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试探
江沅暂且也不去计较,他为什么缠着她不放了,有心讹他一顿,最好能把他的好苗子给撬过来。
她见花献佛道:“木香,你忙里忙外的也辛苦了,和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吧。”
木香怔楞,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
“对啊。”江沅盯着杜衡,眼神隐含挑衅,”你家少东家阔绰的很,我想,应该不会介意在饭桌上多加一双碗筷吧?
杜衡看她杏眸清亮,眼里闪过几丝狡猾,像只狐狸似的,勾的人心痒痒的,一看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唇畔扬起,笑吟吟道:“自然不会。”
...
天香楼地势得天独厚,几个楼阁相连,向外便是一览无余的春景。
因着菜肴美味,让人流连忘返,便是平日里也都是人满为患。
江沅一行过来时,小二忙的焦头烂额,传菜送菜脚不点地,酒楼上下两层宾客爆满。
杜衡有钱能使鬼推磨,很高调的要了个雅间。
一进去,江沅也不跟他客气,拿起菜名单子,径直翻到最贵的那一页就使劲儿的点。
她一连串的报出一大堆名字,直把小二听的嘴角直抽。
待她好容易结了尾,小儿已是眼神呆滞,忍不住问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包去办席吗?”
杜衡低低一笑,江沅立刻一拍桌子,高声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姑娘我乐意不行吗?手脚麻利点,说不定这位公子爷还有赏。”
她眼睛一瞥,本想要坑他,谁知道杜衡顺势便从荷包摸出一块碎银,递给小二,“快些上菜,这位姑娘肚子一饿,脾气就不好,再过会儿更是要吃人的。”
小二连声捧着银子,眉开眼笑的下去了。
江沅下嘴可狠,这顿挥霍的足够共仁堂其中一个分馆,三个月的收益。
却见杜衡毫不在意,丝毫不觉肉痛的的样子。
她白眼一翻,不再试图用银钱挑起他的情绪。
杜衡活脱脱一个散财童子,多大的家产够他败的。
她点的菜肴被端上来,足足铺了有一桌面。
棣棠跟着江沅这些年,见惯了奢靡,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习惯性的给她倒了杯桂花酿。
她正要递过去,忽然想起江沅如今还在隐藏身份,猛地又把杯子折了回来,脸上傻呵呵的笑:“...阿沅,来,咱姐妹俩干一杯!”
江沅摆摆手,低头用手遮住眼,简直无法直视,她倍彻底打败了。
再去看木香。
木香显然不曾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吃过饭,因此很是拘谨。
待看到眼前那些摞成小山似的山珍海味,眼神流露几分向往,但是从始至终规矩都很好。
这样一对比,江沅就更加坚定了,要把这颗好苗子挖过来,使他弃暗投明。
二楼卖艺的姑娘,幽幽的唱着小曲,琴声通透,淅淅沥沥像流水般在席间萦绕。
气氛刚好。
他们都不习惯在吃饭时讲话,好一阵只有动筷的声音。
待酒足饭饱,棣棠和木香出去净手,江沅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杜公子不是本地人吧,虽然共仁堂总铺在这里,但是我自小在长安长大,看你很是面生。”
杜衡支着脑袋,眺望着二楼窗扇外的风景。
窗边的桃树开了,风一吹,花瓣稀稀疏疏的落下,他端着酒,眼尾勾出一尾嫣然,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杜衡懒散回道:“我确实是长安人,不过儿时跟随父母在外游学,刚回故乡不久。”
很好,迈出了第一步!
江沅掩盖雀跃,慢悠悠的倒酒,“那你此番进京,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吗?”
杜衡手腕一顿,回头去看她,餍足后散漫的神情裹上了笑意:“你在关心我?”
江沅被噎住,被他话题转换之跳跃折服,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干笑两声道:
“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我现在的少东家,毕竟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有摸清出你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不是?”
杜衡眉眼上挑,促狭道:“只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江沅很肯定的点头。
“既然如此,何必拐弯抹角呢,阿沅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沅感觉杜衡那个玩味的语调很不对劲,像是在逗弄她,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圆下去。
于是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几个问题:“杜公子喜欢吃什么点心”
杜衡用扇柄敲了敲桌子,缓缓道:“樱桃酪。”
“喜欢饮什么茶?”
“先锋寨。”
樱桃酪绵软甜腻,偏向孩童口味,但是先锋寨又涩又苦,极少有人喝,他的饮食喜好也太极端了。
江沅心道果真是个难搞的人,继续敷衍着问:“喜欢什么颜色?”
江沅刚问出口,下意识看向他那身大绿的长袍,抿了抿上扬的嘴角,一派了然之色。
果然见杜衡不紧不慢的回道:“鲜艳张扬的颜色都喜欢。”
“你最讨厌什么?”
“做梦。”
问了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江沅兴致寥寥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喜欢什么味道?”
杜衡忽然倾身,扇子撩起江沅脖颈处的一缕发丝,他轻嗅,眼中笑意浮动:“栀子花香。”
又来了。
江沅怔住,心猛烈的跳了两下,随后从他那副魅惑绝色的皮相回过神来,立刻起身退后几步。
杜衡直起身,得意洋洋的:“你问了我这么多,那么,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他眯了眯眼:“阿沅,你果真,只是个丫鬟?”
...
棣棠和木香聊的起兴,便笑边往二楼走。
她净手时看外面有卖冰糖葫芦,想起江沅爱吃,就买了一包,揣在怀里。手里也拿了一串,一个个咬着吃,两颊塞得鼓囊囊。
木香看着她满足又呆萌的样子,目光灼灼,“你和阿沅大夫那样交好,但是性子却一点都不像。”
“那是,阿沅那么聪明伶俐,我憨憨傻傻的,不能比。”棣棠大大咧咧,笑呵呵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木香搓了搓手,青涩又认真,“你的性子开朗豁达,乐观又积极,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变得很开心。在我心里,你是个顶好的姑娘,不比任何人差...”
木香还在腼腆的夸赞,棣棠却跃过他,看到了席位上坐着的人,目光瞬间一怔。
她没看错吧,那不是最能找她家姑娘不痛快的,白家表小姐吗!
“娘啊!”她吼了一嗓子,猛地扯住木香袖子,蹲在他身后死死抱着他的腿遮挡自己。
木香不明所以,也慌了:“什么?你母亲来了,在哪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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