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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蠢蠢欲动(下)

陈爷还沉浸在忧思之中,应了声:你也知道他的个性,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任他去吧。

乐经纬回应道:“哦,然后又看了一下远去的背影,多了一份深沉。”

“好疼好疼,可恶的贼人,”陈麒切齿道。

看到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的孙子,陈爷担心的心思得以好转,身体状况节节高升,除了偶尔止不住陈年旧病下的咳嗽外。

这时村长的状况虽然好了许多,脸上却始终放下不了印入心里的恐慌,双眼注视着醒来许久的孙子,放出炯炯目光,是关切也是指责,但更是一种复杂情绪的展现!

虽然平时的爷爷是一位慈祥的长者,但每次论及关于岗里的大小事情时,他总是给我忌惮的感觉。而这一刻,便是淋漓的体现,我不敢正视他忧愤的眼神,我只感觉,将有一场指责临身,因为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事情的麻烦,从周边人的神态里看到了,失常的举止,这前所未有的感觉使我顿生心悸,虽然我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好像我捅着啥篓子了!

乐经纬是个聪明人,看到陈爷和村长等人都无大碍,索性就此转移焦点,为了避免一触即发的糟糕情势发生,自知来这的目的,找准时机,便再次摊开了事情的轻重缓急,说道:“少家虽然年少,但依我对少家的了解,少家是个做事沉稳条理的人,这事肯定有蹊跷,村长您当三思,陈爷来此前也弄清过情况,说明我们还没看到事情的真相,而相应的是尸首在哪里?”

乐经纬这一说辞,倒是提醒了陈爷。

这时只有陈麒嘴里嘀嘀咕咕,至今仍不休。

“麒儿,你刚才说贼人是怎么回事,”陈爷疑惑地问着自己的孙子。陈麒叨叨不休,疼痛却仍是不止,或许是没听见陈爷的问话,眼神却注视着我,忍不住一脸埋怨道:“你瞎追啥呢,你丫的是不是疯了,一个劲地往岗里跑,平时也不见你跑那么快,我都紧追着呼喊着要你停下了,你看出事了吧,听你那一声尖叫,远处隐约个人影,我这头急匆匆赶上,生怕你上了啥贼人的道,后来我是眼前一黑,然后就这样了。”

我倒是模糊,头脑昏昏涨涨,回忆零星点点,眼下的情景,众人的眼神,此刻我只是想尽力去记起些什么,可是昨天我~

陈麒不解道:“那,那个人是谁呢,我叫都叫不住你,岗里的禁忌你是知道的,你爷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丫的不会是中了啥邪吧。”

茫然,无奈与愤怒,这是我那刻的身心写实,我不满于陈麒道:“陈麒你这小子是有意损我是吧,啥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这啥跟啥啊,火上浇油也得看情况吧!”

看着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心头搁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但无法息平的怒火却是愈发燃起,村长系着愤怒与忧愁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些,回去后到五柳树下思过去。”

陈爷看着两个小孩回溯的经历,回想之前得知的讯息,再仔细揣摩与思忖,或许乐经纬也正是因些疑问而去,岗里的不太平在很久之前就间或涌起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最属这次闹得别开生面,冷静地分析,心头应然而生的结论:或许蠢蠢欲动的有心人只是依着我们做引路!

“我说袁佬啊,或许我们犯了个天大的错误,陈爷深思过后,”对着村长说道。

这时乐经纬有了反常动静,故作关心之态地朝着陈麒而去,陈爷与村长也没去在意这个。

此时风卷残叶,时有花飞四谢,但见花随风落,扫去空中漫舞,留下静静骇然。

“你的意思是~好似会意,”村长一脸忧心的问道。

陈爷一口叹息,一口叹气,现在想起来,只怪是自己大意了,太过在意的事情却使自己蒙蔽了理智,难怪从入岗到现在我就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而这发生的事情却与之前探知的情况大不一样,或许本来就没有尸首,而是情报出了错误,或者是,陈爷聚拢目光扫射了一下众人,而这一看,陈爷心头一怔,心跳加速间,紧张的情绪顿时充斥心头。

村长见情况不对,愣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随后只听见陈麒的叫喊声:“乐叔叔,你干嘛,疼疼疼!”

然后就是一声女性的声音传来:“小娃娃,听话,再叫姐姐的手可就不听差使了,刀子划疼你了可就别怨姐姐了!”

只见桃林里不知何时蹿出三个人来,早已立在了我们之间,居首的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妖娆女子,浓妆艳抹,着装不同于村里,裙随风摆,飘出妩媚身姿,探得声源,双峰再现娇颜。

“你们这群坏人,要干嘛,放开我们,”我挣扎道。

“乐经纬,你这是干嘛,快要那个女人放开我孙子,”村长怒斥道。

陈爷见此情形,疑惑顿开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精心布计者的阴谋,潜伏在自己身边也是另有所图,愤怒的情绪使他也禁不住破口大骂乐经纬的吃里扒外与背叛,憎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才换来了这养虎为患的结局,一时气急,促使旧病再发,咳嗽再响,陈爷只感难受,但理性如陈爷,自知此刻自身的重要性,却也抑制住了这股怒火,也是长久病发经验的累积,陈爷却也有了一套缓解病情的物理方法,但也只能减缓而已,却也有所奏效,但仍不免咳嗽扰身,沧桑入面。

乐经纬哂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况我本不是桃花村人,与你之间,也只是多年前的一场悲欢离合的故事算计,说情谊,那是你的一厢情愿,说恩情,那也只能怪你太仁慈,信了不该信的人,听了不该听的话,其实你们那两宝贝孙子进入桃花岗,也是我背后一手策划推动的,只是为了引你们进入桃花岗,然而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那么顺利,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言归正传,敬你一声是陈爷,识相点,带路祖祀祠堂,所谓礼尚往来,往后的日子也还长着,路还长久,仍需互行方便。”

村长义愤填膺,怒颜激愤道:“乐经纬,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亏我们对你不薄,你却这般恩怨不分,枉我们一世英名,全毁在你这小人手里,我这辈子最恨同情心受到蒙骗,你得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话一出,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村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旁边女人的刀器。

女人惊呼道:“你!”

这时刀刃正对乐经纬面门而去,毫无防备的来袭,吓得乐经纬矗立之间,双脚不听使唤,只感浑身麻木,汗如雨下,如散魂躯壳,一动不能动,眼看性命将终。

千钧一发之际,铿然铁棍的突来切入,挡住村长的刀器,反将村长震慑开去,伴随而来的是,你终是老了,袁佬爷子,桃林深处传出个似曾熟悉的声音:“袁陈二佬,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随之,桃花林深处围堵出十几个奇装异服的汉子。

“这是朱家二当家的...你是朱武,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村长惊疑道。

“哟哟哟哟哟,老爷子别来无恙啊,”女人说着用手撩着陈麒的下巴说道,“瞧这细皮嫩肉的,看得姐姐我心里痒痒的,说着语色骤变,你们最好别乱动,姐姐最喜欢年轻气盛的,这身材这体魄姐姐我喜欢,所以老爷子你们最好配合好了。”

说着舔了舔陈麒的脸蛋,女的搔首弄姿道:“这体魄娇嫩,弄得姐姐我心里痒痒的!”

这时乐经纬从后搂过女的腰道:“宝贝,来得有一点晚咯,然后就是一个媚眼。”

“讨厌,晚上嘛,”女的反应道。

“这这这,煞风景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做些恬不知耻的事情,真是不知羞耻,”我心狠狠地骂咧道。

见此叫唤,陈爷若有所思过后,愣眼看道:“这张脸,你是~当年恶人山匪张淳枫,不对,他应该死了,妳是他女儿?”

女的赞到:“老爷子好眼力,不过,你应该叫我张纯凤。”

这种情况我似乎应该关心陈麒的状况,但是事实是我多心了。只见陈麒却是享受着这女人的骚气挑弄,那双眼似乎从来没有转移过注意力,那挺拔的双峰,他是垂涎欲滴啊。

“我晕,乌合之众啊,”我忧愤道。

但最让我无法忍受的却是陈麒他呼天抢地地言语:“妳,妳恶心不,妳~要脸不,我还是一小处男呢,可怜我的初吻交代在妳这骚凤身上了,苍天上帝啊,要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无法忍受,妈的,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这事的真与假,听着陈麒的这般叫唤,恶心了我一身,表示我对他现在的处境没有半点同情心可言了,心思道:“这~这用的着同情嘛,你小子,这不应了你好的那一口嘛,你还小处男,天天想着沾村子姑娘家的便宜,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个雨雪初霁的早晨,那个茶余饭后的午后...…你丫的,年纪轻轻情感身世就染色不少,现在还有这待遇,我真觉得,就应该给他几个耳巴刷子。”

一个大喷嚏,陈麒喷了张纯凤个正着,“谁在骂我,谁在骂我,”陈麒说道,然后把目光注视在了我身上。

我心想,这也成,果然是心想事成啊,伴随着他目光的滞留,这使我一脸尴尬和愧疚,不过这下貌似麻烦了,只见那张纯凤顿时颜色大变,然后就是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打在陈麒脸上,叮咚作响。

“哎呀,”只听见陈麒惨叫的一声,随后擦拭嘴角的鲜血。“男盗女娼的一家子,臭娘们,有本事单挑,”陈麒怒气冲冲地骂道。

就这一句,我还认他是我兄弟,不然以后各走各道,我凛然于他还有这股正气。

女人听过陈麒挑衅的话语,更是火上眉梢,刀身一起,对着陈麒道:“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姐姐我便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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