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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联姻合一】

“娘娘,您别吓奴婢。”

姜韫陡然回神,看着画眉担忧的面色,她摇摇头,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别担心,我只是困了。”

画眉将信将疑,招呼着宫人打水替她洗漱,周到至极。

夜深人静,姜韫躺在床榻上,细细回想着男人的一番话,久久平静不下来,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翌日,梁氏身死的消息就在后宫传开来,因着皇上废除了她的位份,便是皇家玉蝶上也除了名,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再葬入皇陵,天还未亮,梁国公府便来了人,将她的尸身运了回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梁家来的人不是国公夫妇,甚至也不是梁家族中的叔伯,而是梁意如的幼弟,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

画眉起得早,特意去看了,此刻坐在小马扎上说得绘声绘色。

“那梁家的人,也真是薄情,让一个孩子过来也就罢了,听说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苦苦哀求来的结果呢。”相较于她,姜韫更懂世事的凉薄,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梁意如从前是东宫的太子妃,后来是皇上的梁妃,梁家人看在皇上的面上,也得捧着她们姐弟,可如今,梁意如犯了大罪而死,他们远着这对姐弟尚来不及,又怎会施之援手呢?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不过……看皇上的样子,并非真的将同先梁国公父子的情谊忘却,这梁家众人现在的做法,恐怕非但不能让圣上展颜,返回招来大祸。

姜韫眯着眸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手下的人,莫要在这当口闹出动静。”

袁嬷嬷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心腹,她本就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凡事自然是比画眉这些小丫头要稳妥。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姜韫也对她很放心,故而也不再纠结。

这日下午,前朝果真传了风声。

梁家人果真因着那事惹了皇上的盛怒,御笔一挥,竟生生废了梁家的爵位,此后,京城便再也没有梁国公府了。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一片哗然,同梁家结亲的人家,有的连夜上门退亲,有的碍于颜面,生生忍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梁家愁云惨淡,只有那梁家的小公子,似是没受什么影响。

梁家不许梁意如葬入祖坟,他便将梁意如葬在了京郊的山陵上,这里靠近东边,是最接近日出的地方。

“阿姐,我走了,父亲在时就说过,梁家的门楣,不该靠女儿家来换,这些年你受苦了。”

“阿姐放心,我长大了,从前逼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犯的错,我也会替你去赎,黄泉路上,阿姐只管放心地去。”

少年最后看了眼京城的方向,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

日升月落,梁意如的死逐渐随着时间淡去。

这天,姜韫被谢济小心护在怀里,搬回了关雎宫。

一进内殿,她便觉出不同来。

屋内各处都被挂上了红绸,各处摆件也明显换了新式,桌案上摆了各色瓜果,就连烛台,都换成了龙凤呈祥的样式。

袁嬷嬷领着宫人们上前见礼,这时,姜韫才发先她们腰间竟都绑了一根红丝带,打眼瞧着,竟同民间嫁娶时的样子像了个十成十。

谢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再看向李胜时,眼中便带了几分满意。

李胜窃喜地低下头,他摆摆手,满屋子的宫人跟着他尽数退去。

室内静了下来,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皇上……”姜韫回眸看向谢济,一双眸子灼灼,似含了万千星辰,“皇上这是作甚?”

虽是问句,可她面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喜欢吗?”

男人的视线太过温柔,姜韫面上红成一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着红烛的映衬。

谢济拥着人坐到床沿,指尖轻抚上她精致的眉眼,轻声问:“阿韫再嫁朕一次吧。”

姜韫原本靠在他肩上,听到这话很奇怪地抬眸看他:“妾身不是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吗?”

红烛摇曳,姜韫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听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那不一样。”

姜韫正疑惑怎么个不一样,下一瞬,面上忽地暗了瞬,原是谢济低头吻了过来,一时间,她只觉得浑身都似泡在温热的泉水里,舒适至极,她甚至忘了呼吸。

等这一吻结束,方才软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她已情动,羞得不行,便干脆窝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偏生谢济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抓着她的手把人拉了出来:“告诉朕,你……”

剩下的话未能说出口,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唇瓣丰润,眼尾殷红,叫人想抱在怀里狠狠欺负。

他眸色微暗,堪堪移开视线,可搭在姜韫肩上的手却忍不住开始摩挲起来。

痒痒的,勾得姜韫心尖尖都在颤。

她按住男人作乱的手,软声说:“妾身愿意,天色已晚,咱们快睡吧”

她满心只想着躲避,甚至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深意,殊不知自己这番话有多引人遐思。

谢济才歇下去的火又被她挑了起来。

他紧盯着她,喉结缓缓动了动,搭在她肩上的手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转而环上了女子丰盈了些的腰身。

他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姜韫早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晕头转向,美眸半眯着,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衣衫落了一地,朦胧退去,露出大片大片细软的白来。

谢济眸色一暗,指尖微颤着覆上了那片他朝思暮想的地界,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这声叹息生生将谢济唤醒了神,他倏地松开手,扯过锦被盖在姜韫身上,一点一点吻去她额上的细汗,哑着声音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韫躺在被褥间,眸子微闪,羞得不敢抬头:“没,没有。”

谢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怀中人隆起的小腹,丝丝懊恼浮上心头。

有了这等意外,接下来的一整晚姜韫都离得他远远的,好在这个床够大,她又睡在里面,谢济索性便随她去了,同榻而眠,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挑战呢?

一夜无事,但次日清晨,姜韫却仍是在谢济怀中醒来的。

她挣了挣,尚且没见什么效果,腰上的大手却是环得更紧。

“别闹。”

男人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未醒。

姜韫看得新奇,却还是推了推他的胳膊,软声说:“皇上,早朝。”

本来她的名声就算不上好,她可不想再担上狐媚惑主的名头。

谢济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坐了起来,看着女子眼中藏不住的狡黠笑意,他最终只是冷冷笑了声。

姜韫此时尚且不明白他那笑的含义,直至下午,她兴冲冲地招呼画眉替她更衣。

“也不知今日宫宴皇上请了哪些人,画眉你替我好好打扮。”

然而画眉却只是站在原处,苦笑着看向她。

姜韫不解,轻蹙着细眉问:“你怎么了?”

画眉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满屋子的宫人也放轻了手下的动作,生怕牵连到自个儿。

还是袁嬷嬷过来打了圆场,她笑看向姜韫,温声答:“是皇上说宴上人多,怕冲撞了娘娘,这才说不让娘娘去的。”

“不让我去了?”姜韫瞪圆了眸子,委屈地瘪瘪嘴:“那别的人,也不去么?”

袁嬷嬷顿了顿,微微摇头。

这满后宫哪有旁的妃子怀孕,既然没有怀孕,那按照位份,自然是该去的。

姜韫支着手坐在梳妆台上,满眼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即便现在的后宫看着风平浪静,她也没敢懈怠了去,整日窝在这方寸之地,早就盼着宫宴去透一口气了,但她转念一想,也觉得袁嬷嬷说的对,宫宴上人多眼杂,若是冲撞了她,才是不好。

这样想着,她倒也好受了些,只是晚些时候谢济来时却仍没得到她的好脸色。

“皇上来做甚?”她撅着唇瓣,酸溜溜地开口。

谢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揉了揉女子的发间,淡声问:“不想去宫宴了?”

姜韫原本低着头拨弄着手上玉环,听他这话,倏地从榻上坐起来:“皇上要带妾身去么?”

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得谢济眉心狠狠一跳,顾不得训她,只忙着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这才安心。

“姜韫!”他瞪她一眼,声音沉沉,手上的动作却极尽温柔和小心翼翼。

姜韫也回过神来,她轻抚着肚子,细声认错:“妾身知错了,皇上别气。”

她向来知分寸,今日也只是太过激动,平日里哪一件事不是小心翼翼的?

谢济也明白,但他却也打定主意要给她一点教训,于是当下便沉了脸:“若是再这样,你就休想让朕再陪你出去了。”

姜韫连连点头,生怕慢了一步她今日便出不了这正殿。

好在谢济也没狠心到那地步,他轻睨了眼怀中人,轻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姜韫心中一喜,连忙扶着竹七的手跟了上去。

“皇上,等等妾身。”

*

章华台,受邀来赴宴的官员都来得差不多了,有人眼尖地看见上首的三个位置还空着。

“这皇上还未立后,怎么有三个位置啊?”

旁边有人打趣地看他一眼,笑着说:“皇上后宫人不多,高位的嫔妃也只有那么一位,这自然是留给宸妃娘娘的。”

那人讶然:“宸妃娘娘是何许人也,竟让皇上这般疼宠?”

同先帝的风流不同,新帝心系社稷,后宫妃子寥寥无几,想来这宸妃必定有过人之处。

那人却是卖了个关子:“左右等会人就来了,你好好看看就是了。”

剩下的话江淮没听清楚,他坐在漠北使臣的中间,暗自打量这四周,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无声嗤笑了下。

不一会儿,殿外便传来一阵动静,江淮用漠北人的礼节起身下拜,他生得高大,纵使低着头也能瞧见女子长长的裙摆。

灯影交错中,江淮悄悄抬起脸看向上首,相比上次见面,胖了些,气色也更好了,看得出来她被照顾得很好。

江淮盯着女子的笑颜看失了神,直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唤。

“阿兄!”

江淮回神,就见眼前的少女白着一张脸看过来,与此同时,大殿内响起粗犷的男声。

漠北王子耶律齐端着酒杯遥遥向上首举杯:“我漠北愿同大夏永结秦晋之好,为此,小王特意带来我们草原最美丽的女子,也是我漠北的塔娜郡主,献给皇上。”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看着女子轻颤着的肩膀,江淮伸手在她背上轻拍了拍,轻声安抚:“别怕,有哥哥在。”

高位上,姜韫没想到还真有人借着宫宴来献美的,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漠北使臣那块的视线,不悦地撅着嘴。

察觉到她的情绪,谢济藏在案下的手无声地探了过去,姜韫甩开,他再握,如此反复两次,姜韫只好安分了下来。

安抚好身边吃味的人,他这才看向下方的耶律齐。

他同样举杯,面色温和,可说出去的话却不容拒绝:

“耶律王子美意,朕心领。然朕身侧已有佳人陪伴,恐辜负了郡主,且两国交好,本不该系于柔弱女子身上,王子放心,只要漠北愿意,朕自当同贵国交好。”

一番话说得在场大夏官员连连点头,再看向耶律齐一行人时,皆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唾弃起来。

什么草原不败的战国?还不是被他们皇上打得屁滚尿流!

还结秦晋之好,背地里指不定包藏着什么祸心呢。

众人目光渐次落在耶律齐身上,他臊得面红耳赤,然而他却不想轻易放弃:“皇上,郡主倾慕您多时,还请您看在她一个女儿家的一片心意上,不要拒绝。”

话音甫落,宴上的交谈声渐渐停了下来,漠北这处就坐了一个女子,是以塔娜郡主是谁显而易见。

这回,就连姜韫都忍不住投去目光。

她竟不知,皇上的“美名”竟传到草原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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