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锁定
"小汾汾,你把覆云履交给我,我去把李休给你逮回来,你在和他比好不好。"北朝九锲而不舍,对待夫人这点耐心是九牛一毛。
汾汾火扭过脸不看他,黛眉轻蹙,闪过一抹坏笑。
"好啊,你去吧。"态度转换之快让与她周旋多年的北朝九一时也摸不着头脑,生怕中什么陷阱。微微发楞。
见北朝九不信似的,公主伸腿乱踢将两只朝靴踢飞,一只掉在侧坐的案子上,一只飞到了殿门口。露出一双藕粉色锦袜。朝北朝九身上乱蹬。
北朝九大手抓住她两只乱踢的小脚脚,端在腹前摆弄她的锦袜:"那我可真去啦。"
"快去吧!"汾汾火双腿微微用力推他的肚子。意思他快走。
北朝九将她双腿轻轻放下,顺手捡了旁边案上的靴子,又快步到门口捡起门口的一只:"乖乖等我回来。"回身不忘嘱咐抱着两腿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汾儿一句。
将北海传承的古宝收入袖中,北朝九运法力一催藕丝履。先来在了方识凡的寝殿。
汾汾火当然不能老老实实在寻宝司呆着。
此时覆云童子正在她面前:"哎呦,哎呦,小姐摔得小的背疼。"汾汾火把他甩飞在地上,此时叫他出来便来卖惨。
"哼,你少来哭惨,快带本宫跟上姑爷。"
"姑爷不让您去……"
"少废话,当心本宫捶你。"汾汾火抓过覆云童子挥起小拳头。
迫于威逼覆云童子只得从命,这器灵自身还是拥有法宝的部分威力的,只是施展那"纵地金光"时需依靠本体。
"先替本宫寻只鞋来!"其实小汾汾火龙化身,到哪里脚也不用沾地,就是总露着两只小锦袜,不太美观。
"小的这就去……"覆云童子磨磨蹭蹭,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快点!"汾汾火朝着他屁股轻踢了一脚。这小童儿委委屈屈闪出门去,化作一道流光。
片刻回来时,不知在哪位女眷宫里卷回来一双短靴。略有些大,款式还算应时,公主也不嫌弃,让覆云童子帮她套上。
"小的真是劳碌命,又当车夫又当丫鬟,还要挨小姐的揍……"覆云童子含着眼泪絮絮叨叨帮公主穿靴。
"小姐我才是命苦,天天听你这靴子精灵在耳边叽叽歪歪。"
……
覆云童子化作一缕青烟,环绕公主修长的娇躯,感应本体所在,偷偷跟着北朝九而来。
却说北朝九此时正往北海,刚在方识凡那里合计寻找李休的办法,二人思来想去还是唯有回北海三观阁让李观凡,王观海,动用三观镜在水陆之中搜寻一番。
夫妻二人都借藕丝覆云履之力,一路神速来在北海朝天宫。
汾汾火悄悄跟着夫君,一路就觉得是往北海的走法,她也猜到应该是要确定一下李休在何位置,应该用不了多久,又怕被他发现所幸在朝天宫外找个隐蔽之处等他出来。
北朝九大步流星直奔三古文库而去,三观阁建在一处海中峡谷上空,朝天宫占地极大,这海中的大裂谷整个被圈在朝天宫中,成为了一处造景。
三观阁孤悬大裂谷之上,放射玉光,缓缓旋转,微微将裂谷照亮,这裂谷之中就是四海世藏的无数典籍。
裂谷之上都被大阵笼罩,肉眼不可见,径直踩上虚空,有波光将脚拖住,其实就是踩在了大阵之上,竟成了天然的阶梯。
步上三观阁,就是王观海出来迎接,似乎知他要来一般。
"总司!您这边来。"王观海施礼引路,带北朝九径往三观阁顶。
三观阁顶层,整整一层只供奉了一面古老残破的青铜镜。
层层精美的台案将那青铜宝镜供在举头三尺。周围幻影层层,都是三界某处此时此刻正在进行之事。
如挂画一般围绕宝镜展开,层层叠叠布满此间。
李观凡已在此等候,不必北朝九开口,二人合力催动宝镜,顷刻之间,周遭幻影具碎,青铜宝镜飞速旋转,周围渐渐青烟缕缕,漫到远处渐渐淡不可视,如此不可见的流风弥漫海陆之间,这三观阁顶,青烟成雾,迷雾层层,其上海陆景物人事皆在变幻。
直至演到东海岸,一座草木茵茵的小山,矮山壁上一山洞中,李休在其中翻找着什么。
"总司,此在十周三岛以西,东海岸边数里,一座花果繁茂无名之山。"李观凡停止催动,转身禀道。
不必多说,北朝九催动覆云履,传承的先天古宝自有一门神通,乃是"纵地金光"
这纵地金光施展一次后,需要酝酿三五日才能再施展一次,存想一地,顷刻便至,北朝九怕再生变故,要立刻就到李休眼前。
……
聚窟洲大阵前
……
"我说武师兄,你灵不灵啊……"
"武师弟可有结果?"
……
武成英任商国国师祭酒,精通一身卜算之术。此时正手握一副老旧的龟壳拼命的摇晃。急急如律令的乱念,看上去破不靠谱。
却原来人国一行,在此等他陈戈兄弟,百无聊赖,武成英又身具推算之能,众人撺掇他算算那李休位置。
"来了!"
"搓搓搓……搓出火来了!"王武闻声看去,惊的嘴都忘了怎么说话。
却见武成英手中那龟壳燃起火来,烧了一会,有裂声。武成英轻轻一抹,火灭,其上是繁复的铭文。
"在西!"
……
北海朝天宫外
……
"小姐,姑爷用了纵地金光,此刻到东海了……"北朝九一催本体覆云童子登时就能感应到。遂向小姐禀报。
"小姐,你没事吧。"见汾汾火没有回应,覆云凑上前来,看小姐脸色。
"小姐……"覆云童子又弱弱的叫了一声,她见小姐脸色忽明忽暗仿佛嗅到一丝杀气。
"小姐!"汾汾火气的猛踢面前藏身的大石头,吓得覆云童子惨叫一声,拼命拉她。
从东海一路悄悄跟到北海,在宫外蹲了半晌他竟"呲溜"一下又回东海去了。
汾汾火一时气极了,又想不出究竟哪里这么可气,想着想着就更气了。
他拖着覆云童子又闷闷的朝东海奔去。
别管为什么,本公主非让你尝尝拳头!她气的发晕边重重的踩水边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