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江沅,你究竟想做什么?
话说江沅一鼓作气,抱着衣匣就跑到了磬音院院前。
可能是近乡情怯,她真过来后,刚才因为棣棠的劝解升起的那股子勇气,反而又荡然无存。
她趴着门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观察易禾在哪里,心里计划着待会儿,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
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怪模怪样的声音:“大姑娘,您这会儿不与杜公子卿卿我我,怎么还有闲情雅致趴在这儿听墙角啊?只可惜我家公子洁身自好,与某人可不一样,没有什么师妹啊,红颜的,也做不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事情给姑娘看。”
江沅本就动机不纯,被这声音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忙睁大眼转身看去。
原来是想曹操曹操到。
易禾抱着双臂,一脸嬉笑,拿着个瓷器做的笔山,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刚好将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看了个齐全。
江沅顿时有些讪讪的,但是又气他嘴巴油滑胡言乱语:“刚才那不是...哎,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你也说不清楚。”
她脖子一梗,十分理直气壮道:“你不照顾哥哥干嘛去了,是不是又去哪里偷懒了?”
易禾对她倒打一耙的招式叹为观止,依旧讨人厌的笑着,抬腿走进院子里,挑起眼转身将她上下一扫。
“公子写字时,失手将书桌上的笔山摔了,奴才刚从库房取了一架新的。倒是大姑娘...您偷偷摸摸的扒着门,是要干什么坏事呢?”
江沅眼睛一亮道:“我哪有偷偷摸摸,是万罗裳的衣服做好了,我顺便来给兄长送衣服的,正好你也要送东西,我们一块进去啊。”
她笑嘻嘻的招呼着,就要进去,谁料,易禾抬起胳膊抓住两旁的门扇,将她严严实实挤在外面,留下他一人的空间,露出一颗头。
易禾嘿嘿一笑,“公子说了不见客,您呢,不管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说不见就是不见,我不可能让您进去的,姑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江沅握了握拳头,额角砰砰直跳。
易禾这个大傻子本来就油盐不进,最近有兄长的发话后,对她愈发的气焰嚣张,实在是欠点教训。
她眼神向旁一瞥,忽然惊道:“阿爹?”
易禾本来嬉皮笑脸的面色一怔,下意识抬眸望过去,下一刻,却被江沅拽住领口直接拖了出来。
江沅抢走他手中的笔山,之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看他飞出去后,十分畅快的拍了拍手。
她闪身进了门内,还有兴趣朝跌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易禾扮了个鬼脸,随后毫不客气将院门阖上。
果然来软的不如来硬的简单痛快,她这辈子注定与淑女无缘了。
胆子大了一回,便就有二回。
她气势汹汹,活像个女土匪,一间房一间房的搜寻过去,最后还是在书房找到了江隐迢。
江隐迢背对着屋门,心无旁骛,长身竖立,端站在书案前。
看样子像是在看上面平铺的一副丹青,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在发呆。
书案一脚是摔下去的笔山,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瓷器碎片撒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发着寒光,看上去有些危险。
江沅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揪。
兄长的书房向来都是归整有序的,她来过那么多次,从没看到屋内像这样纷乱过。
不知道为什么,江隐迢巍然不动的背影,在那片狼藉中,便透出些孑然孤寂的感觉来。
江沅缓缓垂下眸子,闯进来时那股悍然的气势便又消弭下去,她默然无声,反身关上屋门。
她方才找人时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江隐迢竟然浑然未觉,此时听到屋门开阖的响动,肩膀才微微动了动。
他回过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卷着桌面上那副画卷,情绪不明的道:“把笔山放来,你便出去吧。”
“若是阿沅来,你还...”江隐迢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她也应该不会来了。”
这是把她当做易禾了。
江沅没有说话,脚慢慢的向他挪了过去,她消无声息的站在江隐迢的斜后方,将笔山摆了上去。
江隐迢做什么都是专心致志的,他极其小心的将画卷收起,连眼皮都未曾向旁掀上一眼。
江沅微微斜过去,只看到还未来得及卷起的半截竹帛上,描着一些飞落的花瓣,看不出来是什么种类的花,但是用朱砂上了色,红的灼热灿烂耀眼。
那颜色像是火星子,将她烫了一下,江沅手还没有收回,抬眼去看江隐迢,问道:“这是哥哥画的吗?”
江隐迢睫毛一颤,转眸望过去,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一个清澈明媚,宛如蜿蜒的细流,一个深邃克制,却涌动着汹涌的暗江。
江隐迢的怔然一闪即逝,他转头快速收敛眼中情绪,将丹青画卷完全收起,不答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江沅便拍了拍桌子上的笔山,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客气就把锅甩给了易禾。
“易禾开门放我进来的啊,而且顺便让我把这东西,给你送进来。”
江隐迢瞥了那假山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信,“既放下便...”
江沅忙将怀中的衣匣向上拱了拱,方便他看清,截住他的话道:“我今天上街,把万罗裳的衣服取回来了。哥哥还记得吧,就是我之前为你做的那套,可真够费劲的,眼看天就要热起来了,再做不出来都不好穿了。”
江隐迢默了默:“这点小事,让棣棠送来就好。”
江沅却不听,咋咋呼呼的将衣匣放下拉开,抬脸笑道:“哥哥来试一下吧。”
江隐迢避过她的笑脸,语气生硬:“阿沅,我往后再试,你无事便回去...”
江沅忽然叫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碎片:“这怎么搞的,都没人打扫的吗,要是不小心把哥哥割伤了怎么办?”
江隐迢道:“一会儿会有人收拾的,无需操心...”
却见江沅已经撸起袖子,凑过去蹲下,边碎碎念边直接用手去拾那碎片。
“这个易禾,照顾不了起居就罢了,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要他是干什么吃的,我还是得挑两个小丫鬟,非得让他有了危机感,才能...”
她的手已经离那瓷器咫尺之间,忽的袭来一股大力,手腕被猛地擒住。
江隐迢蹲在她旁边,眉头紧皱,黑眸中竟带了怒气,冷声道。
“江沅,你究竟想做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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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江沅,你究竟想做什么?