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道歉
“小龙哥，这笔生意忙完你了，你们不请我们去涪乐大酒店吃一顿好的，都是你们不对。”
“好说，好说，不聊了我还要把钱给明哥拿过去，还要去算数据，忙得很。走了走了。”
何小龙离开后衡辉这已经惊呆了。“装一个店20万，两个店就是40万了？”
“人家专卖店装修一次几十万正常，毕竟动不动就是几百平方。不行，以后从我这儿过去的装修，我要找他们拿提成。我看到都眼红了。
两人慢悠悠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4点。不过刚进校门门面上电话又打了来，“老板，有两件事，一是你同学张新成和他父母刚刚到门面来了，说是你让他们来门面的；二个是刚刚做了收了14套球服的钱，4000多。”
“让他们等会儿，我们才进校门。”
“乖乖，我又要去门面，昨天和张新成约好的，要不你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呗？”
“你记得按时吃晚饭。”谭妹子第一次关心莫海一个人时候吃东西这件事。
“放心，饿不死，我还要长大摘你这朵花。”
“哎呀，讨厌，快去，别让人家等久了。”
下山走路多无聊，索性给球服舅舅打个电话，毕竟今天有14套长袖球服呢。
看到张新成，莫海就气不打一处来来，眼神捅了张新成万箭穿心，特么的早点儿到要死啊，老子走了20多分钟才上山，气都没有喘一口又下山。
不过张新成没有看到莫海的眼神，只是莫名的感觉后背一凉，大概是今天下雪吧，所以又把衣服紧了紧。
给衡辉说了一会儿舅舅会来拿清单，又给他说趁银行没关门去把营业款存了就是。就带着张家人去了对面的茶馆，找了一个角落谈起了正事。
“张叔，钱姨既然你们已经确确实实准备开店了，那么就先听我说说完整的想法。”
莫老师着实怕了钱姨东拉西扯的谈正事。
“首先就是我上次说过的我投一万五占10％，但如果一年的营业额达不到120万我这10％不分红，满了120万我参与全额分红；再一个就是我不参与日常管理，但我有建议权。例如店铺某些管理规则有损我们共同利益，我有权要求改正。”
“第二个就是我的10％不能因为店铺性质变化而直接或变相减少，以后即使公司化经营我要参股。”
“第三个你们以前的“老张火锅”这个名字很接地气，最好去注册为商标，商标归我们共同店铺所有，以后有公司就归公司所有。生意做大了店铺的名字就是钱。”
“第四个刚刚你们也说了自己上午去看了我选的店铺，你们最好尽量尽快去拿下店铺。把租赁合同签个15年这种长期，生意好了我们要把它买下来。”
……
“接下来我就说说这个店铺前期怎么宣传的问题，要去做一个和门头一样宽的横幅，上面写，每月8号、18号、28号菜品6.8折。然后在墙壁上贴上啤酒1块钱1瓶，外面三四块的咱们1块，去建北市场和酒水商好好谈。而且这些优惠活动，还要印广告传单到处发。”
莫海一个人喝了一壶水，费了老大劲才给两口子普及了通过优惠活动引来消费者，然后通过口味培养老客户；什么一半消费者不赚钱就当给堂子凑人气，另外一半消费者才是赚钱的这些营销有关的知识。
最终张家两口在才明白店铺人气第一；口味只能排第二；贪便宜的人给堂子凑人气，宣传口碑，引来可以赚钱的消费者等这些道理。
“酒香不怕巷子深是不适合我们这种定位平民消费的店铺，所以就要全方位的吸引人气。”
“叮叮叮…”莫海手机响了，一看时间6点多，是刘老板的电话，“喂，舅舅你到了啊，等会儿我就在对面茶楼。”
外面天已黑，仅店铺经营事项的纸都写了厚厚的一叠。
“张叔、钱姨，我这都差不多说完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位可能要很忙碌了，反正有什么问题，中午12点到2点之间都可以打电话。我门面上还有事，先离开了。”
两口子坐着听了2个小时的课，终于知道开店哪有打工仔想的那么容易。什么营销、成本控制、员工管理、门店管理、供应问题，都需要自己好好学学。
“舅舅，咋样，外面看这门头和店铺装修，如何？全涪市仅此一家哟。哈哈哈”
“可以，可以，前几天那单最快后天就能拿到了。到时候送门面还是学校？“
“肯定是门面啊，人家直接来门面拿。”
2002年12月16日，星期一，阴天。
上午第一节课之后，莫海把14套球服介绍费给人家送了去，刚刚回到教室，就被班长通知，课间操不用去，直接去政教处。
特么的，不用说昨天警察来学校的事情。
果然去政教处的不仅仅有自己，还有两个姑娘，谭妹子还挺紧张的，莫海连忙用眼神安慰了她；至于李晶晶姑娘，莫海没有理她，你两父女昨天折腾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
还是熟悉的地中海，熟悉的一张肥油腻脸，张主任正在等着他。
“张主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同学之间好面子问题，让家长没有搞明白事情真相，因此最后报警找来警察协调。”
“你们晓不晓得警察来学校影响有多坏？给学校造成了多大的名誉损失？”看到莫海这张熟悉的脸，张主任不敢使用暴跳如雷大法。而是改用莫海喜欢的扣帽子大法。张主任心里不由开心了一下，扣帽子老子也会。
“张主任你都没有在现场，怎么知道给学校造成了名誉损失，首先……”张主任听到莫海说“首先”就知道长篇大论又要来了，特么比自己还能扯，薅了薅没有几个头发的地中海，掩饰自己的忧伤。
“首先，知晓事情的就几个人，并且都在办公室，警察来了后也是在办公室关着门协调。”
“其次，警察来了后，虽然有很多同学试图在窗外围观，但我们几个人当事人都是背着窗户坐着和警察沟通，也就是说几乎没有人知道是谁喊来的警察。”
“第三，警察来了之后，全程沟通没有吵架，没有大闹。除我们几个当事人之外，其它人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第四、警察走了之后，我们是等围观的同学离开后，我们几个人才离开办公室。全程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在办公室协调了具体什么事情。”
“所以张主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就是因为一个误会引来了警察，全程也是好好沟通。其他同学连发生什么事，是谁报警都不知道，谈何影响学校声誉？”
张主任从莫海说“其次”的时候，就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了。
喝茶压压惊、喝茶宁宁神，求张主任的心理阴影面积？
“说完了？”
“完了啊？”
“再有下次，莫海你就要请家长。”
“张主任，我只能保证不发生同类情况。”
“去上课吧。”
“没其他的了？”
“你还要我留你喝茶？”
等莫海三个人离开了办公室，张主任这才愤怒的把面前的报纸，狠狠的揉成一团，然后往墙角砸去。
似乎依旧不消气，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用于装比的书，使劲朝门砸去。
这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国骂：MMP！！
课间操虽然结束，但还没有上课。三个人倒也不急，并排朝教室走去。
“谢谢你莫海。”李晶晶率先说话，声音不像昨天那么嚣张，而是充满了感激。
虽然才入校几个月，但政教处的地中海张主任名声早已响遍了高一年级：爱骂人、脾气暴躁、老色皮、稍不注意就是一个全校通报批评。
但今天三个人进去后，居然连吼都没有吼一句，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学生中传的一件事。
前两个月食堂涨价，因为大家闹了一次，有几个男生被提到政教处，结果张主任虽然跳着脚骂，最后几个人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食堂主动降价，有人说莫海就是其中之一。
“没事儿，张主任不会对我发火。”
“为啥啊？”学校声名狼藉的张主任居然不会对莫海发火，谭妹子挺感兴趣的。
“因为他对我发火，最受伤的是他自己，哈哈哈哈哈。”
“原来那次饭菜涨价，你真的去了政教处的？”李晶晶也是个聪明姑娘。
“对头，我猜张主任这会儿又在办公室发火砸东西。”
“都让你晓得完了。”谭妹子笑着吐槽了一句，挺稀奇的行为。
“你怎么做到的啊？”这是李晶晶在好奇的问。
“因为张主任讲道理讲不赢我，扣帽子扣不赢我，所以他就只能和我心平气和说。刚刚他说影响学校名声，就是在挖坑和扣帽子。你们稍不注意就被他绕进去了。”
两个姑娘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儿被张主任坑了，本身因为今天没有看到暴跳如雷一面，还觉得外面是传言。
莫海这么一说就更加觉得张主任不是个好东西。
“谭丽、莫海，对不起哈，昨天是我做的过分了。”
两人都看向李晶晶。
“没事儿了，都过了，大家是同学。”谭丽终究是善良姑娘，笑着原谅了。
来自贫困大山里的谭妹子天生带着自卑，除了学习能做到比大部分部分城里同学好，其它方面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例如，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