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好吃的糖果
荒村,依然是一片祥和,没有人争吵,当然也没有人哭泣。小河自在地东去,而在这小河两岸,山花烂漫,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哪也没去,在这荒村,他也别想到别的地方去。呆在自己的屋子,他只能看书,而这看书,于他来说,不知为何,依然是如此凄凉。好久没有看到小花了,也不知这小花这时到底去哪里了,为何不再出现在自己的屋子外面唱歌了呢?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尚早,少秋便一个人沿着河岸散步,且看看倒映在河水中的月也是好的。在这小河边上,没有什么人,一切都是这般安静,只闻得到曲曲儿的歌声。
而在这小河边上,一株古树下,少秋看到了小花,她一人坐在树下,听着风悄悄地刮过。而在她的身边,开着一朵小小的花,这花散布出来的香味,足以让这少秋醉倒在乱风之中。
少秋就这么看着这小花,一看到这小花,这少秋心情就是大好,往日愁苦之事,此时不再。而这小花一看到这少秋,不知为何,也轻声地哼起了小曲,在这小河边上听来,真是如此美妙。
这时,少秋又看到了花伯,以为这花伯依然要打自己,少秋没命地跑了。不过这花伯却叫住了他,且大声地笑着了,一听到这笑声,这少秋也就不再跑了。
这花伯笑了一声,便又悄然不见,在这小河边上,一时又只有这小花与少秋了。
小花这时看了一眼这少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不便久留,旋即离去。而在这小河边上的少秋,目送小花离去之背影,黯然神伤,却又不知为何。
少秋复回小屋,坐于破败窗户下,眼望外面,夜色渐浓,行人一度不见。唯一只小白狗坐于老树之下,瞅着西下之夕阳,神情落寞,似乎在为什么东西而悄然悲伤。
正此之时,狗爷的影子又复看见,在荒村小路上,大摇大摆,刁着烟卷,不可一世的样子令人相当不舒服。而这时一位少女走过,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小花,也不知为何,一看到这狗爷,小花也脸上带羞,大概是看到了这狗爷手上带着的名牌手表了吧。这东西在这荒村,那可是稀罕物,让这小花看了,虽没有明白地表示什么,却在心里多打量了两眼这狗爷。
“要吗?” 狗爷问着这小花,“要的话,这个就送给你了。”
“我才不要呢,谁稀罕!”
小花轻声地说,不过,在说完这话之后,脸色明显红了起来,由此可知,其话之言不由衷。
花伯也听见这狗爷对小花的说话了,不过这时呆在田地里锄地的他,对此也是装作不知道,他也相当明白,在这荒村,还是大概不要得罪这狗爷的好。而这狗爷,对于花伯之存在,大概并不放在心上,否则,断不会这么公然调笑他的女儿。
这狗爷走到了这花伯身边,掏出支烟来,让给了这花伯,这花伯也是接了这烟,对这狗爷笑了笑,又开始锄自己的地。而这狗爷却在打了一声唿哨之后,风一样逝去了。这花伯这时看了一眼这狗爷,似乎看到了他手上的表的闪光,一时不作声,看来,如果狗爷真心对自己的女儿好,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花伯在田地里锄地,这时,忽然看见小花凑到了这少秋的屋子门前,送他一些自己刚才在小店买的吃食。一看到这,花伯心里相当气愤,妈的,这真是反了天了,老子幸幸苦苦从土里刨来的东西,让那个没用的吃上了。
不过,花伯还算是有些城府,并不发作,只是头脑有些发热,此时,他打人的心都有了。不过,有小花在,他断不敢对这少秋怎样,因为这么做,等于是让自己的女儿也不快乐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妈的,这真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自己不去刨食,倒吃我女儿的糖果,真正是岂有此理!
花伯越想越有气,这不,已然是锄掉了好几棵禾苗,甚至还锄伤了自己的脚趾。“他娘的!”花伯骂了一声,撩掉了锄头,干脆坐下来,不住地开始抽刚才狗爷给自己的烟来了。
“这糖果我不要,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糖果的。”少秋这么对这小花说,说完这话,还相当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过对于少秋这话,这小花断 然不会听,在她看来,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人不喜欢吃这些个糖果的。不过,盛情难却,这少秋还是接过了这小花放在自己手心里的糖果,却并不吃。
“你妈个xx,你找死!”花伯吼叫了一声,他这时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想吃我女儿的糖果,门都没有!”
“我要你吃下去之后再吐出来!”花伯这么吼着,边大叫着边冲着少秋的屋子飞奔而去,扛着把锄头,大概要把这少秋打死了。而这少秋面对着这来势凶凶的花伯,却也并不晓得怕,不然的话,他会跑的。没有,他没有跑,只是这么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笑着与这小花闲聊着。
花伯这时冲过来了,见这少秋不怕,一时并没有也不敢打人了,不过,也并没有原谅这少秋的意思。他冲过来了,把这少秋手里的糖果一把抢过来了,“谁叫你吃我女儿的糖果!”
这花伯把这抢过来的糖果弄进了自己的嘴里,不住地嚼着吃起来了。如此吃了几个糖果之后,他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些,脸上这时也渐渐生出些笑容来了。
“爸,你这是干啥呢?”小花这么责备着这花伯。
花伯不作声,只是坐在地上不住地吃着,涎水也流出来了,相当不好看。不过,坐在这少秋的屋子门前,还用讲什么礼数呢?
吃完这糖果之后,这花伯又离去,走到了自己的田地里,又挥锄不断地忙碌起来了。这时,看着这荒村一切,都是这么可爱,胸中的气也平了,锄头这时也有了准头,不再会伤着禾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