝禁锢她的双手，拥住她，“你感觉到了吗？”

他用他胸膛的力量去包围她，“它记得我……”

他逼近她，“它认得你。”

他控制她，“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他抚上她的脸庞，要她的目光，要她把他好好看在眼里。

身下是干涩的疼痛。

“……”沈寒心推搡他，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问她，“你听不见吗，它每天都是这样一次一次地跳动。它一次又一次叫唤你的名字，你都听不见吗？”

“把你的心交给我，完整地给我。”

……她呼吸急促——又变得热烈——然后、绵长。

“现在留在我身边，以后也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需要你。”

“……”他今天是怎么了，说着从未对她说过的话，用尽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不像那个冷沉而无所畏惧的徐琝，他今天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孩。他把他的不安、脆弱呈现在她面前，他向她表白，他已经——

“我爱你。”

他爱上她。

“别离开我。”

他说的又是傻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心里有我，你告诉我！”

她不能去爱他，所以她没有动过要拥有他的念头。那点情愫，她抑制着它、圈禁着它，只要不去触碰，她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就有力气坚持到离开。

“我们只是交换的双方而已。”

不会有结果，不能去开始，因为开头就是个错误。

“……”徐琝环住她肩头的力量加深，“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

“……”她不可以真情流露，因为结尾是苦涩的。

“你恨我们吗？”

她不恨。只是命运开的玩笑太大，代价太大。

“你就不能勇敢一点、诚实一点吗？”徐琝霍然起身，目光逼视，“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他手上的力量变得有些颤抖，“你的脑袋里面，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我的影子，不能告诉我吗，不敢说吗……”目光过分的热烈，他的渴望在加深，他气她的懦弱，“沈寒心，跟我说你爱我，嗯？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告诉我你这里有我……”

她不能。

徐琝丢开她，离开。

她爱不起，因为伤不起。

第二天深夜，徐琝又出现在黑暗里。

第三天也是，带着醉意。

第四天，他眼里是难过。他在惩罚她，也在释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