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皇上驾崩了
那宫女本是抵不过那人的苦苦哀求才想着来姜韫这里试一试,没成想还能得赏钱。
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姜韫磕了一个头,便欢欢喜喜地追着画眉去了。
姜韫上前将那玉佩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了半晌,仍是没有头绪。
瞧着外面浓浓的暖光,她忽地突发奇想,将那玉佩高高扬起,阳光透过轩窗,那玉佩变得额清澈透明。
她眯着眼看了半晌,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小字——“楚”。
姜韫顿了下,又细细看了番,眼仁一缩,心中掀起层层巨浪。
文柳是后妃,楚王之物,怎会落到她手上?
第二日,天色忽地转凉,到了午后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画眉去而复返,将手中的锦囊返还给姜韫,低声道:“宫内不知发生了何事,眼下每条道上都有禁军守着,奴婢只露了个头便被他们赶回来了。”
她发间湿哒哒贴在面上,说话间还带着几分后怕,想来应当是被那场面给吓着了。
姜韫听得心惊肉跳,她将画眉整个打量了个遍,确保人只是被吓着后才松了口气。
她点点头,接过那锦囊,在手心掂了掂,感受到手下清晰的刻纹,这才缓缓摇了摇头,温声安抚:“别怕,拘着些院子里的人,只要不出这院子,便不会有什么麻烦惹上来。”
至于外头的那些事,她心中已有了猜想,担心谢济之余,又难免多了几分迷茫。
画眉见她愣神的时间有些长,担心是被自己吓到了没,不由出声岔开话题:“主子,那文婉仪那儿?”
虽然姜韫很是好奇文柳同楚王间的关系,但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愿趟这趟浑水,左不过楚王都已经落网,离那败落也只有一步之遥,她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她可没忘了,那玉华宫中,可还有一个淑妃对东宫恨之入骨呢。
姜韫摇摇头,走至榻边坐下,轻声道:“不必理会,眼下宫中人人自危,顾及自己尚且来不及,又怎顾得上旁人?”
她,摩挲着手中的锦囊,忽地回过神来,先前是她想岔了,这样的东西,本就该交给太子才是。
她想了想抬手招来画眉,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画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地问:“主子当真要这般做?”
姜韫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轻声道:“去吧。”
到了傍晚,宫里的风声果真大了些,就连去御膳房领膳食的小于子都被拦下了。
那禁军看着年轻,虽持着长剑,但态度却极为客气:“小公公请回吧,今日宫中事多,可别平白招惹了是非。”
他说的是实话,小于子的目的也不在于此,笑着道了声谢后便匆匆去寻姜韫了。
听完他的话,姜韫心中抑制不住地狠狠跳了下,她抚了抚胸口,勉强镇定下来:“既如此,便罢了,将院门守好,前殿若有消息,也留意着些。”
小于子退下后没多久,前殿便来了人。
桂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亲自将晚膳送到姜韫房里,待众人退下,她这才将自己的来意道出:“是太后娘娘吩咐老奴来给良媛送些吃食的,娘娘还说,若是良媛一个人害怕,可住到侧殿去。”
她知道昨日太后单独留姜韫在内殿必定说了伤人的话,有心想缓和两人间的关系,便又添了句:“娘娘心里还是疼着您的,良媛可别因她的只言片语便同娘娘生分了。”
说完,便担忧地看着姜韫。
姜韫知她是好心,自是不会同她计较,反倒是觉得愈加熨贴。
若不是真为她着想,她又何必说这些?
***
夜色渐深,整个皇宫忽然开始喧嚣起来。
姜韫躺在床上,心中慌乱,跳个不停。
淑妃母族乃当朝大族,族中为官者众多,势力遍布大夏各个州郡,淑妃兄长更是官至尚书,满朝文武中,支持者亦是云云。
东宫为正统,自是名正言顺,就是不知,太子要怎么赢过这盘棋了。
正阳门前,谢济一身银色轻甲,面色沉沉地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巨门。
贺宰等人跟在他身后,手中长剑早已出鞘,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攻进那道门后。
门内喊杀声渐消,随之而来的是众人高呼万岁。
谢济骤然握紧了手下的缰绳,凤眸冷冷地直视着前方,沉沉威压笼罩,让人望而生畏,只见着一眼便想要臣服。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门内众人,统统给孤拿下。”
话音甫落,当先打马而出。
一片混乱过后,楚王被人生擒了过来。
他被梱得严严实实的,偏生一张嘴却仍是不干净:“谢济,你这个阴险小人,凭什么,凭什么都是父皇的儿子,你便是太子!”
他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原本还算俊美的五官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在一起,看着莫名得渗人。
谢济扫他一眼,步履未停,直直往崇德殿而去。
见此,楚王顿了下,身子绷直,随后挣扎得愈加厉害,瞪大了一双眼,恶狠狠地大喊:“谢济你给本王站住!你……”
话未说完,便被身旁的人给堵住了嘴,刚擦过汗水的布巾味道可算不上好闻,楚王翻了个白眼,直直直直晕了过去。
一旁的杨尚书倒是镇定,从始至终都未抬头眼,只在楚王晕倒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前面,谢济推开门,带着几位大臣走了进去。
殿内不知为何,竟没有点灯,楹窗大开,层层帷幔随风飘荡,平添了几分渗人。
有胆子大的文官缩了缩脖子,手心逛的发汗,奈何面上却不愿露出丝毫。
谢济亲自点了灯,殿内的情形这才渐渐显露出来。
明黄色的床幔遮住了龙床上的风光。
谢济走到近前,俯身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方才有逆贼谋反,可有惊到父皇?”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众臣亦是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这么多人一起行礼的动静可不小,可床幔那头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谢济点点头,立时便有内侍上前,拨开床幔,露出内里的情形来。
龙床上,横着躺着一人,双目大睁,死死地瞪着床顶。
那内侍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哀声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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