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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姑娘,绣嬷嬷,外头来了个人,凶神恶煞的,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

婆子面色发白,斗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看得出来被吓得不轻。

江韫同绣嬷嬷对视一眼,俱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也不知是怎样一个凶神恶煞,竟将一个婆子吓成这样?

江淮和吴叔出门去了,此事自然交由江韫做主。

绣嬷嬷看向她,面色温和暗带鼓励。

江韫垂眸,眼中划过一道亮光。

她沉吟片刻,道:“我去瞧瞧。”

于是绣嬷嬷给她披上大氅,一路护着她到大门处。

隔着木门,男子粗犷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我找江淮。”

听到江淮的名字,门内众人都渐渐放下心来。

木门被推开,娇花一样的女子显露出来,男子高大的身躯明显一怔。

“家兄不在。”江韫侧过身子,只隐隐露出光洁的额头来:“公子不若等会儿再来?”

粗眉深深拧起,仇越面上黑得骇人。

不该啊......

他张了张嘴,可还没等他说上一句,那头绣嬷嬷却是急了眼。

她拥着江韫,用自己的身子将人护到身后:“姑娘先进去,我来招待这位英雄。”

怪不得绣嬷嬷紧张,实在是仇越着实生得太过高大,此刻他立在江家门前,远远看去,竟像小山一样。

看出众人的警惕,仇越黝黑的脸微红,竟也生了丝不好意思。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挠一挠耳后,却没想这个动作会带来多大的误会。

等众人反应过来,仇越已经被绣嬷嬷按倒在地上了,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活生生将高出自己几个头的壮汉撂倒在地。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仇越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然,自己堂堂狼师第二人,怎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打倒?

不只是他这样想。

听到动静闻声赶来的江姮也是看傻了眼,她挪着步子走到江韫身旁站着,杏眼圆睁,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仇……仇大哥?”

一场闹剧,多亏江姮及时赶来,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经此一事,绣嬷嬷才知自己竟是误会了。

“这仇公子竟真的同我们公子相识?”纵使如此,绣嬷嬷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

何止是认识……

江姮悄悄看了眼榻上的人,垂下头不敢多说一个字,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嬷嬷还是去问阿兄吧。”

说完,倏地起身离去。

“我去看看仇大哥怎么样了。”

绣嬷嬷原本还想问个究竟,听到这一句,老脸一红,讪讪地闭上了嘴。

她方才下手可没半点留情,那仇公子,怕是伤得不轻……

晚些时候,江淮带着吴叔回来了。

一踏进院子,便看见了院子中央站得笔直的仇越,他轻挑了下眉毛,连日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吴叔先行离去,江淮独自走向仇越。

“仇越。”

闻言,仇越挺直的脊背僵了瞬,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只等到江淮又唤了声,他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子。

“……”江淮眼皮一跳,重重地咳出声:“你……你这是?”

仇越别过头,不言。

江淮于是明白了几分,他忍下笑意,道:“到我书房来说吧。”

江淮等书房设在前院,各种书籍摆满了架子,书案上的墨还未干,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定是时常来的。

“主子。”

江淮摆摆手,指向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如今已不在漠北,你我不必拘于主仆。”

仇越的母亲是大夏人,父亲是漠北的一名军士,可除了身高体形外,无半分漠北人的特征,因此自小便活在欺凌中,这种情况在他成年后才好了些,可这依然改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伤害。

仇越生父战死后,生母被族人活生生烧死陪葬。

他从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母报仇。

那一天,大火席卷了整个马场,连同仇越骨子里那漠北人的血,一同烧了个干净。

江淮同他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后来江淮离开漠北,他便也跟了过来。

二人名义上是主仆,却更甚兄弟。

太阳渐渐落下,暮光初上,书房点了灯,仇越正细细地同江淮说京城的事。

“属下用那死去的姑娘代替了宸妃,又在关雎宫外倒了一桶油,那火烧了一夜,皇帝并没有看出端倪……”

听到他唤江韫宸妃,江淮握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眉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眼底划过一道浅浅的波澜。

仇越还在继续:“皇帝给大公主赐了封地,以名作为封号,为云浓公主,同亲王同级,又追封公主生母宸妃娘娘为皇后,停灵七九之数,并生称要给故去的皇后守孝三年。”

皇帝守孝,可不是笑话么?

是以,这些日子朝中吵得不可开交。

可谢济铁了心要做的事,便是搬出先皇来也无用,太皇太后听了这个消息,不顾还在病中的身体走了趟承明殿,可却仍是无功而返。

昭告天下的圣旨已经写好,想来不久便会传到宁州。

届时,皇帝对皇后的深情,天下皆知。

可江淮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无,他轻点了点桌案,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死后的尊荣,有何用?”

仇越垂下头,又听他道:“宸妃是宸妃,皇后是皇后,江大姑娘是江姑娘。”

仇越在心底细品了下,顿觉豁然开朗。

他没再问,只点了点头,恭声应了。

没过几日,京城果真来了消息。

身穿黄马褂的差使刚从宁州的城门一过,皇后大丧的消息便在宁州掀起了惊天巨浪。

人们谈论的无非是两件事,皇上竟然立后了!听说皇后娘娘从前还是那宫中的宫女,是皇上尚在东宫时就跟着伺候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

可不论他们怎么说,这该守的礼制还是得守。

宁州知州连夜从白云山上请来了最德高望重的主持到府衙诵经,此外,还在府衙门前支了几个摊子,以皇后娘娘的名义施粥。

如此一来,为宁州知州叫好的人又多了一片,前来听经跪拜的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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